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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锦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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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 女饵自戕以破咒(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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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里,翠色如春,天然的花木清香,让人灵台明净、心旷神怡。():。质朴大气,意境开阔,确是造化的绝妙所在。然而人类智慧的力量更是不容低估,龙泉戏水,亭台错落,怪石嶙峋,假山罗砌,层层拱门把景致衬得更加幽静深邃……因地制宜,人工的巧夺匠心之布置,使这一切又多了些华美瑰丽的皇家气派。

    在景色最美的荷塘地带,“初尘庵”倚水而建。四围的绿意空濛,“初尘庵”坐落其中,恰如碧玉盘里的一颗明珠。

    虽然尚未完工,但规模已经奠定了下来。就算站在那最底层向四周俯瞰,也颇有飘飘乎羽化登仙之感——何况再往上续盖几层?

    虞帝每天都要亲到现场,视察一番进展情况。天子的莅临指导,工匠们岂敢有半点不尽心意的疏忽?

    “初尘庵”日趋完美的造型,令虞帝龙颜大悦。他每每立于其上,想象着锦儿身披一袭纯白的道袍,静静坐在顶楼远眺的模样……眉宇间的恬淡宁谧,因了这独孑一身的旷寥,而不自觉的逸出了些幽愁哀思。

    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肯定会让天下所有的臣子以及黎民百姓,叩首膜拜吧。

    虞帝的心潮澎湃起伏——为了将来某天,凤伴君侧的热血场面,他愿意耗费任何的代价。眼前这“初尘庵”,无疑有着呼天应地的空灵气魄,倒也不至于辱没了锦儿的气质。

    如果说朕是虞国的神,那么朕愿意让锦儿做“神上之神”。不过她这“神上之神”,归朕所有。若想逃出朕的掌控,除非等到朕的大限到来之日。

    可是那时,朕究竟能否狠下决定,舍得让她跟去陪葬?是自私的带她离世?还是他独自入棺,满含眷恋,不甘不愿不放心地留这尤物在世上,让其他男子垂涎?……

    虽说是相当遥远的事儿,但虞帝仍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尽管一直没有答案。

    要她殉葬吧,如此绝美的生命,未免太暴殄天物;留她于世吧,就算她有心为朕守节,只怕也会有其他男子出现,想尽千方百计地断绝她的念头——那朕这一介帝王,岂非死都难以瞑目?

    ……

    虞帝这边,半喜半忧地念着他与锦儿的后来,倒也算是在忙中偷着乐子,整颗心思都被充实了。

    诚王那边的状况却很不好。这一方面,他得应对着女人明里暗里的勾引与设计;另一方面,对于当日在酒楼里孤注一掷的打赌,他在心底存着挥之不去的焦虑与质疑。()

    诚王从来没有怕得这样颠倒。他怕自己赢了这场赌注,几乎在梦里都深藏着这种隐忧。倘若再无半点征兆和讯息的话,他真的要崩溃了。

    饶是如此,事情还远远没完。

    前些日子,凤瑶公主在郦后的嘱托、姬露的指引下,鼓足勇气,果决地把玉体横陈在床,勾引诚王,结果未遂。待诚王离开后,她方醒悟过来,一直哭到差点昏厥。

    这件事后,凤瑶公主又病倒了,并且比起陷入诚府泥坑里的那次,过犹不及。向来聪慧伶俐的姬露,也束手无策起来。

    陈殊厚着脸皮去诚府前院求救。还没进入正门,就从草丛里冒出来个莽形大汉,粗声喝道:“诚王近日有恙,拒不见客!若是有甚紧急,威胁到了生命安全的话……请挂白旗以示!……”

    陈殊气岔,却又无奈。虽没到得危及生命的地步,但凤瑶公主这样的心病,仿若丢魂散魄一般,谁能料得撑过几时?……

    陈殊垂头丧气地愤愤回去,姬露一看他的脸色,就猜到了结果。

    姬露的秀眉拧着,忖思了一会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轻声说道:“眼下最最无奈的办法,便是与城外的王仁贵和我那干爹联系了。请他们尽快往郦国捎信儿,让皇后娘娘亲自做定夺了……”

    说完,她又有些顾虑地道:“只是这趟来回,最快也得十数日吧,不知公主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况且咱们这般没有主见,皇后娘娘也许会怪罪的……”

    陈殊摇了摇头,表示对此方法并不中意。

    姬露的一双凤目,期盼地瞧向他,意在问他可有计策。陈殊苦苦冥思,忧深的眼睛忽然现出亮光,道了一句:“有了!……”

    姬露看他从怀里掏出一团锦布条来,惊喜而又讶异地问:“这是什么?”

    陈殊答道:“君主在初次来虞国时,给我留下的‘智锦囊’——说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方可拆开来看……”

    姬露闻言,忙凑近了去,欲看明白那锦上书着何字。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将计就计,女饵自戕”!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意。

    姬露问道:“君主只给你留了这一幅锦书吗?以前可有过什么线索提示,能够帮助联想一下?”

    陈殊忖着,既是以前的事情,都已发生过了,现在告诉她应该没有什么妨碍。于是就粗略地从第一个智锦囊的计谋,以及后来诚王果然娶了凤瑶公主等等,这所有应验的事儿,都讲述给了姬露。

    姬露听完,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一盘环环相套的棋局。

    如果说在第一个智锦囊里,诚王迫娶凤瑶公主是注定要成功的。那么君主显然也预料到了,诚王不会那么轻易就与公主夫妻同枕。所以才出现了这第二计。

    但这计中的“女饵”,究竟是指谁呢?她定然是在凤瑶公主“隐婚”前后出现的了……

    姬露想着想着,忽然花容惨白。这会儿,陈殊似也反应了过来,哆嗦着手,指向姬露的鼻尖:“这‘女饵’应该是你!对不对?……”

    姬露抿住干躁苍白的唇,没有说话。除了自己,凤瑶公主身旁哪里还有什么女子?

    这饵,分明是指她姬露了。

    只是陈殊还没彻底醒悟过来,他又问道:“那……‘自戕’是什么意思?”

    姬露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却渗透着无声的悲伤。她张了张唇,虚脱地道:“君主的意思是说,如果诚王以某种借口为由,拒绝与凤瑶公主同房的话,那我这个诱饵就要将计就计——甚至在必要时,不惜自残来成全公主的洞房之喜……”

    说完这些,她轻声叹道:“然而现在,就该是我自戕的时候了……”

    陈殊闻言惊道:“你先不要冲动!……自戕了给谁看?自戕了有什么用?!那也须得是在非行此路不可的时候,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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