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伤痛
这一回,金子啸和金子吉在周家住了十多天。()说是住,其实也不是很确切,他们是白天过来,到了晚上便出山回城里头去的,他们在城里借了馆驿,带来的仆从也都是在那里候着。
而且,金子啸和金子吉白天过来的时候手里也不会是空着的,他们还会把这一天的吃食全都带过来,和周家人围坐在一起享用,对于周家人的生活,他们想方设法照顾,只是,外祖母不想收取得太多,他们也只能就此作罢。
每天的席间,金子啸都会和董莹滟闲谈聊天,说很多闲谈轶事给她听,对她的病情也很是关注,每天都会添带一些与往日不同的药材过来,不过,因为不知道她的真正病因,所以就算是那些都是好药材。也对她的帮助不是很大。
而金子吉则比较的沉默,他总是坐在那里一个人默默的吃饭喝酒,每次都是在经了金子啸的提醒之后,才会和着席间个人的谈论说上几句,但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董莹滟曾经有过一种想法,她很奇怪,金子吉为什么要和金子啸一同过来?他那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不过,他们兄弟俩的感情看着倒是挺好的,金子吉一直都跟在金子啸的身后,也从来不会去违拗他的话,一副事事都可着他的心意来的模样。
金子啸还找了几个人帮着周氏把田里的活都给干了,他们来的时候正巧是春耕时节,这倒是省了周氏不少的功夫。
外祖母和姨母也和董莹滟一样,自始自终一直都没有开口询问他们的来历,只是看着心里就早就有了数,知道这两个少年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金子啸原本是打算要再多住些日子的,但是,金子吉好像看着有些不愿意,两个人在一次从田头散步回来之后,便明确表示要离开回去了。
不过,金子啸在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说过,他以后一个人还会过来看她们的,而且还送了一块翡翠玉佩给董莹滟,说是留作纪念,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要小心收好。
金子啸和金子吉走的那一天,正巧是董莹滟的十岁生日。()他们两个也不知是从哪里早就打听到了这个,那一天带了比平时多出两倍的吃食,而且,还给她捉来了一只毛色油亮的鹦鹉,说是陪着她解闷的。
只可惜,那只鹦鹉在他们两个人走后不久就失踪了,那一天是因为董莹滟的病发作了,突然晕了过去,周氏那个时候刚打开那个鸟笼子准备喂水。
听到里屋的声音传来,周氏心急慌忙地赶进屋子,等她给董莹滟吃了药,看着她躺在床上睡得安稳了,这才出门去看那鹦鹉,那时就已经是鸟去笼空了。
不过,只是一只鸟而已,周家人也没有太在意。
打那以后,董莹滟和金子啸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因为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岳神医便奇迹般的找上门来了,他说是有人特意把周家人的住址和情况告诉他的,不过。他一直都不肯透露那个人的姓名和身份,因为,他说他答应了那个人,绝对是不能透露半毫分的。
“那块翡翠玉佩,还在你身边吗?”。
董莹滟的话音刚落,金子卿的声音就悠悠的传了过来,他的嘴唇抵在她的耳廓上,热气喷进她的耳膜,感觉痒痒的。
“没有,我把它放在首饰盒子里了,那块玉佩很大,佩在我的身上会让人感觉很奇怪的。”
董莹滟侧了侧头,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她知道金子卿心里还是很不踏实的,不觉有些失笑,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这样患得患失的:“别多想了,这件事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在刚才看见他们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恐怕皇上也就会马上知道我原先的身份了,他们想要查,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子啸应该是不会说的,但是,子吉也就难保了。”金子卿闷闷的声音,“他们两个不和已经有快三年了,看来,应该就是和那件事情有关的了。”
“嗯。看着刚才的样子,金子吉应该是很恨我的,看来,我是把他彻底给得罪了,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董莹滟的声音越来越低:“别想了,我要睡了,要不明天就没法子去骑马了,长公主可不能怠慢的。”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中,映衬得董莹滟的脸蛋更加的白皙柔和,金子卿看得有些痴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丝毫都没有睡意。
良久,屋子里有极低的呢喃声响起,那是金子卿说给自己听的话语:“滟儿,滟儿,你为何可以如此的吸引我?滟儿,滟儿,为了你,要我去做任何事,我都是愿意的,你知不知道?滟儿,滟儿,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
金子卿三岁就丧母,那个时候,正是一个孩子最需要母爱的时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除了母亲留下的那串项链和一封信,再就是无边的伤痛和无奈。
在人前,金子卿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形象,虽说太王妃他们一直都给予了他很多的疼惜和怜爱,但是,从小就驻扎在心间的伤痛还是那么的根深蒂固,那是葛姨***温柔也无法填补的空缺,她综究不是自己的母亲。他们之间隔着无法突破的隔膜。
除了那份伤痛,金子卿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是,他对母亲,甚至于所有的女子都有着一份执念和怨愤,他一直都认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
母亲的死,与其说是因为那无法治愈的病痛,还不如说是因为对父亲的失望,因为她觉得父亲违背了当初山盟海誓的誓言,于是,她的心也因此而枯萎了,失去了求生的*,在她认为已经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安排好了舒适的人生之后,在万念俱灰之下,就这么抛下他和哥哥,毫无留恋地走了,他和哥哥的不幸,很大一块就是因为母亲的这份莫名的执着造成的,金子卿从小就这么认为。
在幼小的金子卿的心里,他觉得父亲其实是很照顾母亲的,生病的那段日子,父亲一直都陪在母亲的身边,尽管后来公务缠身只能离开,但是,母亲却执着于她的那份心灰意冷,什么都再也看不见了。
出于对母亲又念又怨的复杂情愫,金子卿连带对所有的女子心里都存下了怨念,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走进他的心里,就算是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再柔顺再温婉,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无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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