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去世之后,她被迫承担起了从来没有干过的重活,一次挑水的时候,因为劳累,脚下打滑竟然直接双膝跪地。身体加上两桶水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了两个膝盖上,原本就娇嫩的膝盖一下子就碎了。从此她就基本躺在了床上,两条小腿和脚都还能动,但膝盖却已经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她生活还可以自理但却只能干点针线活了。
母女俩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极深,此时看到刘行用这么长的针刺入母亲的身体,童小依十分心痛,更是气愤难忍。
刘行一下子拉住了童小依伸向银针的手:“小依,你让我试试。应该能管用的。”
“不行,我母亲的身体不能让你试,要试,你扎你自己或者去扎你爸。快放手!”
刘行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谦虚,嘴里说道:“放心吧,肯定能管用的!要不,我们再打个赌?”
童小依听到打赌两个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飞起一片红,啐道:“去死,我这辈子再也不和你打赌了!”
这时,童小依的母亲说话了:“小依,就让刘行试试吧。其实这针看着吓人,真扎进去,也不是很难受。”
见如此说,童小依暂时住了手,她仔细的查看针扎的地方,并没有出血,也不见红肿。她心里十分奇怪,忙问道:“妈,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刺的地方有点疼,但很轻微。最大的感觉是发热,刺的几个地方发热都很厉害。还有,就是挺麻的。”
童小依放下心来,便转过头看向一旁忙活的刘行,只见刘行将一枚银针刺入童母的左肘弯后,又拿出一枚针刺入了她的右肘弯。
看着刘行那干净的脸上专注的神情,童小依的眼神有些迷离。这男人的专注她并不陌生,每天晚上学字的时候都能看到。但眼前的他,除了专注还有着十分强烈的自信。就是那种,再高的山在他眼里也只是小土坡的感觉。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半个小时以后,刘行仔细地拔掉了童母身上的银针,放在油灯上烧了一会儿,然后到天井里洗干净再装好。他回到房内,问童母有什么感觉?
“整条腿都在发热,还有点发麻,不过,很舒服!这么多年来,我的腿是第一次这么舒服。刘行,谢谢你!”童母一边活动着双腿,一边说道。
“那就好,伯母,那我以后每天都来给你扎针。”
刘行兴奋地说着,却在这时听到一阵啜泣声。转过头,却发现童小依正把头埋在双膝间抽泣着。
刘行忙柔声问怎么了,她听到这句问话,抽泣的声音更加大了。刘行再三安慰无果只好去烧饭了。
饭烧到一半,童小依进来了。红扑扑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刘行彻底呆住了。这女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还不带一丝痕迹?
“刘行,你真行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哪里学来的?”
刘行看着童小依,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的感激和仰慕。身体在这样的眼光里越来越轻,便得意地说道:“我有天晚上做梦,梦到一个仙女,我陪着她在附近游玩。她看我英俊善良又风趣,特别的喜欢我,就教了我这套针灸之法,嘿嘿。”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帮了小依这么大一个忙,她会不会再亲我一下?有没有以身相许的可能?
就在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旖旎的时候,刘行突然发现童小依的脸色渐渐的由红转白,室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
“既然这个仙女这么喜欢你,那你以后都去找她吧,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童小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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