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不禁大笑了起来。
那大雕见郝汉兀自大笑个不停,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扑飞过来,一对利爪朝他头顶盖落,郝汉一惊,闪身避开,这一下牵动他浑身的痛处,疼得他龇牙咧嘴。大雕一击扑空,立即飞向远处,略一盘旋,兜了个圈子,又猛扑回来。
郝汉不顾疼痛,急忙跑过去拾起掉在雕巢中的镔铁刀,正欲挥刀拒雕,心念忽转:“这雕巢救了我一命,我若对这雕巢的主人痛下杀手,岂不是过河拆桥的行径?”当下将刀一丢,猫低身体,躲过大雕这一记扑击。
大雕两击未克奏效,嘴里又发出了急促鸣叫,这一回在空中盘旋了良久,蓄足势头,这才俯冲而下。郝汉见这大雕对自己颇怀敌意,心知若不制服它,它必会不断施袭。眼见大雕迫近,他陡然一沉腰,单膝跪下,待那大雕掠过头顶之时,双掌朝上一托,正好拍在它胸脯。那大雕哀鸣一声,负痛飞开,落在不远处的石台边缘,远远地与郝汉对峙。郝汉不欲杀它,方才这一掌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劲力,更没将阳炎真气的热劲释放出来。
那大雕挨此一击,竟不再发难,只是直直地盯着郝汉。郝汉心知已将这大雕暂时制服,心神刚一松弛,身子便一软,支撑不住,仰面倒在了雕巢之中,浑身剧痛钻心。方才他凝神应战,暂时忘记了痛楚,现下松懈下来,方才一番剧烈动作带来的疼痛累积到一起发作,袭遍全身,甚至连抬一下手臂都是困难万分。幸亏那大雕没有趁这时施袭,否则他也只有任之宰割、沦为腹中餐的下场了。
郝汉心道:“我从崖顶摔落下来,虽被这雕巢接住,但那高度委实不低,筋骨受到挫伤自是难免,也不知何时能够复原。”
他歇缓了一会,疼痛消退了泰半,慢慢爬起身来,见那大雕仍立在石台边缘盯着自己瞧,眼神凌厉,丝毫没有畏惧之色。郝汉心中大奇,想道:“它既不惧我,方才为何不继续攻击?”当下也没再多想,开始筹思如何从这崖间石台脱身。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