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伸手讨红包......点击、推荐、收藏,都要......
*********************************************************
第二天早晨顾昔起床时安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火红的朝阳光辉里,她黑亮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腰肢如柳、身姿轻盈得仿佛林间跃动的小鹿、扎着粉红色的围裙,像极了日漫里的俏女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大懒虫!快去刷牙洗脸!”安馨朝顾昔做了个鬼脸,看起来精气神完足。
顾昔哼着歌悠哉地洗漱完毕,餐桌上已经摆放完毕。
秀色可餐,可秀色做出的饭菜就未必可餐了。
见顾昔吃的津津有味,初次下厨的安馨喜形于色,笑眯眯地拄着下巴欣赏了好一会儿顾昔狼吞虎咽的吃态才想起来什么事似的,跳起来道:“我去叫顾叔叔。”
“不用叫他!”正屏住呼吸努力下咽糊鸡蛋的顾昔连忙喝了口米汤顺下去,“一会儿陆明开车来接咱们,老爸回来的挺晚,让他多睡会儿吧!”
安馨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端起碗喝了口粥,结果差点被硬如沙砾的米粒硌到了牙,连忙吐了出来,又尝了口鸡蛋,焦糊的苦辣味道让安馨的俏脸皱成一团,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顾昔……”安馨怯怯地唤了一声。
顾昔不紧不慢地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下,抬眼望向委委屈屈的安馨,“啊?”
“我做的饭菜好难吃,你为什么还要装作好吃?”
顾昔笑了笑,“我觉得很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又从盘子里夹了个黑漆漆的煎鸡蛋。()
安馨的眼圈红了,闷闷不乐道:“你骗人!”却不知道究竟是生气顾昔糊弄自己还是气自己连这么简单的早饭都做不好,伸筷子想要打掉顾昔夹起的黑糊鸡蛋。
“是真的不错嘛!”顾昔躲开安馨的筷子,咬了口鸡蛋细嚼慢咽着,如同品尝着珍馐美馔,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气鼓鼓地跟自己较劲的安馨,“饭菜好不好吃要看食者的心情。”
安馨哼了声,斜着眼睛睨他,“你现在的心情很好吗?”
“当然!”顾昔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道:“这是安二小姐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厨吧?我简直受宠若惊呐!”
他上下打量着安馨,意味深长地道:“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意义,第一次总是值得珍惜的……”
“坏小子,你……看我不撕烂你那张臭嘴!”安馨到底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就算再单纯也能听懂顾昔话里话外的调戏,羞恼成怒,挥舞着白生生的拳头冲了上来,顾昔哈哈笑着躲避,两人你追我逃围着餐桌打转。
这二人闹得正欢,全然不觉房门被推开,谭秀琴提着从早市买的食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的瞬间竟有种往昔重现的恍惚,一转眼牙牙学语的幼儿已经长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眼看着都要上大学了。
安馨率先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谭秀琴,讪讪地停下脚步,干咳着朝背对着门的顾昔连使眼色。
顾昔只当安馨的花招,紧紧盯着她坚决不回头。
谭秀琴不经意扫见餐桌上都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食物,登时吓了一跳,“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咦,老妈?!”顾昔这才知道安馨没骗自己,奇怪地问道:“一大早您怎么回来了?”
谭秀琴端起盘子仔细辨别了一下才认出是煎鸡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道:“你俩就吃这个?不要命了啊!”
安馨羞得满脸通红,倒是顾昔舔着脸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儿子发挥失常了,对了,您怎么不陪着赵阿姨?不是都说了不用您送,一会儿陆明来接我们,他开车了。”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小祖宗?你赵阿姨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小馨你不要挂念你妈,安心考试!伺候你俩用完膳我就回去了!”谭秀琴将安馨不自然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下已猜出了真相。
素手为君调羹汤,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甘愿为一个男孩子煮饭烧菜,身为过来人的谭秀琴岂能不了解其中的情思?
谭秀琴一边利落地择菜煮饭,一边数落道:“真是胡闹!今天可是高考的大日子,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得了?!”
看着垂着脑袋帮忙拾掇碗筷的安馨,谭秀琴忍不住狠狠瞪了眼嬉皮笑脸的顾昔,心里也感到奇怪: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变着法儿地讨好小姑娘,要说是遗传,他那个木头老爸可从没有过这份心思!
再瞧着儿子那张让女孩子都嫉妒的漂亮脸蛋,谭秀琴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苦恼:以后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遭殃……
“顾昔!”谭秀琴很严肃地对和安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儿子道:“以后你可不许欺负安馨!”
顾昔莫名其妙,也不明白老妈为何突然就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嘴里顺着她的意思道:“您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重新吃过早饭,安馨换上谭秀琴带来的衣裳,陆明的电话也来了:已经到达顾家楼下,谭秀琴又给两人检查了一遍考试用具,千叮咛万嘱咐地将顾昔和安馨送出了门。
车子驶离许久,如水入溪流融入了车流涌动的马路,谭秀琴还呆呆地立在窗口出神,远远望去就像一抹静止的剪影。
她真后悔没在当初安子明和丈夫出事前就想办法给儿子办个保送名额,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顾钧吾坚决反对,说什么特殊的权力待遇会造成孩子价值观的扭曲,这个口子不能开。
夫妻俩昨天深夜还通了电话,顾钧吾的意思是顾昔若考不上大学就送他去当兵。
以顾昔的成绩想要通过正常途径考上大学的可能性太小了,可送进军营里,做母亲的又舍不得他吃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谭秀琴重重地叹了口气,提起疲惫的精神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返回了安家。
安子明祸福难料,前途未卜的丈夫顾钧吾入省城奔走求救,谭秀琴在单位的境遇也跟着一落千丈,赵文梅的性子柔弱,自从安子明出事后就整日以泪洗面,孩子们又正值高考,两个风雨飘摇的家庭现在只能靠她一个女人单薄的肩膀咬牙支撑……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