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干净吗?”
“行,泥巴里有碱的,可以的。”
说着,葛建辉朝水塘走去。
看着葛建辉的背影,江莎莎隐隐约约感到心里有种翻腾,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她对葛建辉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江莎莎不知道葛建辉的心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怎么样,你检查一下,洗干净了没有。”
江莎莎伸出手把葛建辉脸上的最后一点污泥轻轻地擦去()。
“你还真有办法,泥巴也能当肥皂。”
“在乡下生活惯了,乡下人有一块肥皂可不是件小事啊,往往都是放着看着,哪舍得用啊。”
“现在好了,车子抛锚在这荒郊野外,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辆破车,两个大活人居然弄不好它。”
“隔行如隔山,你以为自己是万精油啊。”
“只有等吧,等过路的车子,请师父帮忙看看。”
两个人肩并肩地在路旁坐了下来,太阳在一步一步爬升,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葛建辉,现在都已经是六月天了,我们怎么觉得这里的太阳没有城里的太阳那么晒人啊。”
“太阳还是一个太阳,总不至于说太阳也欺负城里人吧。只不过是这里气候好,微风不断,徐徐拂来。”
“还微风徐徐呢。什么时候也开始当读书人了?”
葛建辉被江莎莎的话戗住了。他知道,江莎莎就是这种嘴不饶人的人,说出话,足以让你一头撞上南墙。
“哎,葛建辉快看,后面好像来了辆车。”
葛建辉一步跳到马路中央,挥动着手臂,来的是辆军车。车子在葛建辉面前停了下来。
一位军官从车上跳下来。
“干什么的,敢拦我的车,找死啊()。”说着拔出手枪对准了葛建辉。
葛建辉上前一步,掏出证件,递了过去。“对不起,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车子坏了,能不能请这位司机帮忙看看。”
这位军官看了葛建辉的证件,一个立正,“长官好。”转身对司机说:“你过去帮忙看看。”
司机去修车了,葛建辉掏出香烟。
“来,弟兄,抽一根。”
“谢谢长官。”
江莎莎走到司机跟前,问:“师父,是什么毛病,能修好吗?”
“还不知道,但愿吧。”司机没有抬头,一个劲地摆弄着。
这边,葛建辉和这位军官聊着天,抽着烟,地上的烟屁股已经是一堆了,军官走到司机面前,敲打着车子。
“哎,我说你能修好吗?快点,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报告长官,可能是发动机里出现了问题,一时片刻很难修好。”
葛建辉慢慢走了过来,“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这样,这条路,我经常跑,我知道前面十公里处有个修车的,要不,我拉着你的车到前面修车铺修修?”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司机从自己的车上拿来一根粗绳子,系在吉普车的车头上,他把车开到前面,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车尾上。
“上车吧。”
卡车拉着吉普车缓缓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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