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盏什么的,我一直很纳闷,难道吃的还用杯子装着不成?” 朱三郎哈哈大笑,正待解释,忽然看到张满娘走过来,忙说,“六郎,我却忘记小田娘子是从云县来的,不懂京城的事,你同她解释解释吧。” 张六郎立刻摇头摆脑的说,“也就是一个意头吧,主人家端起酒杯敬客人,第一盏酒,第二盏酒,第三盏酒,一直到第九盏酒,每一盏酒都要有歌舞助兴来着,每一盏酒举起时也上许多吃食。” 张满娘哼了一声,“小田娘子是担心那么多菜吃不完,你东扯西扯扯什么呢?她不懂京城吃饭的规矩,三郎你说来大家听听。” 二妞嘿嘿直乐,“是啊,我就是在想,那些多怎么吃得完呢?” 朱三郎温和的说道,“满娘让我说,那我就说了。我们宴客是主要是为了大家高兴,联络朋友之谊,主要不是为了吃。最初的果品果脯基本上是看盘,客人饮着酒,慢慢的看歌舞有点兴致了,再开始赋诗取乐,最后喝甜水解酒。” 二妞方才明白,她一想到若是全是看盘,只能看不能吃,或是只能饮酒就觉得全身发抖,“那,可不可以吃肉吃饼的呢,你们饮酒,你们吟诗,我自己在旁边吃。” 张满娘哈哈大笑,“那些羹茶饭签什么的就是给你吃的啊。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就按请客的样子吃一顿就好了,只是量大些品种少些,让你和安哥见识下,用甜水代酒,我同姑母讲过了,每样最多只准给安哥吃一口。” 因着是个排练的意思,加上要摆在园子里,晚饭时间就提前了,只等安哥练完他的大字就开始了。 因着六郎九郎是张娘子娘家子侄,朱三郎与张家亦是世交,张娘子不担心什么,也出席了。 张娘子坐在主位,一边是张满娘安哥二妞,另一边是朱三郎六郎九郎。春桃在张娘子身边侍候,凝霜站在满娘身边侍候,麦光侍候着朱三郎,另有几个小丫头站在其他几人身后侍候。 不远外还有个女子在弹琴,二妞很是惊讶,她只听张娘子弹过一次琴,觉得很是风雅,在她看来,府里的下人应该都不会这种风雅之术的,她决定以后私下问张满娘。 果品上来时,安哥回头同夏藕要吃杏片,夏藕夹了一块与他,他吃完便安静的等着。二妞惭愧不已,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这些果品是看盘,她估计会不停的吃的。 张娘子举杯简短致意后,众人把杯中的甜水一饮而尽后,就开始上菜了。 布菜上菜的丫头们来来往往,衣香鬓影的,上菜撤菜井井有条。一支曲起,就有人上菜,一曲将尽,立刻就有人陆续撤菜。 张满娘怕安哥二妞不懂,每样都详细解释,有时朱三郎也补充几句。安哥有时会问下,有时只是点点头。反而是二妞问得多些。 张娘子对此微微点头,时时劝大家多饮多食。张满娘不说话时,六郎九郎就会讲一讲京中趣事,朱三郎会补充一些他的看法,一席人吃得其乐融融,笑语不断。 二妞一边吃,一边看着其他人吃的动作,尽管她生怕自己出错丢人,一直有些紧张,到最后,她还是觉得这顿饭吃得美妙万分,恍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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