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床上,我脑里有些混乱,唯一记得的就只有父亲赋予我的使命。
我静静地凝聚着有些残散而灰暗的记忆,渐渐地理出了一个脉络,过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起了一点:我,目前的火神焱最爱的女人,而此时我若要刺杀他,将能一举成功。
所以,一切都只等他回来而已。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回来呢?前几日刺客刺杀事件,并没有让他为了我而回来,显然小伤并没有比管理二层天更令他在意。那么,就只有重伤了。
可是重伤之后,刺杀成功后我该怎么脱身?
所以,伤要重,但不能拖累自己。
凤鸣剑不能用,因为没把神兵留下的伤口都会留下独特的气,焱如此熟悉我,他一定能猜到的。我想起了前几天暗中处理掉的那两名刺客,他们的武器我已经随着他们的尸体一起销毁……可是那用来引起羽族士兵们注意的刺客的武器应该还未销毁,因为羽族要留下来做查证使用,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办法取来了。
想到立即行动,我走下床去,推开门,小楼外的士兵还在执着兵器整齐地巡逻着。看到熟悉的身影,我挂起甜美的笑容,对他喊道:“侍卫长哥哥,你知道昨日那死去的刺客的尸体被送去哪里了么?”
侍卫长应声抬头,问道:“小公主,你问这个来做什么?”
“你别问啦,快告诉我。”
也许是我笑得太童真,也也许是天界人防备心太低,他没有多少犹豫,就告诉我道:“被长老们送到医仙院。”
“谢谢。”我微笑地点头致谢,心却勾起了冷笑。魔族的身体过于千奇百怪,一旦落入仙人手中,便成了研究的重点了。仙人,真是令人憎恨。
我回到房间,一切如常,在侍女们服侍我就寝退下后,我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楼外,士兵们轻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梧桐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偶尔隐隐还有夜莺啼吟的歌唱……
一切如常,羽族的夜还是如往一般的静谧、美好。
美好得想让人破坏!
我潜出了小楼,向医仙院潜去。这几年潜伏在羽族,让我熟悉了羽族的一草一木,包括所有的暗哨。我绕开了这些暗哨,潜进了医仙院,不多时,便寻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此刻的匕首。
匕首上,闪着绿光。
是毒,致命的毒。
我小心翼翼地拎起了蘸了毒素的匕首。
伤,不能致命,但也要像致命。
我朝肚子刺了下去,生怕不够像,又狠心地一拧手腕,让匕首生生地在肚子上转了一个圈。拔出来的时候,我腿一软,就往地上跌去。我用手撑在了地面上,这才没令自己跌得太惨。
我举起匕首,匕首刃尖上妖艳地滴下了一滴血。我朝匕首吹了一口气,血色消失了,还原了他的绿光。我对自己的伤口施了法,让伤口暂时无法流血。把医仙院布置成原样,我便回了小楼。
回到小楼,我躲回被子里,摁着隐隐发疼的肚子,准备好好睡一觉。
伤口上的法术在将近天亮的时候失效,到时候血会流出来,等侍女们端水进屋服侍的时候,她们将会发现失血过多的我。
失血过多,那总比重伤还来得更真实吧?
焱明白我的能耐,一定不会相信我受了重伤的,而现在又没有刺客来刺杀,我无法闹得太大,我只能制造一场诡异的案件,引他回来。
希望,能成功。
我合着眼假寐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屋内烛火跳跃的香味还未燃尽,说明时间还过不了多久,可是我的法术却突然失效了!
这不对劲,失效的时间明明应该是将近凌晨!
我按着伤口,痛苦,但却强忍着呻吟。我抬手想要尝试着重施法术,法术却再一次失效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冷汗涔涔,揭开被子,借着烛火昏暗的亮光低头看去,肚子上是我凿开的血洞,正有酝酿地往外渗着血……
好疼……
我恐惧地颤抖起来,这种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虽然不是生命,但是感觉好重要,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本能地想挽留住那将要失去的东西,原计划的隐忍尽数消失。我惊恐极了,法术失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挣扎起来,连叫了几声:“来人啊!救命啊!”
小楼外有来回走动的护卫,他们会很快就听到我的呼救的。
不管是谁……快点来……救我!
意识,消散……
等醒过来的时候,焱就坐在我身边,他的手包住我的小手,温暖得让我眷顾。
“焱?”我轻轻地唤着他,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脸色苍白得仿佛真的死了人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我再唤了他一声,也没见他有反应,不由得笑他:“不过是个小伤罢了,养个几天就好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吓人?”
这么长的句子出来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呆滞地转过头来看我,这一转头,让我几乎吓了一跳。这样看他,比刚才看他,更觉得他脸色灰白得可怕!
“这是怎么了?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那时怎么也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子?”我不禁笑他,却没有见他像以往一样回应我,而是苦涩地扯出一个像是快哭出来的笑容,欲言又止:“你……你不懂的。”
我努嘴:“我怎么不懂?伤的是我,又不是你。”
他继续苦笑,笑得是那么难看,让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地跳动着。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肚子,法光一下一下地亮着,是在为我疗伤。
气愤诡异地沉默着,让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好像很难过……
***
天生的自愈力让我好得飞快,没几日,伤口就痊愈了。但这伤好得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快,本来我以为它只会留着一日就好,却没想到居然花了五日才让我觉得全好。
焱回来后变得很诡异,他看着我的样子,时常是欲言又止的。他对我好也好得诡异,几乎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就算是有军情急报,也不曾离开过我身边,对我的事也是事必躬亲,几乎所有事是亲力亲为,不曾假手于任何人。
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除了恢复时日延迟了些,一切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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