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高架的时候,速度逐渐平稳下来,沈默眼角余光注意着女子,气质如此出众的女孩子,他也没见过几个。
女子似乎遇上了什么烦心事,秀眉微蹙,嘴里呢喃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仿佛做了什么噩梦,双臂挥舞着,满脸的惊恐之状。
沈默连忙握住她的小手,低语道:“乖,别怕,没人能逼你,没人能逼你……”他的声音仿佛带了种神奇的魔力,女子渐渐被安抚下去。
凌晨时分,出租车缓缓开进小区,沈默将车子停在路口。
沈默迟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脸蛋,低声道:“喂,醒醒,到家了,该下车了。”
女子脸上满是倦意,伸手抓了抓头发,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把头转向另一侧,靠在车窗上,双手抱着白色的坤包,又打起瞌睡来。
沈默侧过身,鼻端传来的淡淡幽香,令他有些想入非非。他沉吟半晌,把女子的墨镜摘了下来,顿时呆住了,只见她一头如云的黑发随风飘拂,弯弯的黛眉,一双秀目紧闭,挺秀的瑶鼻,娇俏精致的瓜子脸,白皙中透着红晕,身姿婀娜,说不出的迷人。
似乎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幻,女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醉醺醺道:“这是哪儿?”
沈默连忙直起身子,正襟危坐,轻声道:“地方到了,你该下车了。”
女子似乎没感觉自己的墨镜已被摘下,眯着眼盯了沈默好一会儿,才恍然觉察到自己还在出租车内,她连忙打开坤包,一边道:“师傅,谢谢你把我送回来。”
找了半天,女子似乎没什么收获,她面色晕红地看着沈默,也不知是羞涩还是醉酒的原因,讪讪道:“师傅,我钱包没找着,可能是弄丢了,你能不能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上楼去取钱,车钱待会儿加倍给你。”
“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沈默深吸了口气,压下砰砰的心跳,他有些担心自己精虫上脑,干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女子松了口气,打开车门,晚风一吹,宿醉的脑袋稍稍清醒了点,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个拌蒜,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沈默吃了一惊,赶紧跟出去将女子扶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沈默身上,她扶着沈默的手臂站直身子,蹙眉道:“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沈默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道:“别逞强了,看在那双倍车钱的份上,我送你上去。”
不由分说,沈默右手揽住她的腰肢,沿着小路,歪歪斜斜地向前走着。时值八月,女子只穿了件薄薄的齐膝短裙,两人身体相接,均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火热。
女子沉默半晌,才道:“待会儿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了,我男朋友脾气很火爆的,万一让他看见,他非揍扁你不可……”
沈默哈哈一笑,叹道:“别耍小聪明了,只有单身女性,才会在害怕的时候把自己的男朋友挂在嘴边。”
女子沉默下来,依偎在沈默的怀中,行了二十几米远,两人来到一栋崭新的住宅前,进了单元楼,上了四楼右侧的房门前,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倚在门上,怅然道:“到了,你先在这里等着。”
她从坤包里找出钥匙,又窸窸窣窣地开了门,旋即又警惕地瞪了沈默一眼,转身把门关上。
沈默笑嘻嘻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后,点了根烟,回想起以前的战斗生涯,开开车,逗逗漂亮女孩,这是何等惬意的生活。
女子后背靠在门上,捂着脸缓缓地滑坐了下去。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露出女子精致绝伦的俏脸:“进来坐吧,喝杯茶,陪我聊聊。”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沈默吐了口烟圈,望着它在楼道中慢慢消散。
女子愣了愣神,她第一次发觉,这个貌似平凡无奇的出租车司机,也有很帅气的一面。
不过她并没有多言,转身又进去了。沈默扔下烟头,嘿嘿一笑,用脚踩灭,跟了进去。
房子不大,二室一厅的格局,不过装修却很精致,可以看出女主人在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
平板电视的上面,横挂一幅仕女图,画的是一个少女,一手支颐,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一对爱依瑞斯沙发,摆在电视前面。左边是一张玲珑的琴桌,雨过天青的花瓶里,插几枝尚未全开的水仙。
里面墙上挂四条行书屏条,生动而凝炼,整个望去更比逐个逐个字看来得有味。墙下是一只茶几,两把有矮矮的靠背的椅子。右墙偏前的一只挂钟,正的搭的搭奏出轻巧温和的调子。
女子在沙发上坐着,伸出青葱玉指指指旁边的位置,示意沈默坐下。
沈默深吸了口气,女孩身上有股子令人迷醉的馨香,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在两人间酝酿。
女子伸了个懒腰,轻声道:“我渴了,你去泡杯茶。”
沈默苦笑着点点头,摸起茶壶,走到厨房,烧了水之后,泡了浓茶,回到客厅里,两人默默地品着茶。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怎么样才能通过甜言蜜语让沙发上的漂亮女人脱光衣服,然后陪你上床呢?”十几分钟后,女子突然问道。
沈默点点头,说道:“是的。”
女子瞪大了双眼,仿佛没想到他如此干脆就承认了,她扑哧一声笑道:“你很能装呢!”
“装?”沈默扭头,皱了皱眉。
“难道不是么?一直到现在,你不会连我是楚婕都没认出来吧?”女子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
“楚婕?你说你叫楚婕?”沈默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问道,“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知道你?”
楚婕哑然无语,不过看沈默一脸迷茫的模样,她不由得动摇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难道他真的不认识自己?
楚婕轻嘘了口气,双手揉了揉脸蛋,脸颊上突然出现如释重负的笑容,呢喃道:“不认识更好……”
沉默了半晌,她忽然指了指卧室,道:“抱我进去。”
沈默侧过身子,深吸了口气,凝视着沙发上横卧的佳人,半晌之后才将她横抱起来,一步步地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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