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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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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此去悬殊高下迷,长闻行将呜咽声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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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朱友贞曾经历多次背叛,秉性多疑,曲凌云此刻怕极了朱友贞秋后算账,也未望端木静面色有何变化。

    适才那人仅是一闪,然端木静心心念念,早将他的身形样貌刻在脑海,又目力惊人,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确是柳枫无疑。可她心内天人交战,有伤害柳枫的前车之鉴,此时既想己方取胜,又不想扰乱柳枫计策,矛盾至极。

    四周风声大作,方阵内,唐兵们见严君颢大旆摇起,原地错位以环伺阵内朱军,又执起兵器进行前后移步错身,谨防阵外的端木静等人来犯。

    一时间人影交叠,影影绰绰,朱友贞虽然功力高深,能于远处辨声辨物,但柳枫潜入声响甚微,况柳枫本身也功力不弱,轻功便更是无懈可击。

    眭听轩听得明白,方才的声音旁人不知,他却是再熟悉不过,便默不作声,暗中凝神,立定方位,只待迎击朱友贞,冷冷道:“乱唐贼子,要战便战,废话少说!”

    朱友贞难以分辨曲凌云有无叛变之举,也疑心柳枫藏有它计,便干脆双手负后,故作一叹道:“八年前,李枫小儿仕途坎坷,为求在唐立稳脚跟,建立威信,便极力于李璟面前表现,闽亡后亲自暗伏南楚,祸其内政,数年后再挑干戈,此时唐国尚未恢复如前,干戈再起,徒惹一场与南汉争夺楚地之战。几番交锋,唐境不堪重负,国力损疲,纵无吾乱唐,也必有枭雄出世而犯唐。”说话间,抬目略扫眭听轩,道:“明知不可从而从之,你与他无甚区别,俱为昏聩无智,算不得英明。”

    这番言辞犀利无比,直刺唐兵心脏,柳枫名誉不免大损,立在方阵的旗本士兵中,气得牙齿咯咯直响,身侧士兵们将旌旗凌空挥高,旌旗迎风飘摇,恰巧盖住他的身躯。

    朱友贞暗思柳枫必不能忍受自己激将,果听那声音又在方阵中言道:“军之善政,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兼弱攻昧,武之善经,整军经武!”言的是《左传》里面的一段。

    言讫,杂沓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严君颢闻话亦适时将大旆一挥,周身方阵运转,唐兵们立刻动如脱兔。

    且说那方阵,敌贼被围中央,粗略俯瞰,四周唐兵呈‘回’形守四角,好似两重围墙将朱友贞及各坛主包拢其中。

    众坛主分不清方向,面面相觑,俱慌了手脚。

    朱友贞见此朝后喝道:“此阵大有破绽,无甚可怕。李枫小儿从金陵引兵来助,时日不长,严君颢又从水舰引兵登岸,那些水兵俱是四方招募而得。短时间内,他们不同人马一齐列阵,必不能配合天衣无缝。”又指着阵中一部分士兵,侧目视向一众坛主,自信道:“严君颢统领的定远军,兵威甚整,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我们却只要分清这些士兵,该避则避,必能突围。”

    严君颢听他所言,暗吃一惊,不料朱友贞深谙此道,双手疾挥大旆,眨眼工夫,他从水舰引下的三千水兵纷纷沿內围错身移位,转瞬內围被分作五区,每区所立唐兵也非单行驻足,而呈矩阵排列,每个方位共有四行,即是五个小方阵,各人俱一手持盾,一手持长枪。

    朱友贞明白那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方位,大将居正南方,也即是严君颢与子衣柳枫所立之处,当前两步开外立着眭听轩。

    一身白衣于空中洗濯,衣角随风飒飒飞扬,眭听轩气韵清朗,面容异常冷寒,与朱友贞当面而立,二人相距不过丈余,朱友贞身后则是余数不多的各位坛主。

    四方被围,左右无进退,朱军虽已慌乱,听了朱友贞安抚之言,俱抱有一线生机,朝五行方位扫视,随着朱友贞喝令,朱军士兵由人领着齐声喊杀,并两侧分开,盖地席卷唐兵而去。

    少时,除了正南方大将位置无所动静,其余方位俱听得兵戈交击之声。

    每见朱兵攻来,唐兵俱持盾挡击,若朱兵欺近,首行退后,第二行唐兵跟着走出,并迅速掣出腿间的拍髀,此拍髀乃士兵们的随身短刀,平时紧贴大腿挂藏,是短匕首的一种,而第二行士兵却不挟长枪,近身肉搏,挟此兵器搏杀,最是趁手,可出其不意。

    朱兵先前无备,冒然攻击一阵,不想列阵的唐兵井然有序,些许朱兵不是头颅滚落在地,便是痛呼一片,后方便急忙撤后。

    唐兵驱步紧追,见着落在最后面的朱兵,前面唐兵便持长枪急刺,待朱兵逃出丈外,但听一人急喝:“归位!”这部分唐兵中又悉数归回原位。

    喝止那人便是每个小方阵中的首领头目,专门负责每阵士兵的进退之事,一是听从大将号令,二是依形势率领小方阵的士兵。

    朱军再攻,唐兵便错位变换,小方阵乃呈矩形,便施行矩阵变换,严君颢训练的仅是简单变换,乃行变及列变,并无对角交错,概因柳枫当初曾言:“行列人数过多,对角一旦交换,太过繁杂,对阵时,士兵们容易晕头转向,反而失去攻敌良机。”严君颢便弃之不用。

    是以,如今行变列变,极为好记,一人变位,一行一列同时俱变,只需每阵头目指挥即可。

    先一番冒然进攻,朱军折损近半,吓坏了各位坛主,俱率众退至朱友贞身后。

    他们受朱友贞蒙蔽,朱友贞所言方阵存有漏缺不假,然阵的內围却未如朱友贞所言那般不堪一击,而全是严君颢人马,如此齐心协力,正如铜墙铁壁一般。

    柳枫与严君颢列阵之时,早已料得如今,故五行方位俱是严君颢的定远军士兵。三千士兵略通水性,但并非原船舰匿伏的水兵。

    当日船舰抵达濠州城外,雨夜恶战,水军死伤数众,后来柳枫决定从城内士卒中抽拨,以补水军漏缺,营中一位小将听说,特意闯入柳枫帐内建议,务必要从定远军中抽拨才可,不然水军若是来自各方,习性不一,太过分散,短期内若难融合,假若敌军来犯,必有灾祸。

    那小将名叫郭廷谓,柳敏儿挟舰到达当晚,与涡口遇敌军以浮桥拦击,情急之下,正是郭廷谓舍命纵一火船直趋,焚断浮桥,大队人马才得以过河而来。

    自那后,这郭廷谓浑身被火烧伤多处,便始终在营中养伤。

    柳枫见是此人,自是颇有好感,又听他一番见解,直叹其人真知烁见,遂从之。而严君颢乃真曜夫子门下,本乃修道人士,五行列阵甚是精通,以往便有在军中训练。

    柳枫从京师所携兵马不穿插內围,则守在大方阵外围,随时御敌,为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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