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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锦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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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 阴翳浮雾内纠结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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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王听着圣姑忽变正常的声音,也和锦儿一模一样。:。眼光再也没能从她的脸上移开,可他的心,却是如陷冰窟一般的寒冷。

    他怎能够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多少日的盼望,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锦儿,她分明是锦儿啊……世上还能有人,和她丝毫不差吗?

    诚王甩开虞帝,不甘心地吼道:“你是锦儿!不然,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敢睁开眼睛看看我吗?!”

    白丝锦再度平复一下气息,缓缓睁开了眼。

    不让瞳孔内的思念扩散开来,她就冰封冷缩住了那份情感。黑如点漆的眸子,冷漠无情、空无一物地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却又似没看任何人。一时之间,所有的杂乱纷争都静了下来,闹腾的、疯狂的、嫉妒的、惶恐的……似乎都出现了瞬间的凝固。

    白丝锦的美目,仔细打量一眼那娇痴柔弱的凤瑶公主,又扫过了诚王,平静无波地道:“就算看着你的眼睛,又能怎样?……在贫姑的眼里,你们每人的眼睛,都只是一口深井罢了,映出的是相同的喜怒哀乐。这世间的欢乐,细数起来,不过只有那么几种,然而每种眼泪却有着不同的疼痛。比如郦国的这位公主,谁又能说,她眼泪里的悲伤,比不过诚王对故人的情呢?”

    众人听了这一番话,觉得似懂非懂,足够细品十天半月的了。

    这时峥王也沉浸了思索之中,良久顿然一惊——他才是这场戏局的主宰者,怎么被她绕得难以自拔了?

    心下一凛,峥王率先发话:“听得圣姑一席言论,胜读十年腐书,相信诸位都受益匪浅。但是由于今日多有波折,想必圣姑定然累了。大家若是没事的话,这就告辞了吧。”

    这话无疑是在为虞帝解围。虞帝接道:“还是峥儿最识大体。对了,峥儿不是也有事要问吗?这就一并问了,然后就回去吧。”

    峥王洒脱一笑:“听了圣姑对诚弟的点拨,还有刚才那番道理,儿臣的事已在无形之中化解开了。自是不用多作过问。”

    虞帝叹出一口积郁的气,点点头道:“那就好了……都各自散了吧。”

    妙薇公主如得赦令,第一个冲了下去。峥王也回头离去。

    姬露对凤瑶公主急使眼色,让她放弃诚王,赶快自行离去。()

    凤瑶公主却眼巴巴地看向了诚王,仿佛一个不慎,他就把她抛下不顾似的。看着诚王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凤瑶公主嘤泣一声,向诚王的身边偎近了些。

    诚王的眼神紧紧盯着锦儿,颤抖着手掌,半搂住了凤瑶公主的肩膀。手指却几乎是抓,陷在了那纤嫩的肉里。

    随着白丝锦的心被噬痛,凤瑶公主的肩也如麻木了般动弹不得。诚王却浑然似不自觉,直到那凤瑶公主痛苦的尖叫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作戏试探太过了火。

    看着那“圣姑”依旧端然无波的情绪,诚王难耐痛心和失望,一把甩得凤瑶公主老远。

    凤瑶公主的手肘擦破在了地上,血珠颗颗渗落出来。姬露骇了一跳,忙去搀扶。

    虞帝变了脸色:“大胆诚儿!……你还不死心么?还不快些带了凤瑶回去诊治?难不成还想让朕把你关了起来,面壁思过?!”

    诚王愤然受伤地看着“圣姑”,心下犹存着疑惑,她究竟是不是锦儿?

    他的心里矛盾极了。若是锦儿,她怎么可能不认他呢?若不是锦儿,又让他情何以堪?

    ……无论如何,就算替身,他也要把她当成锦儿!他绝对不会放过她!永远不会放手!

    似是感觉到了诚王眼里的凶悍霸道之气,白丝锦不自禁地合了掌,闭上眼道:“善哉,善哉!”

    诚王温和的脸庞变得分外危险,他一字一顿地说:“无论你是锦儿也好,不是锦儿也罢,在找到真正的锦儿之前,我都要把你变成锦儿!”

    白丝锦对他伤及无辜的做法,很难接受,有些排斥之感。听得他这一言,只把千言万语揉合成了一句:“只待诚王修心向道的时候,一切缘起便是消解的时候。”

    诚王怔了一下,问道:“圣姑以后就住在这初尘庵吗?”

    虞帝忙插话道:“这也说不一定。圣姑以天下之大为家,怎会委屈于一隅?这初尘庵,不过是她在宫中歇脚的场所罢了。”

    诚王的眼仍旧不离圣姑,忽把所有苦苦等待的悲伤,化成了赌气的力量,他坚定地道:“你如果是锦儿的话,无论你认不认我,你都要记得你的栖身地,是在诚府。终有一天,本王会让你还俗的。”

    虞帝听得心里又紧又乱,怒道:“不要放些荒诞厥词!”

    白丝锦冷淡着脸,漠然不再作声。

    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要以这般的说辞待我。就算将来有回头的余地,你又能置我于何地呢?

    白丝锦或许能接受一个男子,在认识她前有别的女人,却怎能接受一个男子在认识她后,生命里又出现了别的女人?不管是由于什么样的原因,是她先负了他也罢,却不能接受他的身侧又出现了她人。

    两个人中,要么都非常干净;要么退而说之,至少要有一个是干净的,这样才有真正重合的可能。若是两人都不再干净,纵使重新走到了一起,味道却终究是变了。心理上的耿介,使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在白丝锦的眼里,男人的操守,有时比女人更为可贵。女人的失贞,可能是因为遭了某种胁迫,或者是被强暴之下,这种情不甘心不愿的失贞,并不等于绽放,反而是一种受害。

    男人却不一样,男人的操守失了,往往是主动之下的结果。若不是他主动把枪杆子硬了起来,又怎能够与女人媾和呢?就算女人主动上他,他若足够排斥的话,也不至于失却男贞吧。

    白丝锦想至此处,心里纠结得乱,竟是难以释然。她闭了眼,轻轻挥着素手,如同在赶一群烦人心念的乱蜂,叹息怅道:“你在说些什么,贫姑一句都听不懂。红尘中人的欲念言语,贫姑是越来越难懂的了。若是没有什么病症疑惑要解除的,那就散去了吧。”

    说完,白丝锦似是不堪负重一般,垂下了头,竟是坐着睡着了。透明白皙的脸庞上,清晨的霞光给她映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圣光,显得分外遗世独立起来。

    却有一丝摄魂的孤寂之感,令人忍不住的心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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