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似乎不是摆茶摊的好地方。()”段飞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周围。
今日的谢婉儿尽管只穿了一身普通素衣,但凹凸之间尽显完美之处,特别是那肌肤,完美无暇,白如玉琢,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柔嫩剔透,莹润如水,仿佛轻轻一按就能漾出一汪泉水。女人是水做的,在此时可以得到真正的诠释。
不过,她美丽的脸上却隐藏着一丝化不去的沉重,那是艰辛的生活带给她的印记。
谢婉儿捋了捋头发,轻轻笑了一下:“还好。平日我也接点缝补衣服的活,能糊口就行。”
段飞不置可否,继续喝着他的茶。朱口巷子这个地方,住户是不少,都是下级阶层,大家都过的苦巴巴日子,能有心思买一杯茶喝的确实很少。
“为什么不离开金州?”按理说谢婉儿之所以如此艰辛,很大程度上是因她背负着克夫克祖的名头,若是远离此地到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以她的姿色,很轻松就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谢婉儿轻轻摇摇头:“靠自己,到哪里都一样。”
段飞不说话了,他一直都认为女人只有在吃饱喝足之后才会思考个性上的独立,像谢婉儿这样过着穷苦的生活却固执的维护着自己人格的尊严,实属难得。
“段公子请稍坐。”谢婉儿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段飞继续品着他的茶,打量着这朱口巷子的一切。如段飞所说,这里确实不是摆茶摊的好地方,一杯茶固然便宜,但也属于非必需品,邻里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就算偶有人买她一杯茶喝,恐怕也是帮助和扶持的成分居多。
“段公子。”段飞还没开始神游,谢婉儿已经拿着他的衣服出来了。谢婉儿的居所其实就是个不足十平方的小茅屋,拿件东西也就是一转身的事。
“谢谢。”段飞笑着接过了衣服,却发现谢婉儿递过来的是两件。
谢婉儿轻声道:“婉儿无以为报公子的救命之恩,只得照公子原来的衣服给公子做了一件粗衣,希望公子不要拒绝。”
段飞想了想,点头道:“好。”
对于一个自尊心强的女孩,拒绝或是付衣服钱都是一种失礼,谢婉儿在感谢自己之余也在划清和自己的界线,这很正常。
这件衣服确实是粗衣,料子都是最下乘的,不过以谢婉儿的条件,恐怕也花去了她大半积蓄。
“听我娘说,我小时候体质不好。。。”段飞忽地开口道:“我冬天很怕冷,所以一到冬天,我娘就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上衣服,完全就像一个球。”
谢婉儿听闻脸上露出一起笑意,却又不明白段飞讲这个干什么。
段飞继续道:“然后我娘就把我抱出去晒太阳。有一天,娘正在里屋叠被子,忽然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出来一看,一个小男孩惊恐的抱着我。原来,他以为我是别人放在门口晒的被子,就很捣蛋的往上面一跳。”
谢婉儿扑哧笑了一下,赶忙不好意思的捂住嘴。()
段飞没事人的接着说:“小男孩见我娘出来,抱着被踩扁的我,带着哭腔对我娘说: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他有脸。”
谢婉儿努力的忍着,但是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段飞也露出了笑容,一个并不好笑的段子,也算是他对谢婉儿的一种回报吧。
段飞看看天色已经快到中午了,站起身来准备返回,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铜钱放在桌上。
“公子,你的钱我不能要。”
段飞没说话,端起旁边一杯新茶一口喝尽,又摸出一个铜钱。
“不要。”谢婉儿坚定的说。
段飞又喝了一杯,再摸出一个铜钱。
谢婉儿往后退了一步,以行动表明了她的坚决。
段飞又端起一杯茶,正准备再次喝下的时候肚子咕哝哝一叫,急忙捂着肚子犹豫了半饷,终是放下了茶杯,一溜烟就跑了。
谢婉儿看着段飞飞奔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三个铜钱,无奈的笑了一下,把三个铜钱小心的收了起来。
童家珠宝行里,童天堂面色沉重的一言不发,坐在他对面的胡掌柜也是一脸凝重。
童天堂用食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方式。
一个伙计跑了进来,在胡掌柜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胡掌柜点点头,挥手让伙计离去。
童天堂沉声问:“什么情况?”
胡掌柜叹了口气:“那边人还是很多,排队的都排到五十米开外了。”
童天堂自嘲的笑道:“好手段!好手段呀!”
本来,童天堂已经很重视李家的造势了,他吩咐好店内所有伙计,今日凡是上门的客人必须得好好接待,不得有一丝怠慢。谁想这一上午过去了,别说怠慢,居然连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人全部跑到李家珠宝行去了。
半天的时间,零客户的记录,这在童家历史上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耻辱一天。童天堂虽然胸有万丈惊雷,却依旧面如平湖,不得不佩服他的练气功夫着实了得。但看到他那张阴沉得快滴下水的脸色,就连胡掌柜都不敢出口大气。
“其他城里,李家的状况如何?”童天堂极力保持着声调的平稳。
“据汇报,李家送礼活动现今就暂时只有金州总店在搞。其他城市还没有动静。不过今日李家的情况,最多明日就能传遍李家各店,目前还不能得知李家其他门店会不会跟进。”
童天堂边听边敲打着桌面。
胡掌柜顿了顿,试探道:“不若我们上告商会?虽然商会对此行为没有明确规定的禁止,不过闹腾一场总是少不了的,也能阻一阻他们的气势。”
童天堂摇摇头:“自取其辱。”
简短的四个字,已经代表了童天堂的立场。商人重利,商会的存在是为了更好的保障会员的利益。像童家现今的处境,明知李家不可阻,还要大肆宣扬的话,纯粹是亮了别人的名头,脏了自己的身子。除了能出口气大声的指责对李家的不满之外,还能有什么收获?
胡掌柜也不敢再多说,低着头喝着自己的闷茶。
童天堂忽然停止了敲打,对胡掌柜吩咐道:“胡掌柜,你把李家这次送礼活动的前前后后,理个章程出来,送回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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