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掠进林中时回头看了一眼,月魄宫已在视线外。():。
幻和罗达蒙送她出了月魄宫,就分头朝另一个方向纵去,“保重!”紫萱心里默默一句,再一提气,掠进了林内。
“蓝赤邪!”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背上的人双手垂在她胸前,一动不动。
紫萱的目光落到他手上,指甲泛着蓝光,隐在食指尖皮肤下的那颗血痣淡得几乎看不到。
紫萱一纵身,掠进一棵被古藤缠绕得密不透风的大樟树内,停在床铺一般的枝桠上,将背上的人轻轻放倒,一转身,“蓝赤邪!”
他的脉搏几无,体温如冰。
“蓝赤邪!”紫萱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伸手从百宝囊中翻出一个青色水晶瓶,臂一伸,将他搂在怀中,手一顶,顶开瓶盖,“蓝赤邪,张嘴!”
蓝赤邪的唇已成洒着蓝色斑点的白玫瑰,他毫无反应。
紫萱张嘴咬住瓶口,腾出手将他的嘴轻轻一捏,他的嘴微微张开,紫萱让瓶中的绿色液体缓缓流进去,抱着他的另一只手抵住他后心,缓缓用力,蓝赤邪喉头微微一动,咽了下去,紫萱连续喂了他几口,手一探,银针扎入他腹脐神阙穴。
紫萱鼻尖渐渐冒出了汗珠。
蓝赤邪躯体终于微微一颤,像寻食的婴儿,唇微微动着。
“蓝赤邪!”紫萱欣喜轻呼。
蓝赤邪眼睫动了动,眼脸缓缓上抬,眼睛内依旧一片茫然,琥珀色的眼眸几近灰白色。
“蓝赤邪!醒醒,看着我,我是你的——俘虏!”紫萱一只手扶住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脸,“没事儿啦,蓝赤邪,没事儿啦,你安全啦,再没有玄冥幽,再没有蓝脂儿,蓝赤邪,从此,你就是你!阳光下的你自己!”泪水忽然涌出了紫萱的眼眶,这一刻,她对这个少年如此心疼和怜惜,这一刻,她也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幽冥中来的嗜血少年。
“姐——姐!”
蓝赤邪茫然的眼神凝聚在紫萱脸上的一刹,随着胸脯的微微起伏,两个字随着呼吸飘出了唇。
紫萱一愣,随即笑着一点头,“是,是我,我是姐——姐!蓝——,小邪!没事了!”
蓝赤邪的眼神又飘散开来,但唇上似乎飘过了一丝笑。
“小邪!”紫萱轻柔一声,“没事了,现在姐姐就带你进潜渊,你不是要找潜渊吗?姐姐现在就带你进去!你一定会没事儿,潜渊里有师父,有——帝子!你一定会没事儿!”
——“惠惠,我们真的出来了吗?”
“当然!蝶儿,快走!让那红衣小子发现就彻底完了!”——
紫萱突然屏住了呼吸。()
透过一丝缝隙,她看到几个身影正朝大樟树下过来。
“漠北老峰”孙平沙,“少林老僧”不吃素,“鬼符手”薛丁,“玉面狼”柳惠惠、“花失容”胡彩蝶、“不耻下问”张下问。
紫萱的手按住了剑。
“哎呀,歇会儿吧,我不行了!”胡彩蝶一扭身竟就坐在了大樟树下。
“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也好!”柳惠惠为妻子说着话。
不吃素停住了脚步,孙平沙和薛丁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也走到了大樟树下,张下问精神最是不济的样子,一副怔怔忡忡的样子。
“喂,你还在想着床上那个小雪团吗?嘻嘻!”柳惠惠荡笑了两声,好像累极的样子,一歪就挨着胡彩蝶溜坐到了地上。
多日来,几个人可真是地狱天上什么都经历了,他们没想到最后竟被唐诗诗带进了一个房间,指着床上赤身**的绝色少女,说她正等着他们,说她身上那弯滴血的月牙内的血就是他们的解药。
他们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但眼看受伤在先的霍奴、厉万胜和功力太浅的黑骑兵反被蓝赤邪中在他们体内的蛊噬心而死,他们顿时又从天上掉进了地狱。
他们不知道怎么就逃出了圣华园,又逃出了月魄宫,连唐诗诗也突然不见了踪影。
“我们果真没事吗?我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惠惠,你呢?”胡彩蝶颤抖着声音问。
“别吓我了!”柳惠惠的声音也有点抖。
“唐诗诗呢?不是说带我们见她师父蓝脂儿吗?怎么突然就扔下我们不见了!”
“不用说那么多了!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孙平沙阴阴开了口,他更像一根沙漠枯木了。
“谁能想到蓝赤邪这小杂种六亲不认,蓝脂儿已经到了,她能拿下潜渊吗?”不吃素胖胖的肚子明显瘪下去了不少,松弛的皮肉垂吊着,晃荡着,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儿就是吃。
“别动!”“鬼符手”薛丁突然一举手,耳朵支楞着。
紫萱心一懔,昏迷中蓝赤邪的微微一动竟然让这个杀手惊觉到了。
紫萱脑子迅速闪动着。
就在薛丁突然一抬头,紫萱手往外一扬,再一掌推出,树下的五个人突然就看到空中闪着淡淡的红雾,鼻子猛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气,随着就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笑。
五个人心骤然一缩,呆住了。
“还逃吗?”从树中隐约传出了冷冷的笑声。
“不,不逃,我不逃!”胡彩蝶突然大声喊起来。
“不想死,就别动!乖乖坐着!”
伴随着胡彩蝶的喊声,树中又传出几句话。
“好,不动,不动,死也不动!你们快坐下,坐下啊!”胡彩蝶拼命点头,冲着站着的孙平沙、不吃素、薛丁大喊。
三个人目光闪烁着,身子一曲,直直坐到了地上。
五个人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下问忽然站起了身子。
“坐下!”胡彩蝶颤抖着声音怒喝一声。
“你身体有异样吗?”张下问没好气地一句。
一会儿,孙平沙、薛丁、不吃素相继站起身。
孙平沙、薛丁几乎同时身子一纵,直往树上窜去。
一会儿,两人落下了地。
“是蓝赤邪,我能闻出他的味道!”孙平沙目光闪烁着开口道。
其他人脸色再次大变,急忙再次运气,半天,仍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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