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童家珠宝行。()
童天堂黑着脸,坐在书房里,地上散落着一地杂物。
他发飙了,一向以儒雅和冷静著称的童天堂,在听完胡掌柜的汇报后,终于没能保持一贯的好修养,把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扔了一地。
以童天堂的嗅觉,他敏锐的发现了戒指这个东西的市场价值,立刻吩咐人着手此事。可胡管事没多久就苦着脸跑回来,说是整个汉唐的钻石原石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李家给买了个干净。
没有钻石,那其他的戒指都是陪衬,要来有什么意义?在赏月会上最出风头的可就是李嫣手上那枚钻石戒指。
“胡管事,马上联系蓝玉国那边,要用最快的速度进购一批钻石!”童天堂都有点气急败坏了。
“是。”胡管事应声答应,但是还是不无担忧的说:“可是蓝玉国产量也不大,一般春季交易中都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去的话,纵然那边还有一些剩余,可其他珠宝行恐怕都一拥而上了,我怕他们狮子大开口呀。”
“就算是割下一块肉,也要抢回来。”童天堂咬着牙说:“现在不用考虑亏不亏钱得问题了,要是让李家占了独家,以后我们纵然有卖都没人买了。”
胡掌柜也是老商人,童天堂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他也无奈的点了点头,恐怕这次童家要破不少财。
在赏月会上大放异彩的戒指,一时间就传遍了汉唐各地,有些珠宝商纵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谁都不愿落了先机,各自开始了自家的行动。
看到这个局面,最高兴的当属李家人了。李逸兴成天都乐呵呵的,徐大掌柜见到段飞时,言行之中也真诚了许多。
段大官人却了不起来,好几十个戒指的设计工作都落在了他的头上,就算前世阅戒无数,但也总归是个累人的活。
更可气的,是李嫣在理出了十多个VIP客户后,非要拉着段飞一起上门,美其名曰和客户面对面的沟通更能充分理解客户的需求。
段飞是十二万分的不乐意,这些连钻戒都没见过的土包子,随便拿出一款都能闪瞎他们的眼球,还需得着自己跑腿吗?
可面对李嫣的坚持,段飞只能抱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从了李嫣。
这一天,李嫣和段飞来到了金州郑家的府上。
郑家是地道的金州本地家族,族谱上早三百年就已经落户金州。郑家的传统生意是行商,他家的车马行和旅店遍布汉唐南方,现在已经涉足到北方市场。若比财富的话,郑家比起李家要差一个档次,不过由于郑家的势力和关系网,李家的货物运输多由郑家负责,所以两家往来还是非常密切的。
“嫣儿来啦?来来,快进来。”郑家家主郑伯颜笑脸相迎。()
“郑伯伯,嫣儿给您请安。”李嫣道了个安,身后的段飞也跟着拱了拱手。
“哈哈,好好,嫣儿快坐。来人啊,赶紧上茶。”郑伯颜和李逸兴是一个辈分,两家也是世交,和李嫣也比较熟络。
“郑伯伯,这是我夫君段飞,您见过的。”李嫣介绍道,又用拐子捅了捅段飞,段飞无奈,只得又鞠了个躬。
“果然是郎才女貌呀,当日你成亲时,你爹可是得意得很呀。”郑伯颜和李逸兴是老交情了,别人不敢在李家面前拿李嫣的婚事说事,郑伯颜可不忌讳这些。
李嫣嫣然一笑,没有说话。想当初李嫣带着段飞上第一个客户家拜访,介绍段飞时还有些羞涩,但十多家客户走下来,介绍段飞的夫君身份已经很坦荡了。
“郑伯伯,要不嫣儿先去莺莺姐那儿吧,想来她也等急了。”李嫣开口道。
“好,好,那我叫管家带你们先过去,这丫头这几天就在念叨你那个什么钻石戒指呢。”
李嫣所说的郑莺莺是郑伯颜的二女儿,今年二十五,八年前嫁到了真州,今年赏月会回来省亲,正巧看到了李嫣的钻石戒指,便喜欢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她的夫君还在真州,但她说什么也要自己买一枚戒指才罢休,这几天可是巴望着李嫣尽早上门呢。
“那啥,要不。。。你先去?”段飞走在李嫣的身旁,小声的对她说道。
“怎么了?你想干嘛?”李嫣问道。
“那个。。。我肚子痛。”
“怎么挑这个时候?能不能忍忍?”
“忍不住了。”段飞眼睛鼻子都挤在了一起。
李嫣也没招了,看着前方带路的管家,要她开口问茅房位置,还不如打死她,只得应允:你快去快回。”
段飞也不傻,这郑家大宅虽然比李家小点,构造却差不多,他凭着感觉还真很快就找到了,刚一蹲下就一阵噼里啪啦,把旁边的狗都吓叫唤了。
这一蹲,起码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扶着墙出来。
“唉,看来自己是穷苦惯了,这几天吃好了居然还闹肚子。”段飞只能兴叹自己的肚子太不争气了。
他靠在墙边缓了缓,等发麻的双腿缓过劲来,再确定肚子已经不闹腾了,才心有余悸的向回走。
“张夫人,这真的是最便宜的价格了。”走着走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
“少跟老娘说这些,你看看你都补成什么样子,就这活能值五个铜钱已经不错了。”一个泼辣的声音回应。
段飞看了看声源的方向,好像是郑家的下人区,可那个声音确实很熟悉,越听越像谢婉儿。
架不住心中的好奇,段飞拐了拐方向,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只见四个女人站在墙角边,其中三女似是一伙,对着另一女子呈围攻趋势,不过那女子被三人挡住了身形,看不清面貌。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补的什么?就你这手艺,我还犯得着花钱请你做吗?”那泼辣妇人不依不饶。
“就是,你还好意思要钱?”另外两个女人附和道。
段飞把身形往旁边挪了挪,终于看清了被围的女子,果然就是谢婉儿。
谢婉儿虽然委屈,但神情中却透着骨子里的倔强,眼里包着随时都可能滴下的泪水,据理力争着。
“五个铜钱,爱要不要,这衣服也只能当抹布用了。”泼辣妇人下了最终结论。
谢婉儿倔强的摇头,怀里抱着那件衣服不放手,这郑家的管事夫人要得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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