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歧黄之术,让我善加调养,可是因为先天之不足,以及那次所受到的惊吓所致,所以我的身体状况一向都不是很好。」翎霜幽幽然的说道:「而那年元宵夜所发生的事情,每每都令我于佳节中倍加创痛,当时虽然我年纪方幼,尚不知道何谓仇恨、报复;可是那些匪徒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却一直无法令我忘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分,我总是会泪湿衣襟而不自知。而且我还连累了李嫂为我丧命,她就死在我的跟前,那种目睹亲如母亲之人死于跟前的心碎感觉至今犹存……」
说罢她泪如雨下,想起这隐藏了十年的伤心往事,难免会心伤吧!
「翎霜姊……」湘涵不知如何是好,又见到翎霜泪痕斑斑的,更加手忙脚乱了,「你别哭嘛!你这样哭泣令湘涵好生不忍,你别再伤心了嘛!」
「天涯虽大何处是我家……人海茫茫孤女何来亲?唉……」翎霜因为一时情绪激动,以至于感到头痛欲裂——「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翎霜姊!你怎么了?为何突然之间会头痛呢?」湘涵一时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早知翎霜想起往事会如斯痛苦,她当时就不问了,现在可好,翎霜非但情绪激动,还因此而引发头痛;而自己又不懂医术无法为翎霜治疗,再加上师父又到长安城了,这该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关系的!湘涵——」翎霜勉强振作起精神、压抑自己的痛苦说道:「可否劳烦你将放置于柜上的小方盒拿来给我呢?」
「小方盒……小方盒……」湘涵在柜子上东翻西找的,「啊!有了!这盒是吗?」
「嗯——」翎霜已经痛得没有办法开口回答了,她点头示意湘涵将它拿过来。湘涵拿了小方盒并且倒了一杯温水一起递给翎霜,而翎霜接到水和方盒之后将那不起眼的小方盒打开,里头有着数粒小小的白色丸子,模样小巧玲珑煞是可爱;当盒子一打开时,整间紫竹苑里面——顿时间散满了阵阵不知名的香味,令人闻之精神大增。
「好香啊!」湘涵开口赞叹道:「是什么的香味呢?怎么我在侯府中未曾闻过啊!」
翎霜和水吞下了一粒白色小丸,又喝了几口水之后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这是凝香丸,是师父特别为我所调制的,专门治疗我头痛的病症。湘涵谢谢你了,如果你没有在我的身旁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方才我的情形有没有吓到你呢?」
「说没有是骗人的。」湘涵吐了吐舌头说道:「可是我心中愧疚比惊吓多出数倍,如果我不强问你有关你的过去的事情的话,你也就不会发病了,所以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我,我为你服务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药是师父所调制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部怪你一人啊,你就别太自责了。」翎霜勉强装起笑容安慰湘涵道:「是我自己身体太虚弱了,更何况这件陈年往事一直积存在我心中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正愁没有人可以让我倾吐呢!现在我终于将它说出来了,心中真是感到十分轻松的。」
「是真的吗?」湘涵大为放心的望着翎霜,「霜姊,你没有骗我吗?说出来真的有让你感觉到比较好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又如何呢?」翎霜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相信霜姊你是不会骗湘涵才对的。」湘涵很肯定的说道:「而且我希望霜姊你以后就别再想那些会令你难过的事情了嘛!反正现在的你住在这翠环山上,镇日快乐的过日子就好了,别去想那些扰人的往事了,免得想起来又感到心伤了,好吗?」
「……好吧!我尽量试试就是了。」翎霜略迟疑一下之后说道。自己真的能够将这永难忘怀的往事不再想起吗?
「先别管这些了。」湘涵见到翎霜好似恢复了大半之后,她的玩心又大动了,「霜姊,趁现在师父他老人家不在的时候,我带你到一处很漂亮的地方玩耍吧!」
「这怎么行呢?」翎霜一听愣住了,湘涵自师父离山之后,便一天到晚的玩,师父所交代的一切功课,她都已经将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旦师父回来的话,她不被处罚才怪「你的功课大半都还没有做呢!不怕师父回来会处罚你吗?」
「不会的。」湘涵倒是很有把握的说道:「师父说他要离山去拜访一位老友,少说也要十来天才会回来的,这一段时间不玩,更待何时呢?」
「瞧你……真不知道你是来这儿做什么的。」翎霜不禁摇头,湘涵毕竟还只是一名小女孩,要她乖乖的待在这翠环山上读书、学习知识,这简直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嘛!「难道你忘了是你自己要求要在翠环山上学艺的,怎么现在的你只知道玩耍呢?」
「我没有忘记我是来这儿学习的啊!」湘涵一副煞有其事的说道:「其实我只不过是发现到后山有一处水池,里头种满了白莲花,现在的时节应该是看不到莲花才是啊!可是那池中的白莲花却是开得十分茂盛,相当漂亮呢!霜姊,我们一同去观赏这冬天的白莲花吧!」
「开满白莲花的水池?」翎霜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怎么可能呢?现在是冬季,照理说莲花是不可能开花的;而且我在翠环山上这么久了,就是不曾看过有什么白莲花的水池啊!该不会是湘涵你哄我的吧?」
「我怎么可能会哄你呢?霜姊!」湘涵一脸无辜的表情,「是真的有一个开满了白莲花的水池啊!而且就是因为这种时节不可能开白莲花,所以我才会找你一同去欣赏啊!」
「非其时节而开花……这不是很好的预兆哦!」翎霜念念有词的说道。
「霜姊,你在说些什么呢?」湘涵定定的望着翎霜。
「没有什么……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白莲花吗?等我披上外衣就走吧!」翎霜起身来披上了一件雪白色的外衣,也顺手取了一件紫色的羽毛衣披在湘涵的肩上。「披着吧,免得届时着凉了可不太好。」
「谢谢霜姊!」湘涵披着这件轻盈温暖的羽毛外衣,闻到阵阵的香味——翎霜焚香的味道。便开口说道:「霜姊,你常常都焚香是为什么呢?」
「焚香的目的有很多种。」翎霜边走边解释道:「有人为了祈福而焚香,有人为静心而焚香,而我呢?则是为了纪念家人而焚香。」
「喔?」湘涵一时体会不过来,焚香和纪念家人有着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霜姊你说是为了纪念家人而焚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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