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龌龊的反应,甚至想要把她吞为己有的俗念……再也没有消过。
如今伊人影去,徒留他似真似幻的行尸走肉。
他也曾去过故地,想要证实她的存在不是一场幻觉。却只看到废宅残墟里面,烧焦了的枯树黄草。
纵使又出现了生命,却也不是莺燕雀鸟之类,而是蟋蟀、蚯蚓等等腐物,在许多场雨的洗刷之后,来到这肥沃的土地安家落户。
倍显寂寥萧索。睹物思那梦中人,疼痛的感觉,窸窸窣窣地提醒着他的每根神经,这不是梦。
陈殊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因为他只听诚王说道:“谢谢你的传信,本王明晨一早便去……绝不负约。”
诚王说完这句,便颠着颓沉的脚步,没身进了那草丛荒茫之中。
陈殊又惊又喜,心下竟是有些忐忑不解起来。
诚王一夜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次日,邶风看他状态越发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远远跟在其后。
高手自然就是高手,出得城去,不需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雍香镇的“四海仙食”酒楼。
那胖得满脸横肉的掌柜,一看来了如此气派不凡的客人,登时如孙子似的,笑盈盈地弯腰打哈:“这位客官,想必是有事路过敝店吧?……真真是映得这儿整个酒楼都生辉增光起来……”
接着又扯着那塞痰的破锣嗓子,向后院喊道:“把咱楼里最勤快利落的吴家小二,招呼过来——把这位客官带至最尊贵的顶层,好生伺候着,不能有半分差池!……”
诚王憔悴着脸色,说话却不含糊,示意邶风拿出几个银锭子,疲倦说道:“今儿个……我把你们这场子包下了。除非有我乐意的人进来,其余的一概拒之门外。”
说完,眼角朦胧的淡淡一瞟,问道:“掌柜的,这生意可能做得?”
那掌柜惊得,嘴巴早能塞下整个猪蹄了——他登时眉开眼笑流着口水道:“客官啊,就冲您这么俊逸的一张脸,哪怕不掏分文,我也愿意把这店门关了,任您好好休整一番!……”
那号称最“勤快利索”的吴家小二,一阵风似的旋来。擦桌拾凳地忙碌之后,刚才还稍显凌乱的一切,骤然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起来。
关上店门之后,诚王和邶风被引上了最高的层楼。
吴家小二仍是往常那般,最善察言观色地伶俐问道:“客官想要些什么酒菜?”
诚王看他一眼:“把你们这酒楼里的招牌菜儿,都端上来。尤其是酒,最低底限不能少于十八坛吧?……”
吴家小二的眼珠子突着,惊得吸冷气道:“就算是那些成群的侠客草莽们来,也没见过这么要酒的……”
诚王却不答他,看向邶风道:“银两给的不够吗?”
吴家小二忙摆手道:“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客官给的银两,能把整个酒楼都买下啦!……”再也不敢多话。
诚王淡道:“既然足够,那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可供消遣的没?这样等人到来,实在太烦闷了……”
吴家小二眼睛一亮,讨好似地说:“有的有的!有个说书的先生,还有个唱曲的姑娘——长得那可是万里挑一的标致……”
说完这些,不待诚王反应,吴家小二已是风风火火地出去。
待回来时,后面却是跟了个面目清朗的独眼先生。再看独眼先生身后,还有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天然美貌海棠花”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美目四顾盼兮。一看此次要献唱的对象,竟是秋水**含情,未语先羞的红起脸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