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不停地拨罗宇鹏的手机,一直是无人应答。平日里罗胖子总是手机不离身的,回去再看看罗胖子的复印店,到中午了还没开门,这么不正常,罗胖子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没办法,他们只有去罗胖子租的房子,擂了一阵子门,不见开门。两人正准备去别的地方找,项致彬再次拨电话,却听到屋子里面传来模糊的音乐声。
韦澄下楼跑回自己的车,拿来钳子,螺丝刀等一应工具,对着罗胖子的门锁研究了半天,无奈,对撬门溜锁他们太不专业,惊来了房东和隔壁的住户。好在房东和罗胖子的邻居,两人都熟识,才没被扭送着去见警察叔叔。
房东也没有备用钥匙,现在去医院林雨霏那儿取太耽搁时间,只好跟房东讨来板斧才弄开房门。
开门后项致彬看到茶几上的盒子,心头一阵发凉,两人顾不了许多,直奔后间的卧室。进卧室后见罗胖子好好的和衣睡在床上,呼吸很是均匀,两人才放下心来。
房东和邻居跟着进来,见罗宇鹏好好的睡在床上,看样子象喝多的酒的样子,觉得项韦两人有些大惊小怪,也没多说什么,房东嘱咐他们记着把门换了,然后退出了房间。
韦澄拍拍罗宇鹏的脸,叫着胖子醒来,可是不论他怎么拍怎么搡,罗胖子仍然是紧闭着眼睛打着震天的呼噜。()项致彬只好故计重演,找了枚针,对着胖子的人中狠狠地扎了下去。
胖子睁开眼睛,发困地看看两人说:“你们两小子有毛病啊,半夜不睡觉跑来扎老子干啥。”
韦澄把胖子拉起来,让他看看窗外是什么时候了,罗胖子茫然地说道:“怎么就到中午了?我怎么觉得象刚睡着似的啊。”
项致彬出去把茶几上的盒子抱进来,放在胖子的床头柜上,问他是怎么回事,胖子仍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责怪韦澄道:“我说小脑袋啊,东西既然埋了,你又去挖回来干什么?”
韦澄没好气地回答:“我们还以为你小子睡死了呢,原来半夜起来去挖东西了。我说呢,我们闹腾这么大的声音把你小子都吵不醒来。”
胖子指指自己的鼻子,吃惊地问:“你们说,这玩意儿是我挖回来的?”
项致彬从床前提起胖子的鞋,伸到他的鼻子下:“你看看自己的鞋,就知道是不是自己挖回来的了。”
罗胖子看了眼鞋上的泥土和走得开裂的鞋面,一下子面色变得没一点血色。
韦澄才不管他脸上有没有血色,说道:“胖子你真有种啊,来去不下五十里路,你竟然步行着去挖出来了,行啊,你罗胖子以后就是我今生最佩服的人物了。”
罗胖子靠在床头,摸出支烟来,点火的时候,手都有些哆索了,韦澄仍然不放过他:“你昨天讲起梦游来,不是头头是道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说起老项梦游,你小子那兴灾乐祸的嘴脸,现在你小子也知道怕了?”
项致彬见韦澄话说得有点过了,在旁边拉拉他,韦澄还有说,罗胖子不阴不阳地项他:“你小脑袋现在狂个球,说不上下一个梦游的就是你小脑袋。前天晚上是老项,昨天晚上我老人家也被暗自了,再怎么着今天晚上就轮到你了。我们已经被这东西给缠住了,扔不掉,你小脑袋现在有什么好办法?”
看来这面诡异的镜子是真的扔不掉了,三人都没办法,只好闷着头抽起烟来。过了许久,韦澄抬头说:“要不,我们去找那天见到的那个刘老头吧,他不是愿意出价把镜子买去吗,不管他出多少钱,卖给他说是了。”
“这小脑袋真的很好使啊,还懂个什么移祸江东之计。这鬼镜子这么奇怪,我们给人家刘老头,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再说了,现在镜子缠的是我们,主要是老项,卖给刘老头,谁又怎么镜子还会不会自己跑回来。”
罗胖子说完,项致彬也觉得把镜子卖给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的刘老头,有些不厚道:“坑人的事儿可以干,但害人的活儿我们绝对不能做,这东西都是我引起的,你们两人以后别管这事了。”
项致彬说完话,把镜盒揣进盒里,也不跟两人打招呼,就往外走。
韦澄一把把他拉住,罗胖子也跟了出来说:“老项,你这样做就太不厚道了。好容易遇上件刺激好玩的事情,你就想把我们扔下一个人去玩了。既然这事儿已经被我们沾上,说什么我们也不会让你独吞的。”
韦澄在一边跟着说:“对,不能独吞,见者有份。我有个办法,我们今天晚上住在一起,如果不放心,再用绳子绑在一起,我就不相信还有谁能梦游。”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试试了。罗胖子少见的没再和韦澄抬杠,问道:“那这镜子怎么处理?”
“所谓事不过三,我们再去扔了就是了。这样吧,你们别管了,我现在一人去处理就行了。”说完,要从项致彬的怀里抢过镜子。
项致彬不放心,说:“还是我和你去吧。”
韦澄摇摇头道:“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地方,怎么梦游把它弄回来。如果你们不放心我,你们两人今天晚上就轮流地给我值夜就是了。”
罗胖子拉住项致彬:“老项,你就让他去吧,大不了让小脑袋也体味一下梦游的滋味。”
韦澄抱着镜盒走后,项致彬也回到自己的店里。李鹃已经回来开了店门,书店里有不多几个顾客。项致彬刚进门,李鹃就说:“项哥,我刚说给你打电话,有人找你。”边说边往后边的一排书架瞅。
一张瘦瘦的脸从书架后边伸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提到的刘教授。老头把手里的书还到书架上,走过来叫道:“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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