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高独乐、田孤桐来家坐坐,我想见见这哥儿俩。”
这时,叶笑薇来喊吃饭。萧贻天站起身,笑道:“小姑娘,你做事麻利,当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父子坐吃现成,今天享福喽。”
叶笑薇娇羞不已,道:“只怕难以下箸,还请萧伯伯原宥。”
萧贻天笑道:“难得啊,大郎眼光不错嘛。”
萧毅微微一窘,暗暗欣喜,晓得父亲颇为中意这个媳妇,道:“爹,妹子腼腆,不经逗,咱们去吃饭吧。”
三人来到厨房隔壁的膳房落座。饭桌上三素一荤,那条鱼还是萧毅来时捕的。萧贻天夹鱼肉一尝,赞道:“妙!小姑娘,好本事。”萧毅尝一口豆腐,笑道:“佩服。妹子,你这手高明厨艺,跟谁学的?”
叶笑薇本来十分喜悦,被萧毅一问,不禁黯然,道:“我娘教的,可惜她在我十二岁那年,病故了。”
萧贻天、萧毅一怔。萧贻天叹息一声,缓缓道:“孩子,人生无常,莫难过。大郎他娘,也早早亡故,你俩苦命啊,要都愿意,以后就做个伴吧。”
叶笑薇心情激动,含泪道:“萧伯伯,我……我……”轻轻点一点头。
萧贻天道:“这时候,还叫我伯伯么?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的迂腐规矩?回头我给叶老弟写封信,就说这桩婚事,老朽先做主了。”
叶笑薇道:“公爹……”这一声叫出口,泪珠滚落,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萧毅道:“薇妹,我家清贫,委屈你了。”
叶笑薇道:“不,不!毅哥,我不怕吃苦,粗菜淡饭,我也知足。”
萧贻天欣然道:“好孩子,萧家有你这么个贤慧媳妇,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饭后稍歇一会,萧毅和叶笑薇便骑马到洛阳城里转转。
两人驰近北城门,只见十几个江湖豪客站在官道边说话,神情忿怒。萧毅当即凝神而听,原来这些人正在议论摩尼教与五台派冲突一事,说是摩尼教长老、铁掌神剑李复川打伤五台派掌门人百善禅师,忖道:“摩尼教行事愈加霸道,激发众怒,田孤桐怎么不劝阻陆青士?若是高大哥事先知道,这场流血冲突,定可避免。”
忽然,一名汉子纵出人群,横刀拦在道中,喝道:“你就是阎王爷!别以为去了蒙脸黑纱,就没人识破你,除非你不骑这匹千里马。妖女,我兄弟于叔煌如何招你惹你了?你竟下毒害他!快拿解药来!否则,今日要你偿命!”
那些汉子大吃一惊,纷纷拔出兵刃,围住萧毅和叶笑薇。
叶笑薇瞧着那汉子,道:“哦,你就是闽北于家花刀的掌门人于伯恺?前几日,我已经给了令弟解药,信不信由你。”
于伯恺怒道:“信你?鬼才信你!拿解药来。”
众人纷纷呵斥,不乏污言秽语。萧毅不禁气往上冲,双手虚抓,十几把兵刃一齐飞入两掌之中,喝道:“我说给了解药,你们信是不信?”
于伯恺等人骤觉手掌虎口剧痛,紧握的兵刃霎时脱手而飞,尽数落入对方手里,不可思议之极,如见鬼神精怪,个个面如土色,大骇而逃。
叶笑薇叹道:“唉,都是我不好,结下许多冤仇。如今才知,做事不计后果、不择手段,到头来终是害人害己。毅哥,我以后绝不擅用毒术,除非旁人要来杀我,又当别论。”
萧毅抛了兵刃,道:“薇妹,谁要跟你过不去,我就对他不客气。走吧。”
两人进城后,信马由缰的闲逛。忽然,叶笑薇啊了声,萧毅道:“怎么了?”叶笑薇道:“刚刚策马过去的那人,转眼就要大吃苦头啦。”话音刚落,果见前面那匹黑马失蹄摔倒,马背乘客重重跌地,滚出数丈,一时呻吟不起。
两人驰到这人身旁。萧毅跃下马,把他周身骨头一摸,道:“没事,震动五脏六腑,疼痛难免。”将他扶起。
这人摇摇晃晃站住,连声称谢。
叶笑薇道:“你别骑马了。听听,‘呼哧呼哧’,这马都快喘不过气来啦。这般不知爱惜,把马匹累得够呛,岂有不摔跤的道理啊?”
这人恍然大悟,甚觉羞惭,施礼道:“姑娘责备得对,在下活该摔跤。多谢指教,大长见识。”
萧毅上马,和叶笑薇缓缓而行,赞道:“薇妹,听力了得,不愧是听琴居士的千金。”
叶笑薇笑道:“毅哥,你更精通音律、熟知马性,起先若是留意,也听出来了,这有何难啊?”
两人穿街过巷,闲看东都繁华。逛到通远里,见坊门前聚集许多达官显贵、富豪大贾,都觉奇怪。便在这时,听到有人叫道:“来了,来了!李八郎来啦!”
两人瞧去,皆是一愣。众人翘首等待,竟是那个乘马摔得狼狈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牵马而来,瞧见萧毅和叶笑薇,也微微一怔,立将众缙绅撇在一旁,走过来拱手笑道:“巧啦,又碰见两位。在下李八郎,请教二位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萧毅和叶笑薇下马还礼。
萧毅道:“原来是名震京师的乐坊高人,在下萧大郎,久仰李先生盛名,殊为幸会。”
叶笑薇道:“小女子贱姓叶,久闻李先生不但善歌,而且琴技非凡,吹笛尤其绝妙,号称天下第一,先前多有失敬,还望包涵。”
李八郎笑道:“萧兄弟,叶姑娘,崔侍郎觅得一张宝琴,名叫响泉,为此费资数十万钱。他捎信请我赶来助兴,还请了东都诸位名家,大宴宾客,一同观赏。若是方便的话,我请你们与会,如何啊?”
萧毅瞧了瞧叶笑薇,见她似乎意动,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
来到崔府花园,众宾见萧毅衣衫破旧,纷纷嗤笑;又瞧叶笑薇这般美貌少女,美目含情,旁若无人,眼里就只有他一个,皆暗暗嫉妒。
崔侍郎大为不快,冲着李八郎的面子,不好将萧毅和叶笑薇逐出门外,吩咐侍者把二人远远的带到回廊拐角,单独摆张桌椅就坐,送上两个小菜、半杯浊酒,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李八郎自是宴会上宾,见萧毅和叶笑薇被人这般歧视,满怀歉意,过来说道:“唉!这些人如此势利眼,你们受委屈了。”
萧毅笑道:“李兄无须不安。你我一见如故,再说我也想瞧瞧响泉琴,一饱眼福、耳福。”
李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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