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民政,没有军事。罗贲这位望洛县令,又是远离望洛县,久在兴巢担任兴巢司马,虽挂望洛县令之名,却不曾主持过望洛县民政。至于巢湖军事,芜湖水战之后,濡须河水军由楚永所辖;巢湖本部水军、步卒则由萧言独统,罗贲所任兴巢司马,其实只是虚衔,空有名号,而无直辖部伍。
无兵权,无政权,单从此处便可看出,罗贲自巢湖二号人物,慢慢蜕化至三号人物,如今更有渐渐边缘化趋向。尤其,萧言如若降服太史慈,太史慈在萧言心中地位,必将远远超过罗贲。
此番“永兴亭卒兵围太史慈属兵都尉”一事,非但没有挽救罗贲颓向,反而更令萧言对他失望:“昔日在成德时,还以为罗贲将成为我得力助手。谁料,罗贲御下手段,竟然还比不得一位亭长。我是该庆幸巢湖渐渐凸显人才呢,还是叹息罗贲再也没有潜力发掘?”
忽闻萧言说亭卒兵围太史慈属兵都尉,罪全在自己一人,罗贲立时如坠冰窟,汗流浃背。但是,罗贲心中却不服,不服萧言裁决:“安抚永兴亭,补偿太史慈属兵祸害,皆是正理。若非事发突然,属吏没有及时赔偿饭店损失;若非店家长子是当地里长,粗暴行事,我早已息事宁人。”
见罗贲不服,萧言愈加失望:“看来你还是不知你究竟错在哪里!我告诉你,你错在‘积小错,累大错’。早在太史慈属兵轻视巢湖,攻击永兴亭长时,你便该严守巢湖法规,褒扬永兴亭,处罪柳姓都尉。太史慈属兵都尉缴械永兴亭长,此事可大可小,大可言太史慈意图颠覆永兴亭、兴巢县,小可言柳姓都尉、永兴亭长有损官威,当街衅争。案情报至校尉府,我随时可以弹性处置,或以之兴大狱,清洗太史慈属兵;或轻描淡写处理,以‘不打不相识’为言,和好永兴亭亭长、太史慈属兵都尉。”
“身正不怕影斜,如今是太史慈属兵仰我口鼻,不是我巢湖仰仗太史慈口鼻,又何必怕他太史慈属兵都尉发难?彼若有罪,治之则已。”
“好,其他暂且先不说,即便你努力维稳,消弭一切纷争,使得太史慈属兵都尉大摇大摆返回军营,除了令太史慈属兵轻视我巢湖之外,你又能得到什么?”
“以斗争求联盟,则联盟存;以妥协求联盟,则联盟亡。收编太史慈千余属兵,不是靠妥协,能够妥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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