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侍卫回完话,抬头看着太子决然屹立的背影,冷汗直流,政宣殿被捣毁成这样,而他们这几个守在殿外的人居然没有人听到一丝响动,察觉一点异样,也难怪太子如此的震怒。()。
“来人,把这几个侍卫,拖下去杖责一百。”压抑着怒气,从唇间蹦出冰冷的话语,没有多问,因为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如果他们有发现异样,那昨晚就绝度不会如此的安静。
没有敢开口求情,那几个侍卫很快就被拉了下去。低声吩咐其余的侍卫严加戒备,然后挥手让他们退下,屏退上前准备服侍他的太监,开始在凌乱的大殿里慢慢的查看,想要从中找出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当最后视线落在桌上那副花百媚被涂鸦的画像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解:“来人。”
“奴才在。”
“吩咐下去,加强严查最近出入京城会武功的女子。”
“奴才遵命。”虽然对太子的命令不是很明白,可这当口,做奴才的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了,谁敢开口询问。
“太后驾到。”
随着外面太监高声的唱喏,太子眉头紧皱了起来,牵动脸上的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头狠狠的瞪了眼低头垂手而立的太监,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太后那边就知道了?
“皇孙啊。哀家听说你这么昨晚闹贼了,伤到了没有?”人没到,声先至,听着那声音里藏不住的兴奋之意,太子就觉得头开始疼了。
虽然不愿意,可还是非常无奈的迎了上去,恭敬的对着一声玄色凤袍的太后行礼请安:“皇祖母金安。皇祖母的消息可真灵通,孙儿谢过皇祖母关心。”
虽过中年,可依旧美丽的太后,笑眯眯的抬手让太子起身,一双有神的眼睛探照灯一般的紧盯着太子那张过分灿烂的脸庞,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口中却是慈爱无比:“呀,皇孙啊,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这是今年流行的妆容吗?那额心的月亮真有个性。”
“皇祖母。”咬牙切齿满眼不甘的看着自己那爱凑热闹毫无同情心的祖母:“如果祖母喜欢,皇孙天天给你画如何啊?”
“呃?”充满威胁的声音让太后一愣,干笑两声,后退两步:“那就不必了,皇孙身为太子,朝廷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我这个老太婆怎么敢就为这个就耽误你的时间呢。”
无奈的叹口气,太子伸手抚了下额头,真是失策,刚才应该先洗掉那个该死的月亮的,转头扫了眼候在一边的太监,那太监浑身一僵,忙躬身退下。
不多时,太监打了水来,在太后饱含性味儿的眼神之下,让太监服侍着净面,从头到尾,一张俊美的脸堪比地狱的修罗。只是脸上的黑眼圈和那个洗不掉的月亮,给这张冷酷的脸,增加了几分的笑果。
“太——太子——”惊恐的瞪着太子额头的月亮,那个给太子净面的太监抖着身子后退几步,今天是不是就是他的死期了?京城后山又该多了一具无名尸了。
“怎么了?”沉眸扫了眼抖个不停的太监,就不信,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可当看到那个太监一脸灰白,浑身发抖的看着自己的额头,太子的心就开始往下沉,而且是一沉到底。
抢过一边的镜子,低头一看,当看到那个稳稳占据他眉心的亮黄色月亮时,眼中顿时掀起狂虐的风暴:“该死!”
一把夺过太监手中的帕子,使劲儿的在额心擦拭,知道额心被擦的红肿破皮那个该死的月亮依旧散发着亮黄的光芒,趁着周遭红肿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皇——皇孙——”看到这一情况,原本看热闹的太后怎么也笑不出来了,眉头也开始紧皱:“这应该是贝子粉染上的,洗不掉的。”
“皇祖母知道这种颜料?”
“这种颜料是民间染坊染布用的,成本低廉,还不宜脱色,应用很广泛的。”不用问一听太子的语气就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太后眉头一挑,直接打断他心里的想法,要想通过这条线索抓人,是不用想了。
“那怎么办,洗不掉,本太子总不能一辈子顶着这个该死的月亮吧?”
“那到不用,只要配上许太医的独门配方,只要七天就可以去掉这个印记了,不过,皇孙啊。”说到这里,太后伸手托起太子的脸庞,紧盯着那个月亮:“这个月亮画的多好啊,洗掉了多可惜。”
“皇祖母不用可惜。”轻轻转头,挣脱禁锢下巴的手:“等下孙儿就给皇祖母也用贝子粉给皇祖母画个一摸一样的月亮在眉心。”
“太子。”委屈的看着一脸冷凝的太子,太后双手紧捂着眉心,生怕太子真的给她画个月亮上去。
“皇儿。又欺负你皇祖母了?”伴随着明黄稳健的脚步,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皇帝对着太子点了下头,在看了眼自己一进门就躲到自己身后的太后,眉头几不可见的跳动了下,转头对着身后的太医:“许太医,赶紧去给太子瞧瞧。”
“老臣遵命。”
许太医走到一脸不情愿的太子面前,看了眼太子精彩纷呈的脸庞,微微垂下头:“太子殿下,请恕老臣无礼了。”说着不顾太子一脸威胁,伸手捧起太子的脸颊,转到眼光充足的地方,仔细的检查起来。
收回看着太子的视线,皇帝转头蹙眉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太监:“大胆奴才,太子伤成这样,都没有人去请太医,如果太子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担当的起吗?”
“皇帝啊?”看着一屋子瑟缩的奴才,太后看不下去了。从皇帝身后转出来:“那个,你儿子你又不是不了解,这个样子,奴才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谁敢宣扬出去啊?”
“哼。”听了太后的话,太子忍不住冷哼一声:“本太子看这些奴才的胆子都很肥很壮,要不然皇祖母和父皇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死小子。”太子嘲讽的语气让太后听得一阵耳热,低吼一声:“我是担心你——”
“皇祖母确定不是幸灾乐祸?”
“皇上,你看皇孙,哀家的苦心怎么能被如此的曲解?”
“皇儿!”
“父皇,等下估计母后也会过来,你确定要继续留下来,跟儿臣讨论这个?不怕等下母后问起父皇昨夜的去处?”
“呃?”皇帝面上一僵,转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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