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意就是。”
魏太后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大胆刁女,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摸摸你有几颗脑袋?!”
白丝锦并不抬头,却是答道:“只有一颗。太后若是喜欢,直接拿走就是。”
魏太后气得直颤:“你,你……”
虞帝感到这女子真是奇异,她当真就这么不怕死吗?看来还真的护着她啊,这儿媳妇如此生死度外,可她去了,诚儿怎办?
于是忙打圆场道:“母后息怒。这人与人啊,并不是生来就很投和——彼此磨合磨合,以后都要生活在一处了。”
魏太后骂道:“可以!但若是她成了虞家的人,就永远不要来拜见哀家,省得彼此心烦!她嫁来那天,便是哀家剃发为尼之时!你们不是不顾皇家颜面了吗,哀家就成全你们!”
虞帝只得堵太后道:“母后啊,不要与晚辈们一般计较。你想想当初,儿臣和德妃不也是难容,却也步步走来了吗?”
魏太后哑口无言,把那口闷气生生咽下。
虞帝对白丝锦道:“锦儿,抬起头来,让朕一睹这传说中的儿媳妇之风采。”
白丝锦道着“皇上说笑了”,已是抬起头来。
虞帝喜滋滋的看着那素白的小脸慢慢抬起,满心欣慰。
当白丝锦完全抬起头颅,目光与他相对时,虞帝浑身巨震,失声叫了出来:“钥湄!钥湄!……”
魏太后也大吃一惊,怪不得总觉这女子,说不出何处,总有些眼熟之感——原来竟是像她!
虞诚听他父皇叫出自己母亲的名字,心里咯噔一跳,忙道:“父皇你看仔细了……”
虞帝终于从失态中醒悟过来,她并不是钥湄!可为何她眉眼里的神韵,和钥湄如此之像?!
那个深入骨髓的人啊,纵使已离世那么多年,可她的一颦一笑,日夜仍是萦绕在自己眼前!这锦儿虽然只是眉神眼神与她类似,却又怎能不触动他最深藏的记忆?!
不!眼前这女子到底是谁?
虞帝的心又翻涌起来,仿佛是年轻的力量注入了体魄之中,怎么也不能平复下来。
那种悸动,那种念念不忘,到了这把年龄,本该早淡去了,可为何又鲜活起来?只这么一个眼神,便牵制住了人的呼吸,粘住了人的视线,再也挣脱不掉,成为生生世世的牢。
钥湄,是你的魂魄进入了她的眼睛,前来与我相会了吗?虞帝呆呆愣着,眼里却留下苍老了思念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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