面前,伶牙俐齿的说,“就算我踩破你的荷包了,那又怎么样,我大不了赔钱给你好了,你为什么要推倒我?” 二妞退后两步,睁大眼看着她,“你用脚踩着我的荷包不松,要是不推倒你,我怎么捡得起来。” 白七娘子对围观的人开脱自己说,“她污蔑我,我明明把脚拿开了,她才推倒我的。” 二妞冷笑道,“不过撞了一下而已,你就踩烂我的东西,要我下跪磕头,说不打个半死就是仁慈了,不推倒你,我捡荷包时,你万一拿脚踩我的手怎么办?” 白七娘子怒道,“你胡搅乱缠,我为什么要踩你的手?” 二妞摇头,“没什么事,你都要踩烂我的荷包,还要我下跪磕头,那对你来讲,踩下我的手算什么,可是我为什么要等着被你把手踩成残废呢,我没蠢到那个程度。” 白七娘子语塞,吱吱唔唔着说,“我没有说要打你到半死,是别的人说的。” 二妞奇怪的说,“你的叫水蓝的丫头说的嘛,说把我打个半死也没什么,咦,这是不是说要直接打死算了。算了,我懒得同你多讲了,我还有事呢,你刚才说踩烂我的荷包要赔钱给我,你赔给我,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说罢她就伸出左手。 白七娘子真是要发狂了,她右手腕疼彻骨髓,还得赔人荷包钱,她真觉得不甘心。 许三郎此时在吆喝着让围观的人不要看了,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吵架斗气而已。 这样倒是提醒了白七娘子,她觉得目前最好也是大事化小,再小事化了,不甘心也只好这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咬咬牙,掏了锭银子扔在地上。 二妞目测银子应该是二两重的银锭子,比起五十文的荷包,是赚了不少了,她心情大好,看着许三郎在那里让人散开,倒觉得许三郎是个好人来着。 围观的人看得正热闹,哪舍得就这样走,看到白七娘子扔了锭银子在地上,都表示不满起哄让她捡起来递到二妞手上才准走。 二妞觉得不必画蛇添足,免得过犹不及,镇定的蹲下拣起了银子。众人见她捡银子,自然明白是不想再闹了。等白七娘子一行走了后,二妞把银子顺手扔给包包,低声说,“请他们吃点东西,喝点酒水。” 包包自然明白是说要请围观的人喝酒,团团行了拱手礼,“各位街坊,幸好大家仗义执言,不然我们主仆几人就麻烦大了,小的主人喜静,就由小的作东请大家喝盏水酒吃顿茶饭,大家千万莫要嫌弃。” 许多人是阿诚喊过来的,事了就要回铺子做事了。阿诚此时对冬芹甚有好感,觉得她识进识退知道变通,大方忠心,今日此事夫人定然满意,他若求冬芹也定能同意,于是便拱手道,“多谢大家不畏权贵仗义执言,李家瓠羹管够,要是忙的呢,也不怕我欠一顿饭,我正要求娶这位姑娘,若是她应承我,那我们成亲时,大家可得过来凑个热闹了。” 立时一堆人大声恭喜阿诚和冬芹。 冬芹满心欢喜,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出声拒绝,显然是乐意之极。 二妞正替他们高兴时,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皱着眉头,她忽然想到,今天发生这种事,还是要赶快回去向张娘子汇报才是,毕竟冬芹同包包都是贱籍,万一白府代七娘子过来找事也是麻烦事,张娘子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为几个下人与白家反脸时机有些不对,她连忙对包包说了自己的顾虑。 事关自己的性命,包包听到后有些紧张,对阿诚拱手道,“诚哥,这饭你请吧,改天兄弟再请你。现在咱们得赶紧回去安排一下,得让夫人有个准备。” 几人匆忙坐上马车,包包也不骑他的马了,也一起坐在马车上。二妞说让他回去骑马追上马车就行了,结果他说怕他离开了马车里的人不安全,有他在的话,一般的小贼他都能对付。 二妞此时情绪激动紧张,根本没有心思去取笑包包,马蹄声声中,她的思绪才略略轻松了些。今天在大街上这样吵,这事肯定能传得挺远的了,张娘子一定会满意,一定会好好安排包包同冬芹的。 话说起初她并不觉得这白七娘子妖娆的,只觉得纤细秀丽,还有些宝相尊严的样子,怎么一说话就哭成这样,二妞觉得七娘子的娘定也是这样的,又想怪不得张娘子懒得住进白府,不然随便她说什么人家这样哭泣,那定是她欺负妾室同庶出子女了。二妞万分庆幸今日穿的是粗布衣服,穿粗布衣服从乡下来的人没可能欺负穿锦衣的人吧,二妞决定以后在有白家的小娘子出场时只穿粗布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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