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帝一愣:“什么机会?”
虞峥反问:“诚弟现在的状态,父皇难道不心惊吗?难道不觉夜长梦多吗?”
虞帝无语,良久才叹息道:“朕本想着把诚儿熬过那段记忆,印象稍觉淡了之后……再让锦儿出来,循环渐进,给她一个名分,再娶她入洞房……”
“哈哈哈哈……”虞峥笑道:“父皇啊,您也太纯真了吧?真不知是对待她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儿——记得父皇对待女人,向来都是不纵容不迁就的啊。想吃哪个,还能等这么长久吗……”
虞帝苦笑:“自然是对她的缘故。”
虞峥收住笑声,正色地摇头道:“儿臣知道父皇的心情……但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管她极力反抗也好,半推半就也罢,父皇若是不想一番辛苦,最后落得个空茫遗憾的话——您都应该先行洞房花烛,后来再说名分的问题……”
虞帝闻言,脑袋“轰”的迟钝起来,呼吸局促地问道:“现在还不能让她出来——在哪儿行那花烛夫妻夜呢?……再说了,朕的婚夜,难道不要找人测测吉时、宴请一些宾臣之类的吗?”
虞峥长叹:“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好日子……这是你们俩人的洞房之喜,彼此心照不宣就行,还请什么宾臣?——父皇想让众人在骤惊之下,而心存猜测吗?!”
虞峥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把她现在居住的屋子,作为喜房就行,简单装饰一番,有喜庆的气息就行了……若是真要讲究什么形式,宴请宾朋、封妃加衔之类的话,就等时机更成熟些好了。何况她并不是在乎这些套数的女子……”
虞帝心下忐忑地道:“这能行吗?”
虞峥半蹲在虞帝的面前,紧紧握住他父皇的手。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就这样无语对视着。
虞峥眼底深沉,肯定地道:“父皇,您若是不想夜长梦多,就听儿臣的没错。儿臣斗胆猜测,父皇肯定早就日思夜想了吧……早就不能再耽搁了。再美再傲的女子,身子都成了您的时,还怕她心的缺席吗?!”
虞帝被儿子的这几句话,点燃得心潮澎湃。
虞峥微微一笑,铿锵说道:“儿臣祝父皇马到功成,同结好梦……儿臣这就告辞。”
虞帝如在梦中,激动地吩咐道:“常喜!……常喜!赶快准备些红烛、红帐之类的婚喜用品……”常喜哪敢有半分怠慢,速去准备去了。
直到虞峥走出门口,虞帝才似想起了什么,对他喊道:“誉儿不是回来了吗?……你出来这么久了,赶快回去吧。小两口长久不见,多在她身边陪陪……朕可急着抱孙子呢!……”
虞峥站在那儿一笑,说道:“儿臣说有国家大事,请了一天的假呢,哈哈……就算现在回去,时辰还算早着呢。”
虞峥回到府上,往王妃候誉儿的住处而去。
快走至大门时,看到候誉儿的贴身丫鬟珊儿,端着一碗汤水,慌慌张张、左右顾盼的样子,生怕撞及了人似的。却是向候誉儿的闺房去了。
虞峥正想加紧脚步,接过那汤药碗,亲自给候誉儿送去。不想那珊儿一个不稳,竟把汤药洒出来了一些。
隐隐有麝香味传来,还泼出来了一朵奇怪形状的花。
虞峥瞧得分明,那类似于民间传说的用于冲茶避孕的花。
他的心里咯噔一跳。不再往前走了,站在那儿静静地看。
过了一会,珊儿带着蝴儿一道出来。这珊儿和蝴儿,是候誉儿执意从家带来的使唤丫头,说是因为朝夕相处的缘故,用着顺心省心。
虞峥把身形藏在树影后面。只听珊儿悄悄对蝴儿说:“咱家小姐常年喝这个东西,会不会对身体有害啊——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别人还求着怀上皇家子嗣呢……”
蝴儿则忧心地道:“半年前的时候,小姐好似怀上了孩子。然后回到布坊,一直住了三月都没进皇宫,说是要在家里调养身子……后来,妊娠症状就消失了,好像小姐把那孩子给打掉了……”
珊儿的泪水滑落出来:“可惜了一条生命……”
生怕有人看见,赶紧擦干了泪。脑中似浮现了什么,红着脸道:“蝴儿,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在隔壁睡——那峥王好厉害啊……几乎折腾了咱们小姐一夜!每次合上眼皮还不到半刻,便被那声音给惊醒了……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天亮……”
蝴儿叹道:“峥王也真是没个节制,咱们小姐的身子能受得住么……”
虞峥听得心里越来越寒,待到两个丫鬟走后,他眼眸阴骘地走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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