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实的,让蒋吕氏三言两语的说得没了主意,薛大人可不是妇道人家,他也是在官场上多年打滚的人物,见蒋家一个个面有难色,再加上旁人跟他说的那些事,心里面越发起疑了。
“亲家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那侄女没的时候你就说死状甚可怜不肯让我弟妹看,可我是行伍出身,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又是她的亲伯父,小时候她尿在我身上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看不得了?”
蒋至先心中暗骂蒋吕氏不会说话,薛家岂是轻易能打发的?不知道蒋吕氏怎么管的后宅,这姻亲一个个的都快变仇家了!“唉,她也是怕你们伤心,亲家你若是想看,待让贱内把亲家母迎到内堂喝茶,您再观看如何?”
“不行!”蒋佑昌忽然说道,“不瞒薛大人说,因天气炎热冰替换不及,那尸身已然……”蒋佑昌摇了摇头,“大人您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还是不看为好啊。”
薛文炳瞟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这句话一出,蒋佑昌立刻住了嘴,薛文炳与他同朝为臣常来常往,怎会不识得他,薛文炳这话就是说他没大没小,不该说话乱插话。
蒋佑荣见这此情形立刻跪了下来,“伯父,薛氏她忽发急症而死,侄婿我千里回来奔丧,也未曾见她最后一面,只是我二哥既然说了尸身已然——”他说到这里已经是眼里满满的都是泪了,“您还是别看了吧,免得她在下面也不安心。”
薛文炳看了他一眼,“那好,我问你,我薛家陪嫁给我侄女的丫鬟、婆子、家人都哪里去了?我要治他们一个护主不严的罪过!却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踪影!”
薛家给薛静安的陪嫁,身契都是在薛静安手里的,如今薛静安既然没了,薛家讨要家人也是情理之中,姑娘没了,陪嫁的人也不露面,难怪薛家起这么大的疑心,听见薛文炳这么一说,蒋佑荣也惊疑不定起来。
“什么?他们竟然……”
“亲家,他们那些奴才要死要活的都让我弄到一个院子里看起来了,除了静安的贴身丫头九香投井殉了主,别的人都在,您要惩治他们也可,要让人伢子都领走也成,这都随您。”蒋吕氏说道,薛文炳见蒋吕氏说的这么坦然,也就知道这些人除了那个投井的九香,怕是旁人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此时,张月娘忽然跪了下来,“我有话要说。”
薛文炳是认得张月娘的,见她这个时候出来了,不由得有些惊诧,“你这是……”
“静安是被逼死的!”
“什么!”
“这是她留下的血书!”张月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双手捧着交给薛文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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