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段路之后,金子卿才冷着脸松开了抓着董莹滟的那只大手,手是松开了,但是他一直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一路上甩手走在前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董莹滟虽说不甚满意金子卿眼前的这个态度,但是,想一想他生气发作的源头不是因为自己,这么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不过,那手腕上被他刚才抓过的地方还是有些痛的,她不禁皱了皱眉。
“你们都到门口候着,等周妈妈晚饭做好了再进来摆饭。”
回到房里,董莹滟示意跟在身后的小丫头把世子妃给的那个包袱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转脸看了看依旧一声不吭的金子卿,便轻轻挥了挥手,让已经把衣物都整理归置好的几个丫头退出去在房门口守着。
“这是你的银票。”
见金子卿冷着一张脸独自坐在那里生闷气,董莹滟撇撇嘴,刚才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在,她当然是要给足他面子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用再陪着小心。
董莹滟没有再理会金子卿,径直走到那放包袱的椅子边,她想要看一看,蒋氏送她的到底是什么?
谁知,刚到开包袱,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金子卿的大手就出现在董莹滟的眼前,她的手里捏着一大叠纸:“这是那人刚给你的吗?以后可不许你穿出去,你以后也不许和她见面,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金子卿的话,董莹滟心里一怔,看来蒋氏定是有什么事情被他抓了把柄,而且还不是小事。
接过金子卿递过来的银票,董莹滟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大大小小各种面额的都有,整整有六十九张之多。
对于自己拥有的这些财产,董莹滟还是很满意的,再加上她对金子卿并没有动心,也就不是太在意他的态度,不过,她还是不太喜欢总是被别人教训式的命令着说话,而且还是没有来由的,是因为别人的错而让她顶着挨训的事情。()
“这是三嫂特意送了过来作为赔礼的衣裙,我原本想着她毕竟是你的三嫂,我也不能太驳了她的面子,便收下了,可是,现在听你的话音,好像这衣裙上有毒似的,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处置这些衣裙为好呢?”
蒋氏送的是两套料子和做工都很精致的衣裙,衣裙上面绣着一些浅色的花纹,淡淡的隐在衣服和裙子的褶皱里,这正对上了董莹滟的喜好,她一向都是喜欢素雅洁净的装束的。
这衣裙如果真是出自蒋氏的手,那么可见她是一个心思极其细腻的女子,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揣摩清楚董莹滟的喜好。
可是,刚才董莹滟和蒋氏的那一次见面,却让她明白,送这样的两套衣裙给自己绝不会是蒋氏的意思,而是她身后另有其人。
那个人,会是那个葛姨奶奶吗?这个,董莹滟一时无法确定。
“就扔在一边不用去理会它,你要是想要再做些新的衣裙,我会替你安排好的。”金子卿没有再看那两套放在椅子上的衣裙,“总之,你没有告诉我就去见那个人,就是不对。”
“六爷,妾身记性不太好,不知什么时候六爷曾经对妾身说过不要去和世子妃见面的?”董莹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了委屈,也想着趁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关于蒋氏的事情。
“我……”金子卿一时有些嗫嚅,他确实从来就没有说过,而且董莹滟进门才几天,她还是个才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
心里虽说是同意了董莹滟的说法,但是,金子卿因为一向都是骄傲惯了的,他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向人低头认错:“那好,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与你计较,以后你记住了,绝对不允许再去见她。”
“六爷,妾身愚钝,不明白六爷的意思。”
董莹滟既然已经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就算是金子卿不愿意直接认错,她也要让他亲口把事情说明白:“世子妃身世也很可怜,如今世子又重病卧床,我想着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到时候她如果再来找妾身,妾身恐怕是不忍拒绝的。”
“你……”
金子卿抬头看了看董莹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感觉,他眼前的这个小新娘的心智并不仅仅只有十三岁那么小,可是,他又总是不愿意去深究,更不愿意让她为难?
看着董莹滟因感到委屈而憋得有些泛红的小脸,金子卿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紧缩,这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而且眼下的他又是极不愿意去承认的感觉。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去三哥的屋里陪着他聊天解闷。”
金子卿摇了摇头,解释的话语就这么很自然的从他的嘴边溜了出来:“那天晚上,我们又像往常一样说到了我们的娘亲,而世子妃则是吩咐了丫头给我们备下了丰盛的酒菜,我们谈得很高兴也很投入,不知不觉间便喝得多了几杯。”
董莹滟呆呆地看着金子卿不断蠕动的嘴唇,她也没有想到,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她就可以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一个重要的秘密。
“其实,我那个时候只是多喝了那么两三杯而已,可是却感觉头晕目眩的,想站起身来离开,却不知怎么的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金子卿继续说着那个秘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世子妃的卧室里的,而且,我身上的衣服已经都被人脱了放在了一边。”
“你难道没有带着松福在身边吗?”董莹滟讶异。
“松福那个时候才刚进府,年纪又小,怎么可能会帮得了我。”金子卿脸上的神色更冷,眼里充满了红红的血丝,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没有人来帮我,我就这么被设进了这个局里,枉我还一直都打心眼里敬重她,还以为她是一直都是在为三哥受着别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世子妃,她也在房里吗?”董莹滟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知道就这样金子卿是说不出口来的。
“当然,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这个贱人!”金子卿恨恨地骂了一句。
“……”董莹滟默然,她不太方便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圈套,金子卿是被凭空赖上了凭空赖上了。
“一个多月之后,她被诊出有了喜脉,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的,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那个可恶的赵太医,他言之灼灼,说是可以确诊,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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