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都是很傲气的,尤其是当着手下的面儿,被刀子这么的胁迫,捏刀子的还是这么一个艳得人神共愤的小男人,这让她一时间情何以堪。()。
那些莽汉回过神,看到那束贴在头儿脸蛋上的寒芒,立刻都手足无措地站定了。
室内寂静得连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廖小萌透过红肿的泪光,依稀看清身边神色茫然地坐起的粗壮汉子,很显然不是小正太。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搜寻,一抬眼就看到他已经把那恶女人制住了,当下目瞪口呆地看着扭转的形式。
身边站起的汉子骂骂咧咧地坐起,他揉揉酸痛的后肩背,一时搞不清自己怎么一伸手就被那文弱的小子给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因为毫无防备,所以疼痛更加的难以忍受。
他扭头一看那形势,立刻顺手揪住廖小萌挡在身前:“放开老大,不然我就捏碎她。”
小正太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吓得他紧抓廖小萌肩膀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大家是来商量着解决问题的,这是法制社会,谁愿意没事儿搞出人命来?
都放了人质,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坐下来,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矮胖墩儿生就一个笑面虎的脸,当即出来讪笑着打圆场。
小正太低头对着怀里的美女展颜一笑,那瞬间展现出来的唇红齿白的纯良味儿,让人觉得刚刚那凌厉的煞气简直就是幻觉。()
他唰地撤了匕首,右手那玉色的修长指节带着沁骨的凉意,很亲密地寸寸滑过她唇瓣周围的脸颊:
“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这虽然是实验室里失败的试验品,可是,如果姐姐听话,我保证它会让姐姐的这迷人的脸蛋变得更加的白皙;
当然,你若是执意要伤害我们的话,你这脸恐怕除了变色之外,只能以腐烂收场了。”
小正太说着起身,姿势优雅地把那被惊成木美人、脸色红得妖异的女人小心地放在软椅上。
很绅士地单膝着地,捏起她掉了的那只有着尖细高跟的黑质闪钻鞋子,以无比缓慢的速度穿了上去,那手指轻抚的动作之间带出的情se震撼,让周围的男人面孔发红,眼珠儿都要瞪出来了。
他做完这些起身,单手按胸微微俯首,做了一个很贵族化的礼仪:“对不起,姐姐,刚刚冒犯您了,不得已而为之,请您别见怪。”
那些手下见他放了老大,都呼啦一声围了过去,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别动手了,快来看看我的脸上涂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凉?”
木美人终于出声解围。
小正太转身快步走向廖小萌,跪在她身侧小心地抱起她,那眉眼中溢出的满是无奈和心疼。
“你这笨女人,下班不赶紧回家,看看把自己搞成什么模样了?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他的手在袋里一摸就掏出了一条格子丝巾,细细致致地沾干她脸上的泪痕。
廖小萌的泪腺偏偏在此刻变得分外的发达,劫后余生的泪水和着鼻涕几乎是汹涌而下,致使某人越擦越多。
“喂,你就这双眼睛勾人些,再哭的话,肿成了桃子,丑死了,看你哪里有脸见人!”
小正太心疼得薄唇轻颤,终于擦得无奈,出口提醒。
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廖小萌气得眨巴了几下眼睛,用力地把脸扑向他的怀里哽咽着猛蹭,那柔软的带着他体温的羊毛衫让廖小萌孤零惶恐的心儿,忽然生出些依靠来。
小正太把她抱得更紧,看她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才叹息着开始给她解开脚腕的胶带,然后是手腕的胶带。
廖小萌的手一能动,本能地就去揭开嘴巴上边的封口。
她小心地扣起一角,轻轻一撕,疼得她眉毛捎都乱抖。
小正太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急,让我来。”
这时传来一声很惊恐的呼声:
“老大,老——老大,你的脸,你的脸变成了——变成了——”
“什么——!”
那女人尖叫着扑到旁边的梳妆台前,拧亮上边的化妆灯,半张类似怪物史莱克一般肤色的脸清晰地出现在镜子里。
她的红唇,竟然也变成了绿色,这半绿半白、半是明媚半是狰狞的面孔,看着霎是可怖。
她的手颤抖着打开梳妆匣,取出卸妆的湿巾,开始用力地擦脸。
可是,无论她怎么擦,那脸上的颜色丝毫不会变化,而且更让她惊恐的是,她手中的湿巾,竟然连一点绿色都没有擦下来。
“别擦了,只要你不再伤害她,我保证姐姐这迷人的脸蛋会变得更加的白皙;
你要硬是自己擦破了皮,我可就不能保证什么美容的效果了。”
小正太声音清朗,说着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向饮水机,弯腰取出一个细长的纸杯,接满了开水走回来,很小心地把滚烫的杯壁贴着廖小萌嘴上的胶带转。
片刻,他笑笑地捏起胶带的一角,轻轻一扯,就下来了。
“哇——”
廖小萌那被胶带多次撕扯、肿得红通通的嘴巴一自由,悲伤的嚎啕声连带着眼泪鼻涕毫无顾忌地再次涌出来了。
小正太瞬间耳鸣阵阵、头脑空白,他只能小心地把她按在怀里,笨拙地哄她。
他劝说了几句后便敏锐地发现毫无效果,他只好就那样抱着她等她自己恢复平静。
“嚎什么,再哭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别的男人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廖小萌吓得噤声抬头,看着那恶狠狠地对着她挥舞拳头的壮男人,和那狰狞的怪异的美女脸,她立刻骇得张口失声。
小正太顺势把她的脸弄干净,声音淡淡地说:“今晚的事儿怎么解决,划出道道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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