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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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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空留烟幕剑河飞,离恨乱冲淡世情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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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我因为小乔的死讯出现幻象?遂仔细远望,原是逃散的人群见械斗已止,重又折回。

    其中一位中年人不堪力奔,不断咳嗽,一个老婆子遂在旁敛步,将其叫住道:“苏神医,你还好吧?”说着,叹了口气,哀声道:“为了我们,可连累神医一起受罪了!”

    旁边人大多深受苏神医恩惠,俱都道着:“我等大难不死,重见天日了,苏神医可要保重身体呀!”

    苏神医?时钟钰吓得一跳,不知道如何对这个老人家说出实情。那一刻恍如隔世,竟让她盯着苏神医呆了,眼泪不自觉地蹿下脸庞,曾经与苏乔相知相惜的一幕幕不住闪现,把酒临风,望月而嚎,还记的她那句话:“喝,再干一杯!喝过之后,包你将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洒脱的挥手,潇洒的喝酒,那些豪情大涨的日夜,二人挟着醉意,立在夜下,放声大喊,多么痛快的日子!

    “我叫时钟钰,你叫什么?你好像经常来我这里嘛,我们做个朋友怎样?”

    他饮下一口酒,随口答道:“苏乔!”

    简单的介绍,简单的回答,从此他们就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囊中羞涩,于她都无关紧要,她当时说道:“酒逢知己,千杯亦少,谈钱多俗气,既然是朋友请喝酒,当然不要你的钱啦!”

    望着那个关切苏神医的老婆子,时钟钰眼睛一花,竟然幻生出苏乔的样貌,好似他与老父亲苏神医和好如初,挽着苏神医的手臂,亲切地唤道:“爹,您怎么样?”

    时钟钰想及衣鸿影信中所述:“今突闻绍青妹妹已逝的噩耗,甚感痛心……偶见她的墓碑,荒冢凄凉,另有小兄弟苏乔在内……”言犹在耳,顿时呆若木鸡,愈想愈是眼泪直下。

    有一次她朝苏乔说道,我一直有个疑问,猜不透你这个人。

    苏乔说,我也猜不透你。

    是啊,他们谁猜得透谁呢?

    时钟钰想到那句话:“你这个人看似无情无义吧,偏生这几日又勤快又拼命,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每日挥汗如雨,不辞辛劳,就为背着天绍青遍访名医。

    苏乔,你不想家吗?时钟钰心中喃喃自问道。

    柳世龙见她盯望苏神医呆立,大感不惑,遂指给苏神医询问内情,苏神医走近端视时钟钰,以为她身有病痛,便擅自做主为她搭脉,一阵后看不出个所以然,好奇问道:“这位姑娘,因何盯着我落泪呀?”

    时钟钰只顾呆呆地看着苏神医,忽的脱口道:“你是苏神医?”

    苏神医点头。

    时钟钰激动地箍住他的手腕,道:“那你是否有个儿子——叫苏乔?”

    苏神医吃惊道:“你认识我的乔儿?他在哪儿?”

    时钟钰这才发觉失言,垂首避开苏神医的目光,支吾道:“他,他,他……”

    苏神医觉察出她提及苏乔便神情有异,急抓她的手臂,道:“乔儿出事了?”

    时钟钰想告诉他真相,又怕真相会使这个孤独的老人无法承受,失去儿子,定犹如剜掉老人心口上的一块肉,老人必定痛不欲生。

    他虽是神医,可却身形羸弱,剧咳阵阵,显是沦入敌手,惨遭折磨,时钟钰又怎能够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可是苏乔是他唯一的儿子,人死在外,老父亲岂有不知之理?

    俗话说相承一脉,叶落归根,回归故里,对一个人的一生而言,是尤为重要的。难道要苏乔死后也到处飘泊,做个无人认领的野鬼?

    想至此,时钟钰再难忍受,大哭出声:“神医,你的儿子很能干,他为施救一个朋友,日夜苦学医术,更背着她跨山越水,却从来不说一个‘苦’字,你有个好儿子,在池州城殷汇镇为朋友损命,呜呜……”再也说不下去,掩面痛哭。

    苏神医闻言犹被雷击,良久,望天嘶嚎道:“乔儿!可怜的孩子,爹对不起你呀!九年未曾给你家的温暖,你恨爹,可是不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爹呀!”一滩黑血猛从他口中喷出。

    苏神医似是早有所知,忙以手掩口,接住血迹,也不知是怕人看见还是过于伤心,竟侧身朝黑夜奔去。

    时钟钰急叫道:“苏神医,你要去哪里?”

    苏神医背视着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尽量将语气放淡,道:“我要去看乔儿!”

    时钟钰大吃一惊,道:“神医要去殷汇镇?可是小乔已经……”

    苏神医哽咽道:“没关系!” 径直穿过人群,诸人见他远去,知其怀忍丧子之痛,也不知如何劝慰。

    人世间里有一种悲伤,总是让人措手不及而又无法挽救!就犹如‘李双白’之于两位兄长。

    祭拜廖长生与余沧海,他与李朝双双静跪在兄长墓前,烟霏云敛,蒙笼坟头,上面已然生了些荒草。

    李朝偷眼观瞧,见他神情肃穆,不忍打扰,突闻一股阴风逼近,后心一凉,有三人已踏风落定,最右面一人首当其冲地曳出两步,正是路无齐,自然旁侧两人便为简御父子。

    路无齐手拿阴阳尺在掌心连震,惬意非凡,朝‘李双白’道:“没想到你在这里,神君……”

    语声未落,‘李双白’猛地目射杀气,急蹿而来,他身子沿地连滚,如滚雪球一般扑击路无齐双足,那般看去,就像身有畸形的矮人。

    疏林野地,满是及膝的荆棘,然而好似于他无碍,仅是一瞬,他已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与路无齐擦身而过。

    路无齐知道来头不小,巧妙地侧移一步,屈身弯腰间,阳尺已打上他的腿腕。

    他没有得手,跌坐在地,捂着腿腕,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猛箍路无齐一只手,朝李朝急道:“小朝……小朝!快……”此刻他手无兵器,又拾不起来,使人观之生怜。

    李朝正因方才那一幕呆愣,猛听得他唤,又见他捂腿痛呼,大惊下飞身扑前,长剑蓄足劲力,从路无齐后背将其刺穿。

    路无齐瞅着‘李双白’似有话说,却艰难痛苦,说不出来,倒地气绝的刹那,他瞥向左侧,左侧早已空空无物。

    路无齐恨声道:“简……御!临阵弃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李朝环视周身,见简御父子已不知所踪,遂扔下剑,扶起‘李双白’,焦急地道:“子君,你怎样了?”

    ‘李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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