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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和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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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和绿荷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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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和绿荷(原创)

    李跃峰

    今年的春天真冷。(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木子回到刚刚撤了暖气不几天的家里,把公文包顺手扔到鞋柜上,换了居家服就打开了电视。电视里老是那些节目,没有一个能让人感到振奋的。木子打了个哆嗦,忙起身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顺手拉过放在沙发帮子上的小褥子盖在了腿上。他把电视定位在中央十套,看起了百家讲坛。是姚金明讲《老子》。他啜了一口茶,强迫自己看了起来,但怎么也看不进去。就索性关了电视,拿了一本《读者》读了起来。谁知还没有翻几页,就也看不下去了。

    木子的心里堵得慌。今天组织部来镇政府宣布了新班子的任命书。木子还是他的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副镇长,而沙湖乡原来的分管计划生育的副乡长胡月全却当上了自己的领导——正镇长。胡月全是个什么人,大家都知道,不仅吃喝嫖赌占全,而且贪得无厌,毫无能力。在他分管计划生育的三年里,沙湖乡的计划生育的老得黄牌。他能当上镇长,完全是他当着县财政局局长的舅舅一手给他运作的。虽然木子分管的计划生育工作每年都在全县排名第一第二位,而且得到了省计生委主任的表扬,还非常完美地代表了省计生委接受了国家人口与计划生育局的检查与验收,但还是原地不动,依然如旧。

    木子叹了口气,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高声骂了一句:“他妈地,都是些什么东西?!”然后就起身来到厨房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他放下瓶子,回到客厅,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开门声。放挎包声。脱鞋换鞋声。是老婆回来了。木子懒得睁眼睛,他沉浸在微醺的寂静里。

    “喝!喝你妈的逼!把喔酒当尿地喝哩!球本事没有,就知道喝酒。你看看人家王财,还不是和你一样地公务员。人家除了上班,还开了一家超市,现在房有了,私家车也有了。可咱们?唉!要不是我哥给咱帮忙,咱现在说不定还在喔烂楼上住着呢。”媳妇厉声骂道。

    一股无名火在木子的肚子里旋转着,升腾着。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喊道:“王财?你没有看看那是怎么挣来的钱?亏人挣下的。你只看见了王财挣钱,你也没有看看王财在外面胡成,包二奶?弄媳妇整天和他闹事。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媳妇也吼道:“那是人家王财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包二奶去?!你只要给我把咱借的喔十万元还了,给我把喔十七万元的别克开回来,你爱怎么胡成我也不管。我早都把你看透了,你就没有喔本事!”

    木子的胸口就像装进了无穷多的空气,憋得他就要爆炸了。他真想拿起杯子砸向媳妇,但又害怕砸坏了她。但不砸,他的胸口又憋闷难耐。怎么办?

    木子喘着粗气,转着圈子,想把胸口的气排出来,但胸口的气却越来越多。他只好拿起杯子,向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杯子碎了。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但仅仅是那么一秒还是两秒的时间,媳妇就发作起来。“好!好!你长了本事了!挣不来钱,还摔东西!我不和你过了!”媳妇跑进卧室大哭起来。

    木子这一摔,一下子就甩掉了肚子里的气,舒服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就赶紧跑进卧室,站在那里低声下气地给媳妇赔情道歉。“我错了。我不该摔东西。你不要哭了。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滚!没用的东西。”媳妇扭过眼泪鼻涕到处都是的脸,狠狠地道。

    木子的火又上来了。他害怕自己再次发作,就转身出了卧室,出了房门,向好友张水潮家走去。

    张水潮喜爱佛道,尤其擅长八字算命。木子亲眼见到张水潮给七女村学校老师算父亲死亡之期的事情。那天,木子就在张水潮家聊天,那位老师来了。当时,那位老师的父亲得了胃癌,医生说只能再活三个月了。张水潮接过那位老师递过来的八字,就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坐直了身体。向着那位老师道:“你父亲的病没有治愈的希望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让你父亲受罪了。看他老人家爱吃什么就给做些什么买些什么吧。你父亲再能在世两个月另二十一天。在农历五月二十七日晚上九点二十分去世。你还是给准备后事吧。”说着,就把他写好的那张纸递给了那位老师。当时,木子和那位老师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就那么准确。张水潮看着木子和那位老师道:“到时候如果不准,我就不要钱,还给你倒找一百元。”那位老师忙道:“哪敢让你倒找啊。”说着,就给张水潮留了一百元钱,起身去了。后来,那位老师的父亲就是在他算定的时辰里去世的。他在沙苑县的名气一下子就扬了开去。木子去张水潮家就是想让他算算自己的前程,尤其是今后的财运。他也想在业余时间干干什么,好挣些钱,让媳妇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到那时候,她满足了,不唠叨了,自己也就会清净了,幸福了。

    张水潮家今天没有来算卦的。就张水潮一个人在家。他正坐在写字台后面品着茶读着卦书。

    “张老师,学习呢?”

    张水潮抬头一看,是木子来了。就忙笑着道:“奥。是木子。来来来,坐。”

    木子顺势坐在了张水潮对面的专门给算卦的客人预备的椅子上。

    张水潮笑着望了木子一眼,从茶盘里拿出一只乌色泥腥茶碗,给木子倒了一杯茶,推向木子。自己端起身边的茶杯,品了一口,道:“怎么了?又吵架了?”

    木子笑了笑,道:“唉!她嫌我挣不来钱,没有给她应有的幸福。你看能不能给我算算,看我什么时候能挣到更多的钱,给她挣来幸福啊。”

    张水潮笑着道:“你老婆真不知足啊。你好歹还是副镇长啊。咱们县有多少副镇长啊?估计也不到三百人吧?!够好的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再说了,钱多少是够数啊?再多也嫌少啊。”

    木子笑了。道:“是啊。可钱多了总比少了好吧?你还是给我算算吧。”

    张水潮给木子的茶杯添了一点水,笑着道:“我给你一样宝贝。你试试。试完了以后我要给你算你都不会叫我给你算了。”

    木子急切地道:“什么宝贝?让我看看。”

    张水潮神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他小心地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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