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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将军追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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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抢大夫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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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文学】】宝宝刚刚经历了这么多大事,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加上她刚刚出月不久,肚子上的刀口也刚刚长好不久,身子极度虚弱。整夜未睡,之后又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宝宝终于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宝宝这一病,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急得唐悦枝和挽月两个简直都快疯了。

    他们住宿的是一个名叫图兰镇的边境小镇,跨过这个小镇,就是乌恰国的领地。之所以会停在这个小镇上,是因为那木簪子里的羊皮地图上所标的宝藏位置,就在离这个小镇不远的一座山上。

    图兰镇不大,常住户也不多,因为地处两国边境,时常容易发生意想不到的骚乱,所以留在这里的居民大多是买卖人,这里几乎就成了两国贸易的中心。

    云翳出门去找了半天,才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骆大夫的家,不过据街上的买卖人说,这位大夫虽然不坐堂,医术却奇佳,就连对面乌恰国的人生病了,也常常会来这里就诊的。

    云翳急匆匆进门,看到一个老者正在屋里配药,听了他的来意,那老者却不急不慌,自顾将手中的药丸配好,吩咐一个小童将药装好用蜡封好,这才背起药箱跟着云翳出门。

    谁知他们俩刚走出小巷,迎面就遇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大的男人,男人骑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骏马,一望可知是匹良驹。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模样的男人,看样子长得都是五大三粗,似乎不像是归一王朝的人,云翳猜测应该是乌恰国人。

    “来者可是骆大夫?”为首的男人利落地下马拦在他们面前说。

    “老夫正是骆有年。”骆大夫应道。

    “骆大夫赶紧上轿跟我走,我府上有个紧急病人。”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这位公子,老夫此时正要去给另一位病人问诊,你稍后片刻,待我看完那位病人,再随你去。”骆大夫解释说。

    “不行,我家的那位病人等不及了。”男人道。

    “噢?敢问公子,你的那位病人得了什么急病,竟然连片刻也等不及?”骆大夫赶忙问。

    “他的腿上中了一箭,现在三天都过去了,伤口不但没好,而且腿上有一大片皮肤都变得乌黑,我们怀疑可能是箭头有毒,但却无人识得此毒,还望骆大夫赶紧跟我去看看。”男人据实回答道。

    “既然三天都过去了,迟一会儿应该无妨,这位小哥来了半天了,他家主子发高烧,待我先去给她看了,开个药方再随你去也不迟。”骆大夫稳住了身形道。

    “你们几个,好生伺候骆大夫上轿。”男人不耐烦了,回头对身后的侍卫们吩咐道。

    “对不起,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你家的病人是人,莫非我家主子就不是?”云翳隐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他伸手就拦住了两个想要过来拉骆大夫的侍卫,侍卫们朝男人看了一眼,得到首肯后,便动起手来。

    原本是看着对方人多,云翳不想惹麻烦,但是到了此时,他只能放手一搏。

    因为心里惦记着宝宝的病,云翳下手格外狠辣,不到十个回合,就已经打到了三四个侍卫。男人见状,不免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回手拔出腰间弯刀,吩咐一声:“你们退下,我来会会他!”

    云翳见他亲自动手,不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来我往,众人只见刀光剑影,寒光闪闪,一时之间倒也分不出个高下,一众侍卫们不免拍手叫起好来。

    乌恰国民风淳朴,因此他们的武士对于那些武功高强之人都是很敬佩的,虽说眼下的情况是云翳跟他们算是敌对,但他们还是忍不住为他喝彩。

    云翳见久战不下,心下不免着急,一分不留心,被对方钻了空子,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弯刀依然刺到了胸前,情急之下他只能侧身去躲,然而终究是被刀锋划破了前胸衣襟,只见他的胸口留下一道浅痕,立刻有血珠渗了出来。

    云翳虽然受伤,但却并没有打算停下来,对于他来说,这点儿小伤也算不得什么。

    云翳举剑正要再斗,男人忽然大喝一声:“停!”跟着他就跳到了圈外。

    “这位壮士,能不能借我看看你胸前铜牌?”男人紧紧盯着云翳的胸口说。

    “抱歉,这是家族徽章,不方便给外人看的,如果你不想打了,就让骆大夫先跟我去看我家主子。”云翳回答道。

    “壮士,我的功夫你刚才也领教了,如果我不停手,我们这场仗打到天黑估计也难分高下。不过你要是肯让我看看你的铜牌,我就让你先带骆大夫走。”男人眯缝着眼睛说。

    “好,就让你看看也无妨。”云翳从脖子上取下铜牌,递了过去。

    虽然他害怕这个铜牌会给他惹来麻烦,但是想到这东西也未必有人认得,眼下还是主子的病最要紧,权衡利弊,还是决定让对方看一眼。

    那人结果铜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中忽然放出精光,出乎意料地将手中弯刀一下子架在了云翳的脖颈上。

    “老实交代,这个铜牌哪里来的?要是有一句谎言,我立刻杀了你!”男人恶狠狠地盯着云翳道。

    “这是家传之物,莫非阁下认得此物?就算认得,也请将它忘了吧,我现在不过是归一王朝的一个普通百姓,今天之所以会与阁下发生冲突,也只是为救我家主子情急而已,如有得罪之处,他日必登门请罪。”云翳淡定地说。

    “长生天在上,乌雷,我的兄弟,是你回来了么?”男人忽然用乌恰语说了一句。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乌恰名字?”云翳用生硬的乌恰语问道。

    “我是乌蒙,你的大哥啊!我的小弟弟,大哥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哈!父王,我终于找到小乌雷了,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哈哈哈哈!”男人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弯刀,大力将云翳抱在怀中,眼泪打湿了他的后背。

    云翳有些晕乎乎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童年的记忆纷至沓来,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艰难地回手抱住了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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