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她不熟悉。但是像是一座地下的牢房,比太后关押锦姑娘的那间还要隐蔽。
这个牢房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好似与世隔绝一样。连刚才那些侍卫,也突然消失了动静。
荆珀挣扎几下,能听见绳索窸窸窣窣的回声,还有她心跳的声音。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失去了地域的概念,失去了谈话的概念……荆珀不知在里面了多久,当又困又乏又饥又渴的感觉袭来之时,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荆珀用残存地意识想着,好不容易承蒙太后之慈悲,放过自己一马,却又现身进了不明之处……
会是谁呢?竟然在太后行宫的门前动手?太后她知道吗?荆珀的思绪混乱如麻,筋骨发软地奄奄一息。
这时却有刻意压抑的极轻极细的声音,从很远处传了过来。
荆珀天生一副绝好的耳力,忽而全身聚起了力量,支撑着辨听下去。
是个男子在问:“她还活着吧?……”
一个稍微卑怯的声音答道:“属下谨遵峥王的命令,不敢下去看她……这会不知她是死是活……”
荆珀的心念一闪,怪不得那问话之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那峥王!
他与太后是一道的人,干嘛违逆太后之意,把我关了起来?
容不得荆珀多想,峥王的声音又起:“你们这些不知变通的属下!……本王不让你们去瞧,是怕一个不慎,让她跑了!关了这么久了,没有一点消息,你们就忍得住?!她若施些巧计,插翅飞了怎么办?!”
侍卫诚惶诚恐地道:“峥王放心……谅她也逃不掉的!只怕这会儿,她已经饿得昏过去了。”
峥王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你们可给本王看好了。只有这一条道儿,能通到下面去,就算有一只蚊子,想要飞进去或者飞出来,你们也要掐住了道!……”
侍卫们急忙点头应和。过了一会,大概是那峥王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侍卫问道:“峥王不下去看看她吗?”
“不下去了。万一她还醒着,被她识出本王来,那可就不太好了。”
那个侍卫显然不解其意,又道:“那就这样关着她吗?也不给她送饭,直到饿死为止?……”
荆珀饥肠辘辘之下,听得怒火难捱,这帮人在打什么算盘?恁的狠毒,竟要活活饿死她?
峥王似是被那人的多言给激怒了,压低声音斥道:“怎样死不都还是死?!饿死又怎么了?!难道还要你给她去送饭么……”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那个侍卫急忙澄清,然后又补了一句:“只是……她是太后放出的人,咱又把她掳来,若饿死了,太后岂不责怪?”
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好像是那多嘴多舌的侍卫遭到了什么不测。
峥王冷冷道了最后一句:“没脑子的东西!你不想想,那个叛徒,太后能放过她吗?……不过是做做样子,将来有人找上门时,有所托词罢了!”
荆珀听到这里,顿时呆了。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原来太后只是假意放她!如此自导自演,只是为避日后是非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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