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郎回到家中直接就去找母亲郑氏,禀告今日发生之事并呈上白四郎的信。他父亲张振也在,看了信后勃然大怒,立刻让人将儿子们全喊过来。 大家都不知发生什么事,张振掷出白四郎的信,喝道,“五郎,念给你兄长们听一听,看看白家欺我张家到什么程度了。” 张五郎念完信后,他几位兄长都是怒火冲冠了。脾气最火爆的三郎拍桌而起,“阿父,白家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让姑母义绝。” 张振的怒火腾腾的就燃起来了,他立刻就起身要去找白家算账。 郑氏示意儿子们拦住他。 几个儿子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腿的抱腿。张振怒道,“你们做什么,这样都忍下去的话,这京城还能呆得下去么。“ 张五郎没抢到拉胳膊也没抱到腿,他从后面抱住张振的脖子,“白老贼却是姑母的长辈,论起来比阿父长一辈,他倚老卖老欺负白逸就行了,阿父却不要去受他这个气。这事传出去对白家的名声不好的,我们先商量,商量好了再去找白家不迟。这种事,我们张家不应,他们再怎么样都不行的。” 郑氏也劝道,“子扬,你实在是太着急了,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象毛头小伙子一样。” 大郎张一杰也劝道,“阿父,我却说,这是好事,他们白家欠姑母三条人命,现在居然提出这种要求来,不要去找白老贼,直接找姑父就好了,阿父你去了就把他一顿大骂,其他不要讲,随便他说怎么处理那两个庶子,阿父你都要挑刺。若是他识做,就压制白四白六,不让他们参加科考,娶妻也不能娶高门大户的嫡女。” 张振沉吟,“他若是不识做呢。” 张一杰笑道,“那咱们就帮白家扬一扬名声,他们家宠妾灭妻,对正妻的子嗣动手脚,就是为了让庶子上位,有嫡子却扶植庶子,看还有哪家敢嫁女儿过去给白四白六,白家也休想在皇上面前讨个好字,白家就此就倒了。” 张振尴尬笑道,“我是太着急了,你们姑母当年才名昭著,白家怎么待她,我们都没法帮她。我心里的火窝了十几年了,这次定要让白家好看。大郎你倒说说,要白逸怎么处置白四白六?” 张一杰笑道,“白家处理自己家的庶子,关我们张家什么事。” 张五郎插了一句,“大哥说得对,阿父您刚才是心乱了,姑母都没有这么着急。那白家对姑母不义,姑母就不必再对他们有什么仁义之心,对了,姑母让我帮忙看着她的嫁妆铺子,还要我结交姑父从云县带回来的弟子。” 张振欣慰的抚着胡子,“是我心急了。” 既然张振已经平息了怒火,几个儿子都放开了他。郑氏帮他掸下衣服,拉平扯皱的地方,张振心酸的拉住她的手,“妻贤家宁,夫人教导孩子们有心了,这几十年辛苦你了。刚才五郎收到云县,我倒是明白了,白逸当年不也是避出京城了么。白家素来看朝廷上的风向最准,他们白家想立庶为嫡,我们张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完全是晕招啊。白四素来受白家老贼宠爱,在他身上言听行教的,也没理由让他成弃子。我疑心朝廷上的风又要变了,说不准白家是想让白四白六避出去。” 张一杰疑惑的问道,“那要是我们要求他们离京不正合白家的意思了?” 张振点头,“那也说不准。好在你们都大了,也没有同皇家牵扯到一起。四郎若是也考上进士,日后就不愁了。五郎在国子监念书,素来稳重,也不用愁。若朱家三郎品性是好的,满娘也不用愁了。” 现在手头上大把事要去做,郑氏生怕他又说出一大堆旧事拖着大家在这里听着,忙止住他说,“你刚才真是太着急了,有事也得先让孩子们出头,收拾不下来才到你出手。孩子们同姑母血脉也是连着的啊。” 张子涵更是得意,“当年你们母亲嫁给我时我们张家正是飘零之际,几十年经营,终于我们张家又稳住了。庶子同嫡子一样可分家产,是祸乱的根源。白逸当年多风光啊,现在还得劳心劳力,要我说,有嫡庶之争就是家宅不宁的前兆。” 嫡庶,这个庶字郑氏不爱听,郑氏使眼神示意张五郎出声。 张五郎会意的上前一步说道,“阿父,姑母那边要宴客,可是姑母已经很久不在京城了,京城宴客的礼节都有变了,我已经应承要带三叔公家的六郎四叔公家的九郎一起过去帮手了。” 张振欣然点头,“我知道了,你尽管带他们做事去,你姑母的嫁妆铺子事关紧要,你有事同你大哥商量,我现在就去同你三叔公四叔公讲一声去。” 张振走后,郑氏忧伤的对着儿子们说,“若真是风向有改,这事不知会闹成什么样。罢了,我只要你们兄弟几个和满娘平平安安就好,这事大郎你们几个不准掺合,姑母那边有五郎和满娘就行了。” 张一杰震惊,“阿娘想让五郎经事,可他虽然稳重,毕竟还小,不如我也帮把手吧。” 郑氏不容置疑的摆手否决,“你要做的事太多了,杜家马上就出服了,二郎下个月娶亲,年后三郎娶亲,他们成了亲,就得有自己的产业,慢慢的从家中分出去了。四郎要参加明年的科考,这些,一点错都不能出的,这都得要你去打点的。” 二郎同三郎相视看了一眼,二郎笑着说,“我和三郎亲事自然得已婚的长兄负责,只是四弟科考的事我可以同三郎帮把手的。” 五郎笑道,“这正是巧了,我帮姑母做事,要打交道的那些人就是国子监的。到时哥哥们有空就可以一起过去套套话,也省下我好多心思。” 四郎微笑着,“这样倒是好,只是不会碍着五郎你的手段吧。” 五郎连称不会,“有什么的,大不了多饮几次酒嘛,什么事都比不上四哥的考试,哥哥们都参加科考,把上国子监念书的机会让给我,做弟弟的这点小忙都不帮,那还是人么。” 二郎拍着五郎的肩膀笑道,“你知道哥哥们疼你就好。” 郑氏赞许的点头,“你们是亲兄弟,都得互相提携。二郎三郎四郎去温书吧,大郎五郎留下同我说会话。” 等几个儿子走后,郑氏又皱眉叹气道,“刚才我打断你们阿父的话,就是怕他提到那个张耐,二郎四郎心软,他们俩八成觉得我不该禁着他。他比五郎就小几个月,当初我不让二郎三郎四郎进国子监,而让五郎进,就是防着他的意思,五郎随时可以出仕,但只要五郎没出仕,他就不能参加科考。” 张一杰笑道,“五郎,姑母不是让你做事么,正好,让二郎四郎他们瞧瞧好看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哪有什么善不善的。阿娘你放心吧,我和五郎不会让兄弟们同阿娘离心的。” 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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