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正好南方空虚,咱们可趁机在南方干几桩大买卖。’”郝汉微奇,在她掌心写道:“你懂得手语?”喻雨芙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听二豺孙阔才道:“四弟说得没错,这机会千载难逢,咱漠北四豺就算在南方折腾他个天翻地覆,也没有那些什么大侠来搅和咱们的好事啦!”说罢大笑起来。忽然啪地一声,邻桌那细锐嗓音的少年一拍桌案,站起身来,道:“你们四个便是恶名昭彰的漠北四豺?”
孙阔才怪眼一翻,见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嘿嘿笑道:“正是爷爷们,小娃儿想跟爷爷讨果子吃吗?待爷爷们买卖做成了,赚了大钱,就买给你们吃。”少年大恼,骂道:“呸,你们这四个强盗,欺我南方无人吗?有我师兄弟在此,怎容你们肆意妄为?”
孙长才斜睨笑道:“小娃儿,你们是哪门哪派的?你们师父是谁?”细锐嗓音的少年傲然道:“我们是福州马王阁的,我师父江湖人称‘三只眼的马王爷’。”孙广才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马大光那狂妄小子,要论起辈分来,你们这两个娃儿当真要叫我们一声爷爷。”细锐嗓音的少年:“呸,你们这些武林败类,谁跟你们论辈分?”孙长才嘲道:“马大光这小子年纪不大,武功平平,竟也敢开宗立派、收徒授艺,还觍着脸自诩为‘三只眼的马王爷’,马王阁这等小门派若是在立在河朔一带,早不知让人除名多少回啦。”
敦实少年闻言,起身怒道:“不许你侮辱我们师门!”盛怒之下,当即拔剑朝孙长才刺出,细锐嗓音的少年也拔剑攻了上去。
孙长才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儿。”说着亮出了那对鸳鸯钺来。鸳鸯钺是用以锁拿刀剑的奇门兵器,他一出手,便将这两个少年的长剑各自卡住,跟着双钺顺着剑身一滑,左右一错一搅,剑身扭曲,两把剑缠箍在了一起。两个少年大惊,只得弃剑,展开拳脚攻上,但他们拳脚功夫更是拙笨,几招下来,便被孙长才逼得手忙脚乱。
其他食客和店家小二早已被吓得溜逃了出去。郝汉心中暗骂:“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真会招惹事端!我多亏没将喻姑娘交托与他们,这两个小鬼不但性子鲁莽,武功更是不济,又怎能保得喻姑娘周全?”
喻雨芙在郝汉手心写道:“这两个孩子打不过他们,怎生救救他们?”郝汉也不忍见这两个少年命丧于此,踌躇了一下,拍案站起,笑吟吟道:“漠北四残,你们好啊。”漠北四豺大吃一惊,全部站起身来,抽出兵刃。他们四兄弟曾在郝汉刀下吃过大亏,此时不知郝汉身中剧毒,虽然气忿,却不敢贸然动手。
孙阔才骂道:“他娘的,真晦气!又遇上你这小猢狲了。”孙广才道:“你想怎地?划个道儿来!”郝汉道:“好说,好说,你们在这吵吵嚷嚷,打打闹闹,搅扰本大侠吃饭了。”
四豺皆是一怔,孙广才沉声道:“我们走!”当先走出了酒肆,其他三豺一声不发,也跟着走了出去。
喻雨芙没想到郝汉几句话便把这四个武功高强的恶人打发走了,心中十分佩服,在他手心写道:“他们好像很怕你。”郝汉在喻雨芙面前出了风头,得意非常,笑道:“这四个坏蛋被我教训过。”一时间忘乎所以,眉飞色舞,突然心中想到一事,忙道:“咱们快走,他们还不知我中了毒,等他们回过味来,定会回来。”又对那两个少年道:“你们也速速离开罢。”说完和喻雨芙出了酒肆,骑上马朝城北奔去。
四豺跑出没多远,孙长才突然止步,道:“不对头!”其他三豺也停了下来,孙阔才奇问:“什么不对头?”孙长才道:“那小猢狲为何如此便放咱们走了?”孙阔才道:“放咱们走还不好?咱们又打不过他。”孙长才道:“不对,你们留意到没有,那小猢狲面色不对,似乎是中毒之象啊。”孙广才一拍脑门,道:“我方才听他话音虚弱,中气不足,正纳罕呢,原来是中了毒!”孙阔才道:“他既已中毒,又何须惧他?走,去报那上回的一箭之仇!”
其他三豺应了,当下原路折回,回到酒肆,见人已走光,唯有店家在那收拾杯盘。掌柜见这四个凶恶之人复又折回,吓得一哆嗦,手中杯盘坠地摔得粉碎。
孙阔才厉声道:“店家,那几个人呢?”店家颤声道:“几位大爷,那两个少年往东面去了。”孙阔才道:“他娘的,我问的是那一男一女!”店家道:“那位爷台与那位姑娘骑马往城北走了。”孙广才道:“追!”
四豺展开轻功,朝城北奔去,沿途又抢了四匹马,一边追一边向路人喝问郝汉与喻雨芙的去向。追出北门外,远远地见两人两骑在前面两百步处,正向北疾奔,正是郝汉与喻雨芙。四豺精神一振,抖起缰绳,催马急追。
郝汉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回头一看,见四豺追来,心中一凛,又加快了马速,但快马颠簸,激得他浑身气血翻腾,那毒性似乎被气血催得越发猛烈了,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强忍着剧毒蚀体之苦,策马沿着树林旁的小道疾行。
眼见前方树林到了尽头,现出一条岔路,郝汉与喻雨芙往左一拐,隐入树林之后,消失在四豺视野之中,四豺大急,连声催喝马匹。
拐过树林不远,郝汉停下马来,对喻雨芙道:“我不成了,你快走罢,我在这等他们来,他们与我有过梁子,怀挟旧仇,只消捉到我泄愤,便不会去追你了。”
喻雨芙却不走,她伸出手来,紧紧握住郝汉一只手,目光脉脉望着他,似在说:“我要与你同生共死。”这一握一望,却激发了郝汉求生的意志,他心道:“我死了不打紧,却不能让雨芙与我一同枉死于此。”经历了这番生死波折,他心中已将她唤作雨芙。
忽然一片果园映入郝汉眼帘,他纵目望去,见果园一旁有一处小院,院中落了几间茅屋。他抖擞精神,道:“我们去那儿躲躲。”
两人骑马走近了,见这果园里种的是桃树,树上结满了水灵饱满的水蜜桃,看上去甚是诱人。这时一个做农夫打扮的男子挑着一副扁担从果园中走出,两只担筐装的尽是刚采摘的桃子。郝汉与喻雨芙骑马走近,那农夫只瞧了他们一眼,便径自朝那茅屋走去。
郝汉下得马来,走到那农夫面前,道:“这位老乡,我们正被恶人追杀,可否让我们躲一躲。”农夫表情漠然,指了指茅屋,道:“躲进去罢。”声音冷清平淡,没有丝毫抑扬顿挫。郝汉闻声微微发怔,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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