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与凤瑶公主的亲事,议定在当月的既望之日。()。
虽然两国皇上已经达成了一致,但是诚王并没对凤瑶公主透露娶她为妻的意思。虞帝觉得这太荒唐,要他尽快向凤瑶说明此事。
虞诚坚持己见,说是要在接凤瑶去诚府那天,在洞房里亲自告诉于她,以便给她来个最当头的意外惊喜。
其实虞诚心下打定主意,如果没人向凤瑶公主提起此事,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婚期越来越近,诚府的荒草宅院,依旧没人打理。虞帝催促过几次,虞诚都说不急。
直到婚期的前几天,虞帝看他还是没有动静,非要派人过去,清理那些荒草。
诚王这才说道,儿臣这就开始准备,父皇别动用其他人了,省得被谁瞧出了什么异样,胡乱猜测。
虞帝方罢。只限诚王三日时间,把一切收拾完毕,迎娶凤瑶公主。
诚王回到府上,不管正门前的深草遮门,而是找了几个暗卫,在诚府的西墙上砸开一道门来。就近圈出了一大片地,包括一个花园和几座房屋,大约有那遥晶馆的面积那般大小。
圈好这片地后,令人打扫干净,然后筑起了一道高墙,使这院子与诚府余宅隔成两处。
诚王戏取名为“隔岸内宅”,却没题字上去。表面看似在诚府之内,却隔在了诚府外面。此院,无名也罢。
三天之后,虞帝没让随从跟着,独自到诚府去验工。
从正门向里看去,依旧是草盛难辨方向,虞帝不禁愠怒了。
这时,诚王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笑道:“父皇来了……”
虞帝为他的若无其事恼火不已,龙颜怒道:“诚儿!你这是把朕的话当儿戏吗?”
诚王温和地道:“哪敢不遵父皇的旨意?……凤瑶表妹的住所已经打理出来,请父皇往这边走。”
虞帝有些狐疑,雾水着头,跟他往西边去。远远看到西墙上那道简单的门,虞帝的眼睛瞪大起来,这是在做什么?
打开走了进去,才发现这是一处封闭院落。布置得精美华丽,堂皇生辉,倒也不会委屈一个公主的身份。只是有些小了。
诚王温声问道:“父皇,儿臣忖着,若是把诚府整个都打理遍,由于地方太大,难免布置得不够周全。于是便集中在了局部布置,这样更显成效一些……父皇看看,可还如意?”
虞帝在屋里院外转了一遭,点了点头。
然而随之眼光一扫,看着诚王问道:“为何把这院子与诚府隔了起来?这算是怎么个情况?”
诚王从容不迫地答道:“天下几乎人尽皆知,儿臣是个不喜女子接近的人。哪怕是为尽地主之谊,把凤瑶请到了诚府来住,毕竟混于一处,难免会引人起疑。索性就隔出一道墙来,总能消些舆论猜测。再者,如果不隔道墙的话,诚府到处都是荒草狼籍,担心凤瑶表妹见了这强烈的景象对比,会产生不舒服之感。更担心她无阻无挡之下,在府里乱走,被草丛里的虫蛇咬了……”
虞帝听他此言,觉得有理之下,仍是把眼一瞪,斥道:“你不准备随后就把院子收拾出来,拆了这道墙吗?”
诚王答道:“儿臣白天就找处酒楼喝酒,晚上随处躺躺,也习惯了……这院荒芜久了,打理起来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等哪天儿臣来劲之时,再做说吧……现在的心思要花在凤瑶表妹身上,莫不是吗?”
虞帝总觉这话有些煽情。竟不像是一向持重的诚儿之风了。却也不再斥他,不作声了。
临婚前夕,独眼老者捎信求见诚王,说道,君主和郦后让带来了一个丫鬟,陪嫁过去伺候公主。
诚王远远淡扫一眼,觉得那半敛脸蛋的女子有些面熟,偏记不起了在哪儿见过。
姬露过去盈盈施拜:“奴婢姬露,见过诚王。”
虞诚才想起了,这是在“四海仙食”酒楼唱曲的姑娘。他挥着手道:“那今晚就先去凤瑶那儿住着吧……”说完,便带他们去那遥晶馆去。
到了门口,独眼老者告辞,示意一身宫女装束的姬露跟着诚王进去。
姬露会意,跟在诚王的身后斜侧。
凤瑶公主看到诚哥哥来了,一双喜悦兴奋的眼睛,紧紧聚在了他的身上,迎了上去,却不敢离得更近。
眼神稍分散处,却看到了诚哥哥身后还带着一个宫女,颇是丽色妩媚的模样。
凤瑶的心里“咯噔”一声,脸僵住了,问道:“诚哥哥,她是……”
姬露虽是郦国宫中派到虞国的暗客,但毕竟离开郦国多年,凤瑶并不认得。诚王说道:“她是舅母从郦国给你派来的侍女。舅母念挂你在这儿孤独想家,特意派了人来,权当见了故国亲人一样。”
凤瑶公主近些日子心里甜蜜,不想竟离家好多时了。现在提及这个话题,她的心里不禁激动起来。
觉得亲近之下,走到姬露面前,左瞧右瞧起来。瞧了一阵儿,说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姬露说了名字。后道:“奴婢原来在杂役房里干粗活,公主自然不会到那些地方。没多久前,被皇后娘娘看中。服侍了娘娘一段,又被派到这儿服侍公主。”
凤瑶一脸恍然明白的样子,说道:“原来这样……那姐姐就往屋里坐吧……”
诚王远远离那两女站着,巴不得先行离开。说道:“本王就不打扰你们诉姐妹情了……”
凤瑶公主听得一急,这么快就要走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忙道:“诚哥哥……”
却听诚王对她说道:“对!本王差点忘了,还有一事……表妹来了这么久了,本王一直没有尽到心意,颇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就在诚府打扫出了一处庭院,明天请表妹和姬露姑娘搬过去住……”
凤瑶公主震得大睁了双眸,诚哥哥在说什么?他是说……让我搬到诚府住吗?真的是吗?
陈殊也远远听到了此话,忙跑来道:“诚王要接公主去府上住?!……那属下住在哪儿?”
诚王淡淡笑道:“自然会给你安排住处。在那庭院里还能剩下一处闲房,就安排给你住吧。”
陈殊嘴里谢着,却也没有回过神来。他想,诚王那些日子,避公主如避蛇蝎,现在怎么隔三岔五地探望,还要公主住在诚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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