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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锦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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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章 鸳鸯借府生枝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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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儿携着荆珀出去,邙寇神色一紧,慌忙迎了上来,接了昏沉半睡的人儿在怀,痛切切地喊道:“珀儿!”

    虞帝看到锦儿,舒了口气,问道:“怎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锦儿没有回答,径把珀儿递过,让给邙寇抱着。():。

    也许锦儿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幼年的时候,父亲的怀抱永远比母亲的怀抱多份安全之感。往往女儿在母亲的怀里闹得正凶,父亲接去,哭声就熄止了。不知是山的稳重所得来的踏实之感,还是女子生来的依附之感——女儿对着父亲,似乎有天生的情结。难怪有这样的传说,女儿和父亲是前世的情人。

    然而成年后的女人,相爱男人的怀抱,总比金兰姐妹的怀抱更温暖些。爱情的力量,是友情无法取代的。只有友情没有爱情的女人很容易枯蔫,但有爱情的女人,哪怕没有友情,也能过得滋润娇俏。友情往往是爱情之余的调剂品,在失恋的时候才能派上及时的用处。

    自然,这话扯得远了。只不过借以传达了某种理念——男人的怀抱之于女人,任何时候都是无可取代的。

    邙寇让珀儿的上身靠在自己的胸膛,一只手臂撑着珀儿的腰肢,一只手臂托起珀儿的腿弯。珀儿的脖颈,无力软软地垂在他的肩膀上,脸颊向内勾着,贴在他宽阔的背部。

    邙寇唤了那一声后,一直没再开口问。

    他不敢问。哪怕这样一直抱着,感受着她充盈怀中的存在……却怕被那一语击碎梦境,连自欺的余地都没有了。

    锦儿心里沉重,嘱托邙寇:“这段时间,你不要理会宫里的任何事务。本妃在诚王那里,给你安排一处清净的场所,你好好陪着珀儿,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她,她说什么你做什么,陪她走过剩下的时日,本妃让她只留快乐,不留遗憾……记着了没?”

    邙寇半知半解,不懂“剩下的时日”是何意思。但他固执的不去询问,通红的眼里似有泪光闪动,只把珀儿抱得更紧了。

    虞帝都忍不住动容起来,再问:“她还有救?”

    锦儿的面容闪过一丝悲伤,说道:“只有十五天的生命。”

    邙寇把脸擦着珀儿的脸,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喉结往上滚动几格,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他的虎背阔腰,显得有些佝偻,竟在抖动不止。

    几人沉默了一阵,邙寇抱着珀儿,半曲着膝,朝向锦儿跪拜,沙哑地开口说道:“请求贵妃,带了属下回到诚府,把珀儿安置到清净的地方……”

    锦儿说道:“跟着我来,本妃带你去一处地方。”

    虞帝急了,抢拦说道:“这个……让朕去跟诚儿交待好了。()”

    锦儿岂不知道虞帝的心思?眼神空旷地静看着他,说道:“珀儿是本妃的人,皇上若去,显得本妃侍宠而骄,什么事情都动劳皇上。再者也显得本妃诚意不足。”

    虞帝没有办法,何况又在邙寇面前,不好开口说些醋凉的话,只得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朕跟着你们一道去吧……”

    锦儿见他处处放心不下,监视疑心着自己,有些不悦,却也自认命了。

    锦儿的身影轻盈,飘得飞快,直往诚王府去。虞帝跟得紧凑,心想:“锦儿的脚力相当不错,是练轻功的好苗子!”

    荒草诚王府,不见昔时繁华貌。锦儿站定,对邙寇道:“我来抱着珀儿。你快进去禀告诚王,就说贵妃有事相求。”

    邙寇恋恋看了珀儿一眼,转身没入了草丛。

    诚王得到邙寇的消息,问也没问详情,火速急燎地飞步出来。看到锦儿,诚王深情的眼里再也没有旁人,瞪得都发直了。

    虞帝喉咙发堵,咳了一声,问道:“贵妃,你有什么要对诚儿说的?”

    诚王这才脸色一滞,原来还有一活一死的两人在场!

    诚王僵着笑容问道:“贵妃有何事情,亲来敝府?”再定睛看了锦儿怀中的女子,似乎已经明白了锦儿的来意。

    没等锦儿开口,诚王的眼光直与锦儿相撞,心意互通地道:“贵妃是要把她寄养在本府吗?”

    锦儿不与诚王对视。那温和的眼光里,有些隐痛又灼人的东西藏着。

    锦儿看向臂弯里荆珀的脸,淡淡说道:“还请诚王行个方便。”

    诚王听她对他客气,心痛难言,笑容苦涩地道:“贵妃何必见外?……只管把这当成贵妃的府上,尽管安排就是。”

    其实诚王差点脱口而出“这诚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怎么安排就行”……可是终究咽了下去,另改了口。

    虞帝已经听得很不痛快,阴沉着脸,替锦儿把话说个明白:“邙寇是你府上的人,也可以说他根在诚府。贵妃的这个姐妹,身受重伤已是不治,剩下的时日不多,贵妃想让她与心爱的人,共同度上最后的时光。但让邙寇去贵妃那禅院里,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朕与贵妃商量,还是来男方的立身之处,住着方便一些。”

    诚王笑道:“这个儿臣省得……”

    眼又瞧向了锦儿,问道:“贵妃想让他们住在哪里?”

    锦儿看着他道:“诚王能否把院子里的野草,清理干净?”

    诚王忖度了一阵,心灰意懒地想,打理什么!你不回来之时,本王再也不会打理的了。

    诚王笑得凄凉:“这诺大个府宅,贵妃尽可随意挑着房住,但是这草,却是不能清理掉的。”

    荒草鬼院,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却怎么住?锦儿的倔劲涌上来了,说道:“好吧!就依诚王所说,这满园的草,本妃做不得主,不再过问……”

    诚王的眼神忧伤,如密密麻麻的网,却不解释,只看着她。

    锦儿半侧过脸,继续说道:“那请诚王带路吧……本妃要亲自进入贵府,为珀儿选得一处好房间。没有杂草的缠脚绊腿,又能享受安静美丽的天然环境,只是诚王不要吝啬才行。”

    诚王听了这几句话,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却说不上是何原因。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只是不能确定。

    或许,让他当场讲出是什么预感,他亦说不出来。

    然而一旦事实落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会突然醒悟,对啊,这不正是他所预料的吗?一点都没超出所想范围!

    诚王的呼吸困难,竟被锦儿的气话,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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