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阳丹那里去了?”
那草木金石等无情众生,要修成正道,须得渡过雷劫,于雷劫阳罡中采取一点纯阳之气,纳入体内,化作一团阳丹,如此阴阳相济,方才能够褪去本身草木无情之身,脱出囚笼,无拘无束。(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这团阳丹,便替代了妖灵的本体,与本身妖灵阴魄相合,阴阳相济,水火交融,乃是妖物的本命之物,若是失去,必然成一团孤阴,不增不长,长久之后,慢慢衰弱,直至散尽。
唐越知道那槐花仙的底细,晓得她必然炼化了本体,取到了那团纯阳之丹。但如今看到她,却只剩一团纯阴妖灵,知道她必然有什么变故。
那槐花仙站在面前,咬了咬嘴唇,道:“我的阳丹,被人取走了。”
“哦?必然是你不知进退,心存贪念,当初不曾按我所说,将那宝符送还紫云观,方才被那有心之人见到算计,遭到如此下场。”
唐越一瞥那槐花仙,却不奇怪,只问道:“是谁夺了你的阳丹?”
槐花仙有些不敢看唐越,只低声道:“是端阳水府的妙容夫人。”
说罢,便一口气将与唐越分手之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那槐花仙借了唐越的太上清玄宝符渡劫,劫数过后,她却贪图这件道家纯阳宝物中的阳气,没有按照唐越的话送还紫云观,反倒戴在身上,日夜吐纳,强壮阳丹。
只是好景不长,她毕竟是个小妖,一身阴气遮盖不住那纯阳珍宝。这件宝物一时没有掩藏住痕迹,让别的妖物看见,自然要来夺取。槐花仙一个刚刚转世的妖物,本身又是个草木成精,不善争斗厮杀,如何抵挡那些成精日久的妖鬼?几番几乎丧掉性命。
只是这槐花仙倒也伶俐,几个妖物都让她舍命摆脱过去,一番追逃,便来到端阳水府。
不料那端阳水府的妙容夫人也看中了槐花仙这件纯阳宝物,一番威逼利诱,竟强收了槐花仙做了婢女,一团阳丹和那清玄宝符自然也被搜刮走了。()
那金冠蛇正是妙容夫人一个侄儿,因着近来与人争斗时在法宝上吃了亏,去他姑姑那里求取法宝制敌。不料在端阳水府见了服侍在旁槐花仙,生起色心,便死皮赖脸将槐花仙要了过来。
怎料这金冠蛇没有福缘,得了清玄宝符与槐花仙,还不及炫耀,却被唐越摸上门来,三两下打杀了去。
唐越听闻一番讲述,眉头一皱道:“妙容夫人?我当这个金冠蛇是个山妖野怪,不料也有门庭的。端水有两个水府,一座是妙容夫人的端阳水府,一座是妙相夫人的端*府。这两个妖神,本是姊妹,共掌一江水脉,同享香火血食,倒也有些神通。”
槐花仙道:“莫非道人你也招惹不得?”
唐越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休要用言语挤兑于我。这两个妖神,虽然有些本领,我却不惧。只是她们的师父,有些来历,我没来由的,不好得罪。”
槐花仙奇道:“她的师父是谁?来头这般大。”
唐越回头看了槐花仙一眼,道:“与你说说也无妨,这两个妖神的师父,乃是太玄山清气观的主人、太玄三圣中的白圣天风上人。这个天风道人是太玄姥姥的道统,修的一种白毛金风煞身,变化多端,神通深不可测,不好招惹。便是我那便宜师父棠山老祖,见到这天风上人,也不敢过于张扬。”
槐花仙道:“那道士,你打杀了金冠蛇,妙容夫人怎肯就此善罢甘休?何况还有一半宝符落在那妙容夫人手中,你便不打算要了?”
唐越哼哼一笑,道:“贫道不去寻他晦气还倒罢了,那妙容夫人一个小小妖神,也敢来触我霉头?那金冠蛇杀害人命,造出许多恶业来,让我抓到由头,便是当着那妙容夫人的面打杀了,也只怪他命不好,她敢半句多嘴?至于宝符,待我将手头事情办好,自会登门上去,将山门传承抬出来,那两个妖神还敢昧紫云观的宝物不成?”
槐花仙闻言,低头不语,良久才低声求道:“只是我的阳丹落在别人手中,从此生死两难。好赖我们相识一场,你难道一点慈悲的心肠也没有、半丝情分也不顾么?”
唐越摇头笑道:“自作自受,怪得谁来?贫道急往办事,怕是没有空当来管此事。”
唐越说完,转身便要走,槐花仙见状,跺脚道:“道士!金冠蛇死于非命,你要是走了,那妙容夫人怎肯放过我的性命?莫非我死了,你便高兴?”
唐越回头笑道:“贫道倒是可以救你,只是救你又有甚么好处?”
槐花仙见他一脸笑意,想起与唐越第一次相交的经历,心中知道这个道人多半不是那言语能打发的,银牙一咬,道:“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便是!”
唐越笑道:“也罢,也罢,贫道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不能相救于你。只是眼下贫道行走江湖,少了人服侍,诸多不惯,便留你在身旁,做个使唤丫环,伺候起居。若是你尽心尽力,贫道便为你去拿端阳府讨回你的阳丹,你看如何?”
槐花仙闻言,跳脚大怒,指着唐越骂道:“你个臭道士六根不净!”
唐越笑道:“贫道又不是和尚,要干净六根作甚?你答应不答应,只在一句话之间,休说其他。”
槐花仙道:“只是我这般给你做丫环,与给那妙容夫人做婢女,有何区别?”
唐越作样思量一阵,摇头笑道:“想来倒也无有区别,那道友自便。”
说罢,转身又要走。
本来只当唐越作势,但不消片刻,唐越便真个出了门外,槐花仙气得脚下一跺,道:“只是做侍女,你休想碰我半点!”
也追着唐越去了。
唐越见那槐花仙跟了上来,也不说话,径直往前走,那槐花仙连忙追赶。唐越脚程甚快,槐花仙虽然是妖灵之身,也只能堪堪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天。
忽然,身后槐花仙只觉得阴气聚集的妖灵之体一阵刺痛,无数阴气霎时竟不受束缚,往虚空中飘散开来。
“道士,我好难受!”
听到槐花仙的言语,唐越方才回头一看,却见原本的白衣女子慢慢的如同一幅浸入水中的画一般,慢慢模糊起来。顿时知道,这是因为槐花仙离开本身阳丹太远,一身阴气凝聚不住,开始飘散了。
若是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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