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年,全魔界都知道了魔界公主有一个很奇怪的得力心腹——呃,是相当的奇怪。
他不像个魔,整天笑呵呵地像个温柔的神仙。
他不杀人,可是整个部族都对他服服帖帖的。
最重要的一条是——没有人摸得懂他的心思,包括他的直属上司我。
我托着下巴,从醒过来就看见冰逸俯首案台,当然,绝不可能埋头公干,而是打瞌睡流口水。
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勤奋的人,平日里懒懒散散,不思进取,一有机会就偷懒……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懒鬼,帮我稳住狼子野心的蛟龙族。
——所以才说这个人真奇怪。
我走过去,拍醒他:“冰逸,起床了。”
“要吃午餐了吗?”流口水的人倏地抬起头,但是眼睛声音无一不是迷迷糊糊的,显然抬头是本能反应,意识还未清醒。对此我已见怪不怪:“不是吃午餐,而是吃晚餐了。”
这个时候,室内光线已经呈昏暗,没想到我一睡就睡了一整天。把冰逸拎起来之后,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道:“都是你,叫你不要在我面前睡觉了,你一睡,跟着我也想睡了!”
“那是因为你意志力薄弱,所以才会被我影响的,这不能怪我!”他揉着发痛的地方,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一瞪眼,这什么话呀,那反倒是我不对了?可是就算他的话多么地令我想反驳,但以往的经历告诉我,再和他继续这吐血的话题,会更加吐血。
我别开头去看桌面上的公文,很纳闷,怎么这些公文一天比一天多了?难道族中越来越多事了?我随意拎起一张公文,瞧了瞧,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应该早就处理好了呀,怎么会堆积到现在?
“这个怎么还没有处理?”我担忧地询问,“怎么会堆积那么多?族里最近出了很多事吗?”
冰逸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道:“不是,是我好几天都没有处理它们了。”
=。=您老能不能不要那么懒?我无奈,但也很生气:“冰逸,我把族内的事务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他嘴一撇,满不在乎地道:“现在族长是你不是我,可是你却把所有事务都推给我,论不负责任,你比我更不负责任吧?”
这家伙……我嘴角抽抽,还是强忍下了想抽他的冲动,道:“你真是没大没小的……难道你还想在下次族会之时,再被长老和其他将军投诉‘恃宠而骄’么?”
他很无所谓:“他们说的是真相。”
=。=他果然是一个难教的小孩。
他眼一低,看了看桌上的公文山,声音低了下来:“你想开族会么?”
什么?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若说最不喜欢开族会的,应该是他不是我,他怎么会主动开族会呢?不过,这个人虽然性子不定,比我更喜怒无常,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是一个极带有故事色彩的人,在他身边,永远都是感觉像是处在故事中一样,精彩纷呈。所以这一次,他主动提出要开的族会,一定很有趣。
我一笑,点头应允了。
开族会,冰逸抱着未处理的公文山,吹着口哨走进族会礼堂。等人来齐,我没话说,而他也就只说了一句话——
沉重的公文山往桌上一甩,骤然发出的突变令人心一惊,我也不例外。我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冰逸,却看见他不同以往的懒散,冷颜肃穆,虽然那秀气的娃娃脸上无法带上任何威严,但那沉默而微扬的面容却让人感受到他睥睨众生的傲气,微微地……形成了邪魅。
我惊异地发现,这平时笑嘻嘻的臭小子竟然也会有这么有魅力与魄力的时候!
“我们族中莫非已经没有能人了么?居然连和邻居家小孩子吵架的事情都上报上来了!若大家这么无用,现在可以请公主辞去了诸位,诸位也不用再占着位置了!”
被他这么突然一爆发,在场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许久,才有人弱弱地开口出声:“我们呈报的都是大事,怎么会是和邻居家小孩子吵架的事呢?冰逸长老你莫要胡说!”
冰逸哼了一声,道:“诸位交上来的公文全在这里了,若有不信,大家可自由翻阅!”
冰逸恃宠而骄是众所周知的事,又有我在一旁,竟然没有人敢说出“若无此事,冰逸长老你该作何解释?”此类的话语。我托着下颚,惊疑地看戏,惊讶地发现冰逸真的太恃宠而骄了,一举一动居然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俨然已经成为了蛟龙族的主人。
公文平均地分到了诸人手里,随着公文一齐发到诸人手里的还有……笔?
我抽了抽脸,这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场阴谋?
冰逸坐了下来,趁着所有人都埋头审阅公文之时,松了一口气,转头得意地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顿时嘴角一哆嗦,阴森森地发现一群人都中了冰逸的招了。
冰逸悠闲地喝着侍女端上来的茶,看吹热茶的嘴型来看,似乎是很想吹吹口哨,以示得意之情。
我的脸越来越黑,不由得感叹,这家伙所有的聪明都放在偷懒上了,只可叹在场的所有人早已养成了奴性,一接到公文,就变得异常地认真,习惯性地拿起笔刷刷刷地处理……
=。=
不得不说,一人处理这么多公文会很久,但是一堆人一起处理,就变得非常的快。
解决完所有公文,长老和将军们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绝不是郁闷才皱的,而是恼火才皱起来的。他们面面相觑,很成功地得到了其他人的答案:“根本就没有小孩子吵架啊!”
于是,一群人气恼地转头,把枪头对准了冰逸。我故意别开眼去,装作什么都没瞧见,哼哼,自己闯下的祸休想让我替你处理!自己擦屁股去吧!
“冰逸长老,你说的事根本就没有!”年纪最大,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雾泠长老怒气冲冲地指责道:“你平时戏弄我们就罢了,怎么可以在族会上戏弄我们?!”
冰逸很无辜:“我可没戏弄你们,那告契冉监守自盗一事不正是契冉家小孩子惹您生气,您才告上来的么?”
雾泠顿时白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看到堆积了好几天的公事一次性处理好了,冰逸脸色也轻松下来了,他也不像平时那样笑得吊儿郎当,而是笑得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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