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只要一靠近石棺,似乎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人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渐渐,姑母开始了怀疑,直到有一天,姑母看到了这一幕——”
白一芍突然悲咽住。
姬诚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左腕,那朵‘月魄之华’似乎又焦躁起来了,姬诚再次将少林的纯阳之气揉进峨眉的“小天仙”缓缓输进去,他能感觉到它舒服了些。
白一芍望了他一眼,感激而又近似依赖的一眼,继续道:“她看到蓝脂儿上半身坐了起来,衣服褪到了肩下,露着双——她在笑,在对着她的‘哥哥’笑,这个男人推开了石棺的盖子,正探身下去,大口大口贪婪地在吞着——历代巫姑的灵魄!他双眼赤红,头发一点点在变白,但他却兴奋地几近癫狂,一声凄厉的悲鸣冲出了姑母的口——
我见到姑母时,姑母浑身是血,头发也全白了,她默默把‘月魄之华’传给我,并告诉我她已无法毁坏赤血珠,因为它吸纳的历代巫姑的灵魄之力是世间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只有‘月魄之华’,只有‘月魄之华’才可以让它一点点失去力量,从而解放巫姑们的灵魄,她要我一定牢牢守住这颗赤血珠,万万不可落于他人之手尤其是蓝脂儿,蓝脂儿逃走了,被那个男人到死还掩护着逃走了。姑母走了,不久,我成了星月的又一代巫姑,我腕上的‘月魄之华’就是进入这里的钥匙,我看到了石棺旁姑母最后穿的衣服,还有一颗头颅,那个男人的头颅!”
墓室内死一般沉寂。
终于,姬诚开口道:“洞外石柱上那个——”
“就是那个男人,他口内那颗珠子就是赤血珠!它不会轻易就范,每次‘月魄之华’下沉后,它都会努力弥补亏去的,所以,地月谷的一切生灵渐渐消失,石林内尽是曼陀罗和七星蛇!”
姬诚恍然大悟。
只见白一芍一皱眉,似乎心有余悸地道:“不知这么多年蓝脂儿的武功到了何种程度,但她的弟子董诗诗和那个年轻人是如何进入教坛内的,四大护法竟毫无察觉,好在他们的目的是直接冲我而来的,我伤了董诗诗一掌,于是,那个年轻人出手了,他速度太快了,尤其是他身上透射出的邪魅之气能让人血管喷张,神迷智乱,我祭出‘月魄之华’,仅仅逼退了他三丈,他突然笑着将食指尖放入口中,轻轻一咬,一缕血流出,他笑着说一句:‘注意啦,这次你要小心应对!’说着,他就到了我跟前,食指一弹,我只觉眼前一道血浪直扑而来,浓烈的血腥之气让我胸口一滞,‘月魄之华’一敛,我的左手腕一凉,已被一只手握住,耳边听到了一句笑:‘那颗珠子真有那么重要吗?’我心里一凉,知道蓝脂儿终于来了,我拼着心脉断裂,祭出了最盛‘月魄之华’,将这个年轻人击滚出五丈外,但他竟然在飞出的瞬间指尖一撩,划破了我的肌肤,我知道可能再没有机会摆脱掉这个年轻人了,我一掌按在入口处,翻身进来并彻底封死了入口,进入后我才发觉这个年轻人划破我肌肤的可怕,他的血渗入我体内,就像一只只虫蛭开始撕咬狂吸我的肉和血,而腕上的‘月魄之华”也一天天在虚弱——我等着圆月之夜的来临,等着碧池内‘月魄之华’的浮出,这几天内,那颗头颅内的赤血珠好像有感应般,原本已暗淡近似白色的它竟然又开始一点点呈现出暗红色,我心急如焚,但却无能为力,如果到最后一刻,我只能按下它——”
白一芍一指基座上白狼额头的夜明珠,“这里地下除了有‘月魄之华’,还有一股地下熔浆,历代巫姑的灵魄聚集在此,真正看护的其实是它,姑母说,必要时,就引出熔浆,但,这也意味着整个月魄宫的覆灭,上至教主、护法、掌司,下至轮值、执勤、教众都会——会——”白一芍的脸又白如雪,浑身微微颤抖。
姬诚一伸臂,轻轻搂她在怀,轻轻拍着她,语气温暖而坚定:“不会,一定不会,放心吧!”
白一芍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怒涛中依附住大树的草芥,再也不想动了,就这样被拥着,被这样温暖的怀抱。
只听姬诚再微笑道:“你是巫姑,白母的化身,潜渊既也在白母的佑护内,星月有难,潜渊又岂能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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