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山岩压下,刹那风平浪静,那妖虫在巨岩下面牙爪扑腾,却哪里挣得开这道家宝物。
“有劳道友。”
唐越冲那黄桑道人一笑,那黄桑道人稽首道:“理当如此。”
说完便摇身化作一道火光,入了剑鞘。
唐越收起法剑,向着山岩走过去,待到面前,笑对那妖虫道:“你若服时,便点一点头,贫道带你红尘之中走上一遭,将来我若证道,你还有脱困之日。若不然时,真火炼魂,却是一番辛苦!”
那妖虫却只顾挣扎,好似浑然没有听见一般。
唐越见那妖虫刁顽,笑道:“既然冥顽不灵,却要吃些苦头。”
说罢,手上一点火光迸出,往那妖虫嘴中一钻,唐越心念一动,那火光如同一道红线,循着妖虫百骸一通游走。
却见那妖虫初时还凶相毕露,望着唐越目光狰狞。片刻之后,火光发作起来,那妖虫顿时浑身颤抖不已,六条甲足在地上刨抓,尖叫之声宛如婴儿夜啼,甚是凄厉。
只是这妖虫十分凶悍,即便被那真火炼形,百骸都被灼烧,尤是不肯屈服,只是尖声厉叫,欲要从那山岩下面挣脱出来。
唐越见了,也不恼怒,手指一掐,那真火忽然一转,自百骸冲入灵台,缠住那妖虫元神魂魄,一通猛烧。
魂魄不比肉身,那肉身被炼时,还可忍受,真火炼魂,却哪里耐受得?不消片刻,那妖虫便痛的死去活来,如何还敢倔强,只恨不能将头点断。
唐越见此,方才施法停住真火,道:“早便如此,却如何吃这许多苦头?”
那妖虫听得低眉顺眼,哪里还有乖张模样?唐越方才点点头,虚空中画了一道符,用手一拍,便拍进那妖虫额头中,识海中那点真火被符文一压,顿时压在了深处,蛰伏起来。
唐越压住那真火,对那妖虫道:“你若是一心受贫道驱使时,这真火自然不会发作,他年倒有解脱的一日。若是凶性难驯,生出异心,贫道心念一动之间,真火喷涌出来,连肉身带着元神,一时三刻烧成劫灰,却要追悔莫及。这厉害,你可知晓了?”
妖虫吃了前番苦头,那里还敢怠慢,连忙将头猛点,唐越这才一掐印诀,收了那山岩。
妖虫也自现了原形,服服帖帖趴在地上,不敢稍动。
唐越见那妖虫驯服,点点头,抓起葫芦喝了一口,又复转身,那妖虫不敢怠慢,连忙跟上。
唐越在前面,就着葫芦边喝边行,也不说话。唐越脚步虽然一深一浅,看上去飘浮无力,但一步数丈,甚是快捷,那妖虫六腿划动,也如电掣一般。
一人一虫只顾往那深山中走,走了十来日,这天忽然见到前面一座大山,危崖千丈,挡住去路。山峦如怒,顶上烟云密布,见不到顶。
唐越山前犹疑一阵,抬脚绕过大山。
却见重重山林之中,陡然开阔起来,一片田野现在面前。
这田野开阔,怕不有数百里方圆,虽然天空仍是雾瘴,但这水田之中,倒有些稻菽之物,长得甚是整齐。当中有那夷人往来耕作,与那山外相较,少了几分蛮荒。
正中,一座大山冲出蛮荒,卓然,与周围其余山峦不群。那山上云雾缭绕,却并非白云白雾,乃是一条条五彩斑斓的云雾,裹着大山,甚是艳丽。
山脚下,偶尔几间竹屋躲在山林之间,装点了几分人气,若非这云雾妖异,却着实有几分宁静秀美。
“正是这老怪的老巢!倒是长久未来了。”
唐越刚刚抬脚进去几步,却听旁边草丛窸窸作响,忽然,一道红光向着他的脖颈便冲了过来。唐越身形不动,身后那妖虫闻见声响,六脚嗖地一划,好似一团黑烟冲来,一双大螯便拦在面前,就是一剪,将那红光夹在中间。
唐越侧身一看,却原来是一条带冠小蛇,浑身赤红如火,蛇头如簇,一双毒牙却大如尾指,又尖又利。
“封山蛊?老怪果然受伤不轻,不然如何舍得将这心血养成的虫儿放在这里?”
唐越在老怪门下待了不短时间,知道这封山蛊虽不如何凶悍,但隐匿气息十分了得,藏住不动时,便连他也察觉不了。且此物与老怪心血相连,一有异动,老怪立马知道。
此物养成不易,南疆又甚是凶险,若不是老怪有事,怎么会将这蛊虫放在百虫寨外面?
唐越瞥了那小蛇一眼,便转身往走去。那妖虫见唐越走了,连忙将那小蛇往嘴里一塞,三两下吃掉,跟了上去。
便在那小蛇入了虫腹刹那,中间大山一座石寨之中,忽然传出一声轻咦道:“何人动了老夫的封山蛊?”
那山顶云雾忽然涌动,露出一个石寨来。这石寨甚是奇异,也无门窗,只是数丈长短的条石堆成的,四处孔窍,不似人居,却如虫巢一般。
孔窍之中,五彩烟气出出进进,宛如一头巨怪正在吐纳一般,那笼罩山顶的烟雾,却正是被这烟气染出来的。
话音方落,石寨一个孔窍中冲出一团黑风,落地化成一个庞大身影来,四处张望,却正是那百虫寨的主人棠山老祖。
“老怪,别来无恙否?”
老怪方才落地,却听虚空中传出一声尖利的鬼笑,平地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凝聚成一头大鸟,大鸟羽翼一展,吹得四地里毒雾尽销。
阴风落地,慢慢化出一个干瘦道人来,不是那老鬼吴隐是谁?
“吴老鬼,你不过是我手下的败将,丧家之犬一般,也敢来寻老祖晦气?”
棠山老怪见是吴隐,眼睛一眯,露出一眼冷笑来,道:“不知道是哪里找来了帮手,何不请出来让老祖也见上一见?”
棠山老怪这话刚刚落地,却自云雾中走出一个邋遢道人来,道:“老怪,你可是要见贫道?”
棠山老怪不料与吴隐在一处的竟是唐越,看了一愣,旋儿嘿嘿冷笑一声,道:“逆徒,想不到你竟然和这个老鬼搅在了一起。不知道你当年盗了他阴魂珠,他早将你恨入骨髓了么?”
唐越听了这话,却笑道:“老怪大祸临头,却说些挑拨的话,正是心虚之意。我与吴道友的过节,自有将来的了断,却不劳你操心了。这样罢,你与贫道有传道之谊,今番我不与你为难,只消你将我血魄还来,贫道自退。”
老怪一听,冷笑一声,道:“到了老祖手上的魂魄,哪里还有往外送的道理?你要时,只管来拿便是!”
“罢了,却免不了这一场争执!”
唐越闻了,道袍一甩,笑道:“如此,便休怪贫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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