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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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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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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人见那金蟾果化作人形入了绣阁,便对那槐妖道:“此物上去,定然是要入那李娘子梦境盗取**了,你上前且去与他争斗,他必然着恼,你便将他引去中庭,绝了他走脱的道路,贫道在后面好出手降服它。()”

    槐妖瞥了他一眼,道:“你这样子,若是入了人家宅子,只怕不当你除妖的,反当成偷儿打将出去了。”

    道人笑道:“你这妖孽倒也管得了许多,贫道自出阴神降它。”

    槐妖闻言,眼睛一眯,笑道:“你不怕赶不及回来,姑娘乘机毁了你的肉身?”

    道人却只笑笑,并不作答,那槐妖问了个无趣,索性闭了嘴。

    过了片刻,道人开口道:“想那金蟾已然入了小娘子梦境,准备盗采**了,你且上前去弄它一弄,坏了它的好事,这孽畜定然发怒,追将出来,你只需将它引到中庭,我自降它。”

    槐妖闻言,也懒与道人吭声,自入了院子,向那绣楼走上去。

    且说那槐妖入得绣楼,见门扇半掩,其中灯火分明,人影晃动。往里瞧去,却见绣帐鸳衾,瑞脑红烛,那李员外一只手尚扶着汤碗,一只手却垂在膝盖上,后仰在椅子上睡梦正酣。

    一个小姐斜卧床上:却见她绣帐之中粉面杏腮,琼鼻朱唇,鹅蛋脸,柳叶眉,隐隐竟有倾城之色。

    此时她面上潮红,俏目微闭,朱唇颤动,香息凌乱,头发披散,几丝青丝被香汗沁在额前。丝被外露出赛雪欺霜的两截藕臂,一双金莲缠在一处,伸出罗衾外盘结扭动,却正是在情动的关头。

    旁边是一个俊俏后生,生得是面如冠玉,目似星辰,眉锋入鬓,唇含朱砂。他身上着一件灰衫,此刻却敞开来,一条金带解在一旁,露出一身练匹似的好白肉。

    他一手撑在额角,双眼笑望着李娘子的面容,另一只手却伸进被衾中去。

    “呸,腌臜东西,没端污了姑娘眼睛!”那槐妖见到这等情形,虽是妖物,也没来由心中一慌,啐了一口。

    “嗯?门外是谁?”

    正在那李家小姐身上施为的金蟾忽然眉头一皱,忽然敛住笑容,一双锃亮的眼睛便向门口看来。

    槐妖本也不打算掩藏,见了那金蟾发现,也不着慌,抬脚便跨进屋中。

    那金蟾将手从被衾中抽出,坐在床上,笑问道:“原来是那槐树高邻,却不知妹妹缘何深夜来访,莫不是月凉心炽,也想要找哥哥开解一翻?”

    那金蟾也不拢上衣衽,就这般敞开着胸膛,露出一身白肉,兼之言语之中又是嬉皮笑脸,轻薄得很。那槐妖听了,心中哪里能耐受得住,张嘴骂道:“贼货,安敢无礼!”

    言语刚出口,却见那金蟾不为所动,依旧嬉皮笑脸,槐妖心中立时一惊,暗道:“这厮奸猾,险些遭他算计。”立马收拾心神,恢复平静,冷笑道:“休用言语激我,今日姑娘来要回这李小姐一条性命,你还是不还?”

    金蟾见了槐妖不中计,也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态,眉目收拢来,伸手又拿过金带将衣衫系住,方道:“槐仙,你与我平素也无仇怨,却为何要搅我好事?”

    槐妖当然不肯实话告他,只是仰首道:“姑娘要管事情,不须许多道理,你只说放也不放?”

    金蟾眼睛一眯,射出一丝凶光,口中冷笑道:“此事断无一点商量?”

    “断无商量!”

    “好!”

    那金蟾一个好字刚出口,平地里卷起一阵腥臭的妖风,一个人高的大蛤蟆猛地从男子背后跃出了,却见这蛤蟆约莫六七尺长,一双眼睛红通通跟烛火相似,浑身暗金色,半空中,鲜红的舌头好似一条血练,猛向槐妖卷去。

    槐妖却不上前,反倒身子一腾,浑身白纱飘洒,往后退去,同时手腕一翻,翻出一把根槐刺来,望天上一撒,满头满脸向那金蟾头面上扎去。这槐刺既快且毒,扎的都是眼睛等要紧的地方。

    “呱!”

    那大蟾一声蛮叫,舌头竟似一根长鞭一般,猛地抽动,霎时间空中只见红影重重,好似披了个纱帐下来,竟将所有的槐刺都接了下来,身子却不见稍减,仍是向那槐妖猛扑过去。()

    “这孽畜凶猛!”

    槐妖见这金蟾端的凶恶,心中顿时吃了一骇,花容骤变,急急又洒出一把槐刺,身子却猛地加速,窜出了绣阁,往中庭飘去。

    那金蟾好事被搅,心中孽火烧得心儿肝儿直窜,哪里还肯罢手?见了那槐妖脱走,那大蟾怪叫连连,也不管身大门小,从中硬挤出来,猛地向那槐妖扑上。

    这畜生又大又凶,卷起好一阵巨响,奈何李府众人都被这畜生施了妖术,睡死过去,不然便是一场好搅扰。

    那道人正坐在院墙上往下看,见那槐妖引出了金蟾,咧嘴一笑,自语道:“这蠢鲁畜生。”

    这一笑忽然僵在嘴边,却见一道虚影从那道人头顶升出来,落地化作一个青袍道人,红唇白面,丰俊得很,上下整齐端正,衣衫洁净,哪里还有半点邋遢腌臜的模样。

    道人自顾一下,点点头,往肉身中一指,一条白光从怀中冲出来,停在头顶上化作一柄三色短剑,光华转动,煞是惹人。

    道人又一指,腰上解下两片快板,浮在面前,方才满意,跨开步子往中庭走去。

    再看中庭里,那槐妖本不是金蟾对手,兼之那金蟾怒火烧心,下手更是凶狠。不说那舌头好似一根长鞭,上下抽卷,只往那刁钻的地方去。更是那蟾蜍将个身子当成锤子,不断往下猛扑猛砸,你道那金蟾本身又大,怕不跟一座小山相似,一跃丈余,这一落下来时便跟塌了天一般,砸一下便是一个巨灵神跺脚,四周围都晃晃悠悠。

    那槐妖又要防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卷来的大舌头,又要躲着那天外流星般的猛砸,早是没了还手之力,正在苦苦支挨。

    “苦也,吃那牛鼻子诓骗,如今生死在即,如何是好?”

    槐妖眼见没了退路,心中暗暗叫苦。便在此时,她眼角一斜,却见屋顶上坐着个青衣白面道人,正闲坐着望着她笑。

    那槐妖好似饥汉遇着珍馐,绝处逢着生途,心底顿时涌起欣喜来,见他作壁上观心中又涌起愤恨,忙呼叫道:“牛鼻子快救人!”

    那道人却嬉笑道:“他却伤你不着。”

    说罢,手上一指,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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