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狂笑数声咒骂几句,然后猛然拉住马缰催动马匹前进……踏踏两下,重重的马蹄狠狠踏在林夏的肚子上,一股血腥翻滚上涌,“哇”一大口血被迫吐了出来。():。林夏只感到自己五脏六腑不复存在,双腿也失去了该有的知觉。
那个人狞笑着再一次举起弓箭瞄准林夏的面额,周围的四个人“哇哇”大叫好像在为他加油鼓劲。
林夏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拉满的弓,愤怒与屈辱交织在一起,脑海中回想起过往的一切。想起地球上的父母“嗖”——箭声由远及近,林夏眼前的人猛然抬头转向右边——“噗”的一下,一支利箭由其面门射入,箭尖直没脑中。这个人被箭矢巨大的力道带起跌落马下,他手中的弓箭掉落在马匹旁边。
林夏转头向左看去,这片刻的时间内又有三支箭飞射过来,其余四个人或平躺或侧身躲避开箭矢,为首之人拔出剑大喝一声催马向右冲去,另外三个人紧跟着舞剑而上。这时林夏才看清,右侧的树林中三人骑马飞奔而来。
这三人穿着的服饰,收紧袖口的红色衣服、涂成漆黑之色的短肩半身甲胄,头盔上顶着红色盔缨……
三人的首领手握长枪一马当先冲杀而来,左右分挑荡开刺来的两柄剑后,借两马相错,此人快速反转枪身顺势一扫,将右手边刚刚过去的一个人打落马下。那落马之人尚未站起,一柄剑突袭而至贯穿他的喉咙……
红衣首领拨转马身带着另外两人与剩下的三人近身缠斗……兵器交击之声不断传来……
躺倒于地的林夏勉力望去,但不到片刻,眼皮发沉、头脑昏愦,神志在寒冷与虚弱的内外夹攻下渐渐不清,迷迷糊糊间隐约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游缴大人,这个家伙身上东西不少啊!快看这个……”“哈哈,想不到逮到一个大家伙,这趟没白来!”……“游缴大人,这个人还活着,只是伤太重,怕……”“怕什么怕!快救人……”
昏昏沉沉中,林夏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太阳东升西落快如狡兔,浮云变化难观其形,时而高山、时而深谷、时而海啸、时而喊杀震天……
不知过了多久,林夏的大脑渐渐恢复了平静,耳边隐约传来几个人说笑之声。又过了一天,林夏缓缓睁开了双眼。一个四十多岁胡须浓重的彪形大汉正在注视着自己:“小兄弟,小兄弟,怎么样?有啥感觉没?”
林夏勉强点点头,想要说话却无法出声。那个人露出宽慰的笑容,转头吼道:“黑子,拿水来!”
“咕咚咕咚”几口温水入肚,林夏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黑子走到跟前笑道:“头儿,您还真厉害,这么重的伤都给治好了!小兄弟,你的命真好,能碰到我们头儿,如果是其他人啊恐怕早就……”
头儿呵斥道:“黑子说什么呢!其它军人便不救人了?不要把大汉军人想的跟那些窝囊郡兵一样!”
阿山走过来说道:“头儿,我们私自出营快半个月了,再不回去的话又要被那个王校尉训斥了!头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顶着呢!再一天就好,只要这个小兄弟醒过来我们立刻赶回军营。”
夜里,林夏总算彻底恢复了清醒与精神,看着围坐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感谢道:“多谢几位大哥的救命之恩,它日我定当涌泉相报!”边说边细细打量这三个人,左边这个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瘦弱却健壮,他们叫他阿山;右边那个人脸很黑,上面还有两个刀疤,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年纪约为二十多岁他们叫他黑子;中间的是他们头儿最有威严,年纪也最大,当在三十五岁左右。
头儿撕下一块肉干放入林夏嘴里说道:“谢什么,都是大汉子民!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边境的。”
林夏点点头问道:“头儿,我们将要去哪里?”
头儿向篝火中添了些树枝,看着噼啪烧着的树枝,说道:“回武威郡的军营!好了,你刚刚恢复多休息,赶紧睡吧,明天开始赶路了。”
林夏道谢后合上双眼,努力回想着这几天的奇异经历,希望能够找出些线索。毕竟直接问这几个官军最好,不过那样一来便很有可能引起他们的怀疑。胡思乱想中疲劳与虚弱很快让林夏睡着。
第二日清晨,林夏在黑子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背,与他们一起沿着平地上的小路前进。马背上的颠簸让伤口更加疼痛,林夏只好通过聊天缓解痛楚。“头儿,哪些要杀我的人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黑子望了一眼头儿说道:“他们是羌人,住在西凉的草原上。每年秋收过后他们都要到这一带劫掠。特别是最近几年,几乎每年都来,皇上的天威好像已经镇不住他们了!”
头儿道:“快些赶路,这一带常有羌斥候出没,多加小心!”
话音未落,几支箭从半里外的树林中飞射出来。头儿眼疾手快将其一一拨落,黑子和阿山各自持剑准备战斗。
树林里飞奔出来十几名羌骑兵,他们手舞刀剑怪叫着散开包围上来。头儿扫视周围,命令道:“黑子,保护小兄弟先走!阿山跟我缠住他们!”
黑子闻令快速拉起林夏的马匹奔向旁边的树林。林夏大急,吼道:“干什么?我要留在你们身边!”
黑子一掌拍在林夏头上,骂道:“吵什么吵!有你我们反倒危险!就你那身子板……看到前边小路没有,沿着一直向南会遇上村子,快去那里报警,让乡亲们快点离开!”说完用剑在林夏身下战马的屁股上划了一个口子,那马匹吃痛甩开四蹄沿小路飞奔,林夏不得不紧握缰绳以防自己掉落马下……
黑子看到林夏冲进了树林,反身砍退两个追赶上来的羌骑兵后,催马奔向头儿身边……
飞速退后的树林、快节奏踏地的马蹄以及没有马蹬着力只靠双腿紧夹马背的姿势直让人毛骨悚然。一边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边担心头儿他们的安危,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林夏却完全肯定:他们是一些真正爱国爱民正直之人!
正在思考间,胯下马匹突然前腿失蹄,马嘶的同时身体向前侧向翻滚,林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狠地摔向了路边的枯草上,重重的落地直摔的七荤八素,而后的惯性翻滚更是令人痛不欲生,天旋地转间,林夏再次失去了意识。
那匹马挣扎着站立起来,长嘶两声后沿着来路又走了回去……
当林夏再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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