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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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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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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过类似的伤势?

    场中几个有心人同时猜测,其中包含不自禁蹙眉的小黑哥。

    而洪西洋则是越看越坐立不宁,一下子左腿翘上右膝,一下子又右腿翘上左膝,心里头跟猫爪似的,恨不得马上抄起鞭子抽打过去,好细细欣赏这个气场大得出奇的小子在自己身下吃痛受苦,却隐忍凶悍的野性模样!

    离他不远的刘珙被他的小动作烦扰,扭头一看,见他如此不堪,心里只觉恶心:许二哥也是,带情人来玩就玩呗,拉这么个同性恋加变态做什么,没的让慧儿那小娘们把我们也误会了。

    陆宇也察觉出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暗暗冷笑,暂时不理。

    场中,软榻东边是镂空的木栅栏,似窗似墙,外面刚刚冒头的太阳在天地间洒下一丝清辉,充满了生机,却也更加衬显出这一时刻的凉意,而受伤的拓跋征,便是背对着晨曦,在几分昏暗中隐然倨傲地强忍伤痛。

    这幕景象被摄影组唯美地记录了下来,等待以后的裁剪。

    人说一目十行,安静伫立于角落里的小黑哥则是一目十人,他在细看陆宇演戏和猜想陆宇曾经经历的同时,默默将场中几乎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在他看来,这里的其他人,包括角落里的那个阴柔女子,都没什么大问题,唯独许丛文和洪西洋两人绝对暗藏猫腻。

    “哼,演得这么凶,要杀人么?忒吓人了。”寂静的片场里,突然传来这么一声撒娇和不屑似的嘀咕。

    “闭嘴!”

    “闭嘴,他演的不错。”

    洪西洋咬牙切齿的声音和许丛文懒洋洋的声音一同轻轻响起,引得刘珙等人几声轻笑。

    门外一声恭敬的轻呼:“启禀皇上,罪人柳穗贤带到。”

    拓跋征蓦地睁眼,眼神锋锐如刹那雷光,直刺移动到门口的主摄像镜头,仿若穿破人心的锋芒,看得摄影师眼皮子狠狠一跳。

    四个身高马大的健壮侍卫将被捆绑住的狼狈女人往殿里一推,单膝跪下,被场中气势所迫,竟真的有些入戏地不敢抬头。

    “柳穗贤?”

    拓跋征缓缓扯起嘴角,略带讥讽地低低出声,继而缓缓起身,缓缓抬步蹲到女人身旁,左手伸出来,又缓缓用力,死死捏住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扳起来,以一种俯视的姿态与她对视。

    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场中竟越发弥漫起言语不能说清的微妙压抑氛围,将观者悄无声息地带入其中。

    拓跋征面上沉如深水,分辨不出具体的表情:“你们都退下。”

    “是!”

    四名带刀侍卫毫无迟疑,低头躬身后退着出门,就连小太监也畏畏缩缩地向殿内两旁招了招手,屏气凝声伫立在殿内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行礼,卑躬屈膝地鱼贯退出。

    拓跋征对此恍若不觉,只眯着眼睛俯视对他怒目而视却被塞住了嘴的女人,在众人都退散之后,他的眼中才慢慢染上了颜色,那是近乎于嗜血的厌恶和愤恨!

    “朕昨日册封的柳爱妃,居然懂得飞檐走壁的本事?”

    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仿佛下一刻就会炸开,“还是说,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抛夫冒名顶替混入宫中,却因不受圣恩而怀恨在心,最终私通叛逆,谋刺窃国!”

    拓跋征越说越疾越咬牙,隐约有风雨欲来,怒火戾气即将爆发的迹象,让人提心吊胆!

    就在众人怀疑他会不会暴怒杀人时,他却险之又险地强硬压制下来,然而紧接着说出的话又何止一个冷酷无情:“同谋者皆被凌迟,你却不会马上死,朕要将你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淫-荡行为昭告天下!再以此为由,把你父上官博挖坟鞭尸,上官一家连诛十族!不分男女老幼,尽皆腰斩!”

    “呜!!”

    女人听着他的话,浑身一震,眼睛越瞪越大,惊恐恨怒充斥眼眸,整个身体都不知是骇是怒地颤抖起来。

    拓跋征俯视着这个曾经是他小皇叔拓跋宏谨准王妃的女人,忽然低低地笑:“天子一怒,万里伏尸!真要杀你,谁能救你?”继而笑声响起,似是从胸腔中震动出来,带着几分纤毫报复的兴奋,含着几许森冷狰狞的优雅,藏着一抹让人心悸的悲哀。

    突然此时,门外传来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问禀:“启禀皇上,庄正王爷求见。”

    “小皇叔来了?”

    拓跋征笑声一滞,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往殿门迈出半步,同时左手抚上右胸伤口,凉夜星辰般冷而亮的黑眸中刹那间流露出来的浓郁感情,是隐忍期待,还是倔强愤怒?竟复杂得难以言说。

    ——人的眼睛果真是心灵的窗口,就连简单的笑声都能像说话似的表露出这么多情绪。

    汪云袖紧张地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瞪着大眼看向场中的少年皇帝,既恨他狠辣残虐,又怜他倔强伤情,同时又忍不住猜想他的过往经历和心理情感,忍不住地想要继续看下去。

    果然,最缠人的不是情“节”,而是“情”节。

    “将她带下去,交给太后看押。”

    拓跋征眼眸隐忍地闪了闪,轻声命令。

    梦灵演绎的上官青莣在和陆宇对戏时早已深入戏中,本身角色的仇恨和痛苦让她双眼充满血丝和泪痕,她抵死挣扎着怒视拓跋征,被棉布堵住的嘴巴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像一头凶狠却漂亮的母兽,不愧是将军虎女。

    两名侍卫屏气凝声地垂首入内,不理会她的挣扎,匆匆架起她退开。

    拓跋征微微低着头,忽然缓缓轻轻地在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倔强凛傲的姿态下还残留刚才沉闷抑郁的暴虐狰狞,但是这一丝笑意却如同清冷秋风,与刚才的戛然而止的笑截然相反,让观者察觉到他的隐隐哀伤,更不知是不是错觉地察觉那么一丝模糊的愉悦,似是而非。

    拓跋征一动不动,抬头时笑意敛去,身躯依旧挺拔刚强,轻轻转头一瞥,目光落到镂空木栅栏旁的古琴上。

    他转身慢慢踱步,盘膝坐于东面镂空雕纹的栅栏前,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摸上古琴,迎着东方迷蒙的晨曦,眼神隐约晃了晃,怔怔的,似是不知想起了什么,过了半晌,才发出不知是冷漠还是克制的声音:“传庄正王。”

    “铮铮!”

    垂眸,左手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抹,弹了两下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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