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纷纷张望,寻找朱仲为,等他示下,哪知这么一望,却不见朱仲为的身影。原来朱仲为见势不妙,早已先行逸走。主帅既逃,这些官兵、捕快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当下丢戈弃甲,纷纷朝林外溃逃而去。
却听毅基斯大声狂吼,从腰间拔出飞斧,朝逃兵乱掷而去,登时又有数名官兵、捕快被飞斧砍中后背,颓然倒地。
不到一会的工夫,林中的官兵、捕快便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尸首纵横相叠。毅基斯此时已无人可砍,却不停歇下来,好似要把体内怒火发泄殆尽一般,嘶吼着挥舞起大斧,朝林中一棵棵大树上斫砍而去,只听噶擦之声不绝,一片大树被拦腰砍断,轰然倒下。
郝汉不知道毅基斯何以如此暴躁,上前说道:“毅兄,官兵都逃走了,快停手罢!”独孤伯劳喝道:“郝汉,快走开!”
但为时已晚,却见毅基斯猛然回过头来,一双猩红虎目瞪着众人,喉间发出沉闷的低吼之声,忽然一拳挥出,朝郝汉面门轰来。
独孤伯劳展开罡斗天机步,飞身形掠向郝汉,他此时重伤在身,罡斗天机步滞缓了许多,总算在间不容发之际赶到郝汉身旁,一把将郝汉推开,堪堪避过这一拳。
毅基斯怒不可遏,挥起大斧朝独孤伯劳劈落。独孤伯劳方才那一轮罡斗天机步勉强运使出来,此时体内空虚,无法移形,只得侧身避开,只听轰的一声,地面被大斧摧出一道深坑来,端的是蛮力惊人,独孤伯劳更是被大斧轰击地面所激起的劲气掀飞,摔出老远。
颜卿妍上前扶起独孤伯劳,惶然道:“师父,你没事吧?”
独孤伯劳勉力站起身,道:“我不碍事。”望向毅基斯,道:“听他的喘息、心跳之声,似乎浑身经脉正逆转倒行。他此刻已然丧失神智,敌我不分,须得想个法子将他制住。”
霍宽叫道:“我去封住他的穴道!”说完身形一动,以罡斗天机步绕到毅基斯身后,双手齐用,连点了他背后八处穴道。哪知便在这时,毅基斯猛然回身一肘,朝霍宽锤去。霍宽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道:“我分明已点中穴道,他怎地还能动弹?”虽然心中惊诧,但手脚却不慌乱,当下双臂架格。毅基斯这一记肘锤硬生生地砸在霍宽双臂之上,霍宽抵抗不住这股蛮力,向后倒飞出去,所幸他应变奇快,一边催动内力化解,一边翻动身子,在空中折了两个筋斗,卸去大半力道,并未受伤。
岳阳道人惊道:“他……他竟然不怕点穴?莫不成异国胡人没有穴道?”
独孤伯劳道:“定是与他这古怪武功有关。”一眼瞥见几具捕快尸体的腰间都挂着一串铁镣铐,当即上前拾起两串,扔给岳阳道人,道:“岳阳,锁住他的手脚!”
岳阳道人接过,道:“是!师父。”飞身朝毅基斯扑去,他身材矮胖,动作却极是灵敏,没几下便将镣铐分别扣在了毅基斯的手脚之上,跟着闪身退开。
毅基斯手脚之上多了一道束缚,行动大为不便,当下怒火升腾,大吼一声,双手外分,锵啷一声,镣铐之间的锁链竟被生生挣断,他不顾脚下镣铐,拖着步子前行,镣铐发出哗啦哗啦之声,缓缓朝众人走来。
独孤伯劳冲舒浩轩道:“老四,用传音慑神试一试!”
舒浩轩道:“是!师父。”从腰间摘下竹笛,放到唇边,十指轻捺,呜呜吹起。音调中附着了一股深厚内力,向四周传送开来,他吹的是一曲《柳烟花雾》,曲韵幽婉,如同玉石轻击、清泉汩流,琮琮琤琤,清越悠扬,透着春风熏醉般的安抚之意,使人闻之谧然,在场众人的心境立刻沉静下来。
毅基斯听到笛声,先是一怔,随即仰天一声咆哮,啸声中饱含腾腾怒气,将柔和的笛音盖过,这咆哮正是他在飞鸾岭力抗天煞帮盗贼时所用过的“战嗥”之技,那时他以这咆哮之声与叶衡的万钧吼相和,将天煞帮一众匪贼所持的火把尽数吼灭,端的威势非凡。
舒浩轩当即又加了几成内力掺入笛音之中,却仍是赶不上咆哮之音。舒浩轩大急,停止吹笛,道:“现下也只有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了,否则任他这般走火入魔下去,只会耗尽气力,透支而死。”
郝汉惊道:“挑断手筋脚筋?那岂不成了废人?”
舒浩轩道:“废人总比死人强,点穴、铁锁都制不住他,也只有此法可行了。”
郝汉大是踌躇,心想:“毅镖头这样铁铮铮的一条汉子,若是手脚不能动弹,那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独孤伯劳忽然道:“有一法或许可行。”众人齐声问道:“什么法子?”独孤伯劳道:“碎琼乱玉劲。”大踏步上前,拔出隐殇剑,朝毅基斯大斧上削去。
毅基斯抡斧劈去,剑斧相击。锵的一声,独孤伯劳登时浑身一麻,背后伤口被震裂开来,鲜血渗透绷带,涌了出来,他心中一凛:“这人好大的力气!”又见那大斧与隐殇剑交锋,却并无损坏,可见也非凡铁所铸,独孤伯劳本拟仗着隐殇剑的锋利,先摧毁毅基斯的兵刃,以便施展“碎琼乱玉劲”,哪知这柄斧头竟然也是一件神兵利器。
独孤伯劳大喝一声,一记“蜉蝣落·撼树”挥击而出,毅基斯亦是一斧迎上,又是锵地一声巨响,这一下以硬碰硬,两人的兵刃都拿捏不住,同时脱手飞出。独孤伯劳又遭毅基斯蛮力重震,牵动内伤,一口血箭喷出,正好吐在毅基斯脸上。毅基斯嗅到浓烈的血腥气味,狂性更甚,一对硕大铁拳同时朝独孤伯劳轰来。
独孤伯劳喝道:“来得好!”强忍住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的剧痛,双掌迎上,抵住毅基斯双拳,叫道:“老二,老四,你们瞧好了,这便是‘碎琼乱玉劲”当下催动月华真气,灌入毅基斯体内。月华真气在毅基斯体内盘走游绕,待找寻到那股逆行之气,寒劲立刻发作,将气机滞缓。这碎琼乱玉劲与对手过招时,在拳脚兵刃相触的刹那间渡入对手体内,隐伏在对手经脉之,缓缓发作。此时毅基斯神志不清,硬是以蛮力推着独孤伯劳步步后退,两人全掌紧紧密合,不曾分开,这碎琼乱玉劲效自是事半功倍,不但滞缓了毅基斯气机流转,渐渐地竟将气机阻断,那逆转之气被阻,无处宣泄,只得顺流回去。
只见毅基斯浑身暴涨的肌肉慢慢缩回,皮肤由暗变白,眼中的血红之色也堪褪去,最后手臂软瘫无力地垂下,仰面摔倒,不省人事。独孤伯劳重伤之下运使碎琼乱玉劲是元气大伤,此刻再也支撑不住,也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独孤伯劳醒转之时,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山洞之中,洞中昏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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