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自己待富贵算是很好,可同明思一比,才明白差距。
他不明白明思如何能让身边的人这样的爱戴,但他能确定一点那就是明思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子。
帮人也好,救人也罢,她心里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人的身份。
对他是这样,对那些奴才也是这样。
所以,他在今日相见前筹划了许久。
他要告诉明思,他打算成全郑书远同纳兰三小姐。
他心想,明思同纳兰三小姐的关系那般亲近这样的消息一定会让她惊讶,她定然会心喜。
然后她会疑惑,自己便可告诉她相关的一切。
从郑书远到纳兰三小姐,再到大夫人,再到庆华宫。
从如今的事情到四年前的金玉果脯······
她那样聪明,她或许还能帮自己想法子,像多年前那样帮助自己。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便有机会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说“马克思”,说“长鼻子”的小姑娘。
他一直在寻她,他心里有多么的感动····`·
可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未猜中结局。
明思的确惊讶,也似乎有些喜悦。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问。
一句都没有。
所有的惊异和疑惑,她都只在眸中一闪而过。
她只是问自己,“殿下需要臣妇做什么?”
司马陵不明白。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她为何会如此冷静?甚至,她的态度平静得近似于冷漠。
郑书远身负杀人重罪,自己说要成全,她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
望着那扇已经被合拢的雕花门扇,他蹙眉不解。
后巷外的另一处拐角纳兰笙的马车便隐匿在拐角的围墙后。
宝砚掀开车厢的窗帘一直朝外瞅着。
侯了半晌,却没见白玉楼的后巷楼梯间有人出来。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地间渐渐被白霜覆盖。
街上也行人零落。
宝砚疑惑道,“少爷,你说那真是殿下的马车么?这么冷的天,他没事到这儿做什么?该不是少爷你看岔了吧?”
纳兰笙伸手烤着车上的暖炉瞥了他一眼,“叫你看,你就好好看,废话作——”
那个“甚”字还未出口。
“来了,来了,有人下来了。”宝砚忽地兴奋低叫起来,却又蓦地止住,神情疑惑,“我怎么瞧着像是——”
纳兰笙已经一步跨过,凑到窗口。
只见一个穿着石青披风的女子正扶着玉兰的手进了太子的马车。
女子戴着帷帽,身形极为熟悉。
宝砚瞅了一眼纳兰笙,“少爷,好像是六小姐——”
石青披风领口袖口都缀着白色狐毛,六小姐这回回来好像就是穿的这件。
纳兰笙一呆。
太子的马车已经驶出后巷。
“跟上去。”纳兰笙道。
宝砚利落的到车厢前,拉开挡板对车夫吩咐了一声。
他们的马车便隔了数丈远,跟在太子的马车后。
走了一盏茶的时辰,过了两条街,前方的马车停在了另外一辆马车前。
纳兰笙定睛一看,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蓝彩同帽儿两人。
她们撑着油纸伞走到太子的马车车门前,方才那名女子扶着她们的手下车,三人又上了方才侯着的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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