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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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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祝融之劫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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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筵席上谢广海与张迅合力制服了颜卿妍之后,又率众去了吴允泰和郭旭元的住处,逼迫他二人就范。()吴郭二人闻听这场变故,又惊又怒,没说上几句便与众山贼动起手来,但二人均有伤在身,又力孤难支,拼杀之中,吴允泰被张迅暗器偷袭,当场毙命,郭旭元带伤遁逃。当晚众喽啰便推举了谢广海为寨主。

    这一日,谢张二人正在厅上喝酒,忽听喽啰来报,说朱仲为前来拜会,二人出寨相迎,携了朱仲为回到厅上,三人落座,添碗加筷,一起吃喝。

    张迅与朱仲为说了几日前作反之事,朱仲为最好谄谀取容,听张迅说完,立马满口诌媚之词,连赞他二人有勇有谋、胆略过人云云,谢张二人只听得皮肉发麻,鸡皮疙瘩也竖了起来,但碍于交情,不好折了他的面子,只得讪讪干笑,瞧他脸也不红一下地滔滔不绝,心中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人厚颜拍马的功夫实已臻至化境。

    待朱仲为诌完,张迅问起了他回到官府之后的情形,朱仲为道:“小弟与那三个弟兄们回去之后,对知县老爷说那姓郝的监守自盗,与山贼合伙把官银劫了,把官兵都杀了,我们几个拼死得脱,逃了回来。知县老爷问起了是哪伙山贼所为,小弟便答不知,知县老爷又问那姓郝的逃往何处,小弟仍说不知。现在官府已押下海捕文书,四处通缉这姓郝的。不过小弟身为都监,总要担些责任,知县老爷降罪,贬了我一职,还与我吃了二十记脊杖。”说着摸了摸后背,哎呦痛叫了一声,一副矫情做作模样,跟着笑道,“不过有了这许多银钱做人事盘缠,用以打点疏通,日后想要升官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张迅正色道:“朱兄弟,估计这段日子风头会紧些,你们那份红货还是先寄放在蜚英寨较为妥当,你也少来这里为妙,等过了这阵风头,你再把银子取走,保准一个铜板也短不了。”

    朱仲为道:“两位哥哥,实不相瞒,小弟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取银子,却是为了公干。”谢、张二人同时一惊,谢广海问道:“难不成你是奉了官家之命,来拿咱们回去问案吗?”朱仲为笑道:“两位哥哥说哪里的话,小弟怎敢拿两位哥哥?再说那李知县素来胆小无为,他又怎敢来攻打蜚英寨。”

    张迅道:“哦?那兄弟是为什么公干而来?”朱仲为道:“两个月前,姜堰县的陆知县被人杀死在县衙之中,泰州府的刘知州查办此案。这戕害朝廷命官可不是儿戏,何况凶手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于府衙之中行凶,刘知州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调查了两个月仍了无头绪,过了比限,刘知州委实没了计较,只得调动了咱泰州府的厢军来姜堰县协助搜查,捉拿凶徒。这姜堰县离蜚英寨不过三十里,小弟既然到了姜堰,岂能不来这里拜会两位哥哥?”

    张迅道:“敢情是朱兄弟是拨兀前来,我和谢二哥好大的面子,来来来,喝酒!”朱仲为笑道:“张四哥这话可委实折煞小弟啦。”三人端起酒碗,满饮到底。

    谢广海撂下酒碗,一拍桌案,道:“呵!这人忒也大胆了,我原本以为咱劫了官银便已是胆大包天了,却也不敢这般大咧咧地闯进官衙之中杀官,想那行凶者必是个身怀武功之人了。也不知那陆知县和什么人结上了梁子,惹来这杀身之祸。”朱仲为道:“谢二哥说得没错,行凶之人确是身怀武功,而且武功可着实不低!”谢广海道:“那人武功很厉害?”朱仲为道:“自然厉害,这凶手闯进县衙,只杀了两个人,一个是陆知县,一个是陆知县的亲信捕头张,其时是白天,县衙内的衙役也都在场,不过他们连行凶之人的形貌、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便被一一点倒,事后他们都说只见得一个人影忽隐忽现,接着眼前一花,便不省人事了。”

    谢张二人齐声赞道:“这人好俊的身法!”

    朱仲为又道:“这些衙役醒转之后却都念叨着两个字。”谢广海问道:“哪两个字?”朱仲为道:“骷髅。”谢张二人大奇:“骷髅?”朱仲为道:“衙役们说他们晕倒之前见到了骷髅。”谢广海惊道:“莫非是鬼不成?不然哪里有恁快的身法?”朱仲为笑道:“谢二哥说笑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那些衙役是受了惊吓,一时魔怔了,后来他们细回想,记起那骷髅头银晃晃的,原来却是那凶徒带着一只骷髅铁面具。”谢广海愠道:“那你卖弄什么玄虚!忒也不爽快!”

    张迅道:“这倒也没什么新奇,那些面具匠人多喜欢将面具制成骷髅鬼怪模样,然后卖给杂扮散耍的艺人或卖给将军士兵,一来金属面具可作防具,防护头脸,二来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可以威慑敌人,听闻当朝的面涅将军狄青每逢上阵杀敌之时,便戴着一块青面獠牙的铜面具。”

    谢广海道:“后来呢?那知县和那捕头张是怎么死的?”朱仲为道:“那陆知县与捕头张的死状甚是可怖,二人皆是被一击毙命,陆知县身中一掌,掌印赤红深陷,捕头张身上则有五道割痕,割痕从咽喉斜至右胸肋下,似是被一道凌厉之极的爪风刮中。”

    谢、张二人又是惊噫出声,齐声道:“爪风?”

    朱仲为道:“这个小弟也不能作准,不过仵作已验明,说那割痕不似利器所致,五道割痕的位置和人的五指刚好吻合,但皮肉并无外翻,似乎有进无出,是以仵作推测,那是高手以极其凌厉的爪风切割出来的。”

    谢张二人惊诧不已,朱仲为一撂酒碗,道:“还不止如此呢!”谢张二人也放下碗筷,聚精会神,一脸企待之色。朱仲为道:“两位哥哥不知,仵作验尸时,还发现捕头张的尸首浑身僵硬、皮肤龟裂,便似在冰窖放了几个时辰一般,而陆知县的尸首上却有被焚烧过的焦痕。”

    谢广海道:“焦痕?是那骷髅怪客要焚尸灭迹吗?”朱仲为连连摆手,道:“若是焚尸灭迹,那捕头张的尸首僵硬又作何解?而且那陆知县的尸首只是躯干上有焦痕,四肢和头颅倒无事,二位哥哥,你们说奇了不是?”谢张二人点了点头,朱仲为续道:“还有更奇的,待仵作将这两具尸首的胸膛剖开,竟是当场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啦!两位哥哥,你们猜怎么着?”朱仲为有意要吊一吊二人的胃口,说到这关键处便卖了个关子。谢广海性子急躁,道:“嗨!你这个人啰里啰嗦!忒也不爽快了,卖什么关子?快快讲罢!”

    朱仲为讨了个没趣,讪讪一笑,道:“那仵作剖开陆知县的尸首,竟看到他的五脏六腑都被焚成焦炭之状,可比皮肤上的焦痕厉害得十倍不止!”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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