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在虞帝开口要人的时候,向床边的荆珀投过去了警告性质的一瞪。()。
闻迅而来的甄德妃、孟昭仪,虽然明知“贵妃”被藏了起来,但在太后的威慑之下,也都不敢抬头。再加有些别的顾虑,两人都是那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虞帝觉得气氛有异,追问一句:“母后,您看见锦儿了吗?”
魏太后做出一副讶然的神态,昏沉沉地道:“是那新封的贵妃吗?……她啊,一大早来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莫非还没回那初尘庵吗?!”
虞帝点头,口里疑惑地道:“这倒奇了……她能跑到哪儿去呢?这都大半天了,该是午饭的时候了,连个人影都寻不到。”
魏太后因为病着,装得分外自然,分外应景。她咳喘着:“这哀家就不知了。皇上新封的贵妃很有个性,架子也大,根本不把‘请安’这回子事儿放到眼里去的……她来站了一会,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哀家只忖她是回那庵里去了,不想竟然没了踪影……皇上还是派人好自寻寻吧,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虞帝闻言,脸色沉重地道:“儿臣已经派人在御花园里寻了个遍,却都没有……这才抱着一丝希望,看看母后这儿……还是不在。她能跑到哪儿去呢?”
虞帝思索一番,忽然问道:“锦儿她离开之时,可曾暗示过什么,或者说什么了吗?”
魏太后没好气地答道:“她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拜完就走人了!……皇上还不清楚?她可不把我这孤寡婆子放眼里的,更别提说什么了。”
虞帝察觉太后有怨怼和不满之意,忙解释道:“这……锦儿的性格就是如此,生来不苟言笑。但她的性情却很真的,绝对不会无诚意而来……”
魏太后见虞帝处处为那狐媚子说话,言语尽是袒护之意。心里暗自冷笑一声,懒懒说道:“母后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还是再去寻寻那贵妃吧……万一再闹失踪的话,可就把宫里的人给丢尽了。”
虞帝闻言一愣:“母后这是何意?”
魏太后冷笑着道:“在这之前,她不是就失踪过一次吗?谁能保证她不会突然消失第二次呢?你和诚儿都宠着她,她打量这宫里是进出着玩儿的?”
虞帝有些心乱,还是辩解说道:“这次不一样的,朕的贵妃,只是跟原来的锦儿长相一样罢了,实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况且,她是以圣姑的身份,来给朕做妃子的。这些特殊之处,都与先前不一样的。”
魏太后冷笑一声:“好好!既然儿子说不一样,那就不一样了。但她确实不在我这儿的,你还是去别处寻吧……对了,以前她不是诚儿的妃子吗?……现在她是记不起了原来的身份,还是在使什么诡计?”
看虞帝的脸色越发不好,魏太后语重心长地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对你可谓是最了解不过了。你啊……就是易被一些表象的美好所迷惑。但是不管你愿不愿听,哀家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太信任那女人了……
哀家看她,与原来的那个狐媚子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并且她还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如果不是出于什么目的,莫非她还会选择性失忆吗?……你就那么草率地立她为妃,若她哪天恢复了意识,忆起她与诚儿有过婚约,会不会又跟了诚儿去呢?如果这样乱/伦的话,咱们虞家的颜面还往何处搁置?”
虞帝听太后如此之说,心里忐忑之下,还有些愧疚。若说乱/伦,也该是他的错吧……
虞帝沉默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脑中一片汗然混乱。
魏太后乘势开导:“说不定她现在啊,不知又跟着谁一起跑了……这样的女人,失踪了就失踪了,就别大张旗鼓地找了。悄悄地把事给平息了,将来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丑闻来,不然咱们可担不起啊……”
虞帝急得站起了身,却只会摇头道:“母后,不是您想的这样!就算她与原来的锦儿有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她现在是圣姑……并且有神灵为媒,她自愿做朕的妃子……这已经足够。所以不论怎样,儿臣都要把她找回……”
魏太后见儿子执意要找那冰疙瘩狐媚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拉着脸,气得一个劲地挥着手道:“你走!去找她去!……哀家恁地命苦,就伺候了这么不争气的一个儿子!好好……你去找她去吧,永远别来见哀家了!……”
魏太后心碎欲绝,声音都沙哑了。一时悲从中来,分明是位母亲锥心入骨的伤痛之情。
虞帝无奈地搓着手背,为难地道:“母后……你对她是有偏见的……”
看着魏太后激动不稳、几乎昏厥的状态,虞帝“唉”了口气,只得先告辞了,不再碍她的眼。甄德妃与孟昭仪劝慰了一会儿,也就各自回了。
又去初尘庵转了一圈,派的侍卫来报,仍然没有找到贵妃娘娘。虞帝的心下一乱,锦儿她不会真的反悔,去了诚儿府上吧?
这可如何是好?虞帝踱着步子,只觉心里有一盆炭火烤着,让他焦灼混乱。思忖了很久,他终于顾不上太多了,决定去诚府打探一番。
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虞帝来到诚府的荒宅门前,没有让人通报,就打算去那荒草迷宫里去寻诚王。
不想诚王竟似与他心有灵犀一般,没等虞帝置身深草之中,诚王已经出来拜见。
虞帝自然不知,诚王在初尘庵的四围布置了许多好手,早就得知了锦儿不见的消息。诚王且还听说,锦儿是从太后那边一直未回。
诚王正要冒险,暗暗潜入太后宫里,打探锦儿的安危情况。不想做贼心虚的虞帝,却怀疑锦儿来了诚府。所以父子便不约而见了。
诚王虽对虞帝早已生下耿介,但事情未明,他也只能隐忍再三。他淡然如常地问:“父皇怎么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命人前来通知儿臣就是。何必亲自劳累一趟?”
虞帝看着如月神一般优秀的儿子,内心纠结暗慌。
咳了两声作为掩饰,状似随意地道:“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朕觉得你这些天来,状态很是不好,特意过来看看……”
诚王勉强笑道:“父皇真是太费心了。儿臣一切安好,倒是父皇的龙体要紧。”
虞帝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诚王对着,眼睛却恨不得穿透了四面八方,看清锦儿究竟是否藏匿在某个角落。
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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