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定有事令二妞很不满。 徐氏想了想,决定问下发生什么事,尽量措词轻些不要有责怪之意,免得二妞气急败坏的以为自己说她不对,希望早点开导了可以让她快点睡,自己也好早点睡。 没等徐氏开口,二妞已经下床扑过来抱着徐氏的腿气鼓鼓的说,“三哥他们先分饼,我最后,并且还是最小的,糊的。我没吃,回来吃的。” 徐氏在心里又叹一口气,虽然女儿说得简短,但是她明白女儿的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内侄们先分到饼,最后才分到女儿,分给女儿的还是小的糊的,被女儿嫌弃了。女儿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馋,而是抗议这种不公平待遇,于是就没吃,还是回家吃的。她头疼不已,看来是不能立刻去睡了,这孩子定得把所有的事倾诉完了并且分个对与错才能安然入睡。 徐氏拉着二妞说,“你阿父今天不在家,你今晚去同我睡吧。我去帮你补衣服,顺便听你讲有什么事。” 徐氏边叠衣服边听二妞牢骚。 二妞口中的三哥是指徐氏阿兄的第三个儿子。 徐氏不知怎么说,相比二妞,自己的父母肯定是向着阿兄的孩子多些,相对来讲自然薄待二妞兄妹些。二妞从小就很气愤的要求同等待遇。大仔就只看着,从来不出声,分多分少从来不争。 徐氏有时也有些怨恨父母,一个小孩子能吃得了多少,自己时时送东西过去徐家,自己的内侄时时过来自己家不也吃很多么,相比而下,二妞要吃得少得多。 不过徐氏总当自己的父母是好的,不愿意二妞同自己的娘家生份,时时开导二妞,嫁出的女,泼出的水,女儿生的孩子肯定是比不过儿子生的孩子的,不姓徐,徐家老人这样待二妞也是本份,让二妞认命。 可是二妞觉得徐家人对她不好,她就从来不给徐家人好脸色。徐氏忧心不已,这孩子就是什么事都摆在脸上,远不及大仔乖巧讨人喜欢。 徐氏沉着脸想来想去,无意中看到桌上二妞父亲的信,想起昨天让长子东平念了,又担心东平认的字没认齐,还陪着笑脸央求隔壁的三喜念了,被人说你家公公念过十年长塾的,怎么不让公公帮忙念呢,是徐氏再三陪笑脸三喜才拿乔拿样的念了信。呸,怎么样也得自己先知道是啥了才给公公去看,万一自己男人捎点啥东西过来,被他们瞒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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