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辛苦了!”姬无若冰灿的眼眸现出一汪春水,关切地看着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男子刚正朴直的一张脸因了几缕岁月痕迹反而显得更成熟、睿智,他带着歉意,开口道:“老奴让小主担心了!”
“姬诚这一趟倒不虚此行,带回了一个人!”白慕云微笑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姬诚微微一笑,道:“是星月教的巫姑!”
“哦?”姬无若目光一闪,轻轻一句。
星月教崇拜自然,教规并不繁琐,但教内的等级秩序却极其严格分明,从教主一直到普通教民,共有十三个等级,和中原不同的是,星月教以单数为吉。
星月教的“巫姑”却不在这十三个等级内,因为“巫姑”又被认为是白色母狼的化身,白母为了监护人类,有时也化作人的形象出现,她出现的唯一标识就是她左手腕处一朵隐约浮现的“月华之魄”。“月华之魄”是一切邪灵避之不及的纯阴之花,它佑护着一切善良的灵魂,也佑护着被选中的教主,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并不受任何约束,只有一年一次的驱蛊节上,众教徒才有可能看到她。
“医父,巫姑的伤可严重?”姬无若问了一句。
姬诚惊异地一句:“小主已知巫姑受伤在身?”
姬无若微微一笑:“如果她不受伤,姬伯又怎能带她回来?”
自从潜渊隐入这方山林中,不惊一草一木,与山林、流泉、日月共道,与鸟兽、蛇虫、山民共享,虽是在星月教势力之内,但星月却采取了互不干扰的态度,对于教民多次被潜渊相救扶助,星月也默默表示接受,但不想卷入潜渊和朝廷纷争的态度也是明显的,潜渊当然也知道星月一定已猜出潜渊的来历,既如此,彼此尊重,倒也算谐和。
“小主说得极是!”姬诚恭声道。
“伤得不轻,姬诚,详细说说你这一趟经历吧!”
“嗯!”姬诚点头,娓娓道:“出渊后,老奴苦寻多日,哪里有紫藤、石林、曼陀罗、七星蛇、清泉?老奴正怀疑清风道长是否只是信口一说,突然,一只灰狼眼看着把一头红猪追逼到了一处崖壁前,无路可逃的红猪在灰狼最后一扑的瞬间突然一转身,竟消失不见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灰狼扑上前,对着一处低吼几声,身子一矮,也消失了。老奴急忙上前,原来丈许深枯叶堆积的崖壁根处有一处向下的仅容幼童穿过的裂隙,裂隙深不见底,但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微风,这说明裂隙一定不是死胡同,通向哪里呢?老奴收缩身子试探而下,中间几次被卡死困住,但总算老奴从小练易筋经,侥幸脱身继续向下,下到底部,没想到又是横着一条深不见头的裂隙,好在有白先生配制的辟寒丹,否则,还没有出去就得死于极寒或毒虫之口了。这条裂隙可真考验人的耐心。好在终于出去啦。谁能想到,这条峡谷竟和潜渊一样也是在大山的肚腹里?依然能看到星空!”
姬无若微微一笑,“姬伯,这个星空,那个星空,谁能说哪个真哪个假?”
姬伯也笑道:“故而老奴才认为这‘月华之魄’正是在等小主呢?如果不是,为什么不早不晚会发生如此奇异一幕呢?我一步踏入峡谷,天上的月儿正圆,紫藤花全部绽放,曼陀罗花俯首,七星蛇盘身其下,清泉迎合着月儿的上移而汩汩升涌,随着月儿一点点移向泉心,眼见碧泉深处,一白色含苞花朵,似云似冰似玉,一点点上升,奇异的幽香随着升腾而起的白雾充溢着整个峡谷。紫藤花开着更加绚烂,曼陀罗垂得更低,七星蛇头上的七颗星一点点暗淡,周围的石柱上竟然有一株株灵芝应然而出!
月儿移到泉心的一霎那,泉水猛然涌出一朵数尺水花,花苞应然开在水花中!
机不可失!老奴耳中再次响起清风道长一遍遍的嘱咐。故而老奴丝毫没有犹豫,用上了十二分的功力腾身过去,一伸手,将它托在了手掌!也正是这一瞬间,老奴忘了情!以致一股锐气已到了老奴胸膛才察觉,老奴一错步才总算没有横尸当场,但右胸却已受到重重一击,随着一口血喷出,老奴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老奴醒来,谢天谢地,花竟还在自己手上,还好好的,它散发出的奇异幽香让已似乎苏醒过来的七星蛇只敢在老奴周身五尺外盘旋!
是谁偷袭了自己?这地方难道还另有闯入者?为什么自己受伤倒地后这人没有上前取自己性命?
月亮已快沉入山后,东边已经露出霞光,这时已经是清晨了。雾气弥漫在整个峡谷,这时老奴才发现它和潜渊的不同,这里竟听不到一只鸟的叫声,难道除了七星蛇,什么也没有?那头红猪和灰狼呢?
就在老奴坐起靠身一块石头之际,一个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竟然还活着?”果然另有其人!老奴顺着声音看去,清泉左边除了一座石笋状的石柱,再无其他。老奴凝神细查,赫然发现石柱顶端竟有着一颗骷髅头,在它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在发着红色的暗光。
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星月教的,你怎么进来的?”
老奴这次听出来说话的声音虽然暗哑,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却是一个女的,从对方的问话中,老奴判断对方莫非是星月教的人?
老奴一拱手,开口道:“在下姬诚,采药时无意迷路至此,不知此地乃星月禁地!”
对方惊异地问一句:“你知道这个地方?”
老奴回答道:“不知!”
对方反问一句:“那你又怎知是星月禁地?”
老奴暗暗运气一周,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于是索性道:“教姑既然提到星月教,下手又是杀招,故而在下猜此地必然是星月重地!不知教姑是星月教内哪位掌司,意欲对在下如何发落?”
对方发怒道:“一派胡言,什么迷路至此,你——”对方的声音突然中断,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似乎伴随着喷涌般的狂吐,突然,一切又静止了。
老奴等了半天,仍没有丝毫动静,老奴试着呼唤:“教姑?教姑!”但仍无动静,老奴缓缓站起身子,一夜过去,老奴手上的花朵竟然仍如刚刚绽放时那般鲜灵洁白,阵阵幽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百骸皆舒。老奴小心放置好它,走到泉边,掬水饮了几口,真真一个沁凉甘甜。老奴又服了一丸白先生的丸药,然后盘腿在泉边,运功疗了一会儿伤,石柱那边竟然仍无任何动静。老奴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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