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行动迟缓许多,来不及躲开。
生死之间,反应迟缓,就意味着死亡。
“轰!”
倾注刘晔全身力量的木制矮桌,轮向刘晔头颅的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断棍,化作漫天飞舞的木屑。
“砰!”
脑袋受此一击,肥大腰粗的郑宝,重重摔倒在地,脸颊红肿,两三颗碎牙,迸出嘴外。
连中两剑,头颅又被刘晔狠抽一次,郑宝双眼模糊,大口吐血,战斗力锐减百分之九十九。然而,郑宝却犹自顽强不死,不仅呜呜咽咽的挣扎不止,右手更捞起身边一根断棍,想要努力站起来,与刘晔继续战斗。
趁他病,要他命。
刘晔跨步上前,先一脚踩折郑宝右手腕,又一脚踩着郑宝的胸膛,将萧言投掷郑刺入宝胸口的重剑拔出,,大手一挥,截断郑宝脖颈。
至此,巢湖贼兵总帅郑宝,彻底丧命。
文字叙述好似漫长,其实局势衍变,极其迅速,从唐万脚软瘫倒,到刘晔截断郑宝脖颈,总时间仅仅才三四十秒。
内堂。
两名负责斟酒添茶的十七八岁婢女,发出一道刺耳尖叫声,屈腿蹲坐,捂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血腥。
唐万脸颊苍白,额头布满密汗,前襟沾满油腻,右手紧紧攥住藏在鱼腹内的匕首——他的双腿还未从瘫软状态恢复,再努力也站不起来。
郑宝头身分离,脖颈、腹腔流出大量鲜血,将地面染红。
刘晔浑身血迹斑斑,好似一名刚从战场走下的大头兵。
唯有萧言,双手空空,白衣似雪,一尘不染,绝似一名抽身事外的看客。
然而,萧言两次投掷辅助攻击,又有谁能够忽视?
第一次投掷匕首,为刘晔突然袭击创造条件;第二次投掷长剑,萧言更是将刘晔的性命,从死神手中抢来。
……
尽管发生种种意外,郑宝终究如期丧命。
当然,刘晔的预期部署,击杀郑宝只是第一步。
无论是前院的数百巢湖兵,还是郑宝留在巢湖的数千军民,都是不能忽略的隐患。若不能有效解决这两条隐患,刺杀郑宝根本毫无意义。
……
郑宝反击刘晔的怒喝声,两名婢女的尖叫声,已经惊动前院数百巢湖兵,隐隐传来阵阵喧闹。
说句实话,比起刺杀郑宝,萧言更担忧前院数百巢湖兵。
毕竟,郑宝再强,也只是一人,翻不起什么大浪;巢湖兵再弱,也是铠甲齐备的数百战兵,非刘晔家家丁所能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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