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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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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岂容竖子威迫之(二)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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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惊呼之中,岳中影长剑忽向下点,只觉那热浪呼啸着,向自已卷来。然而,只是这长剑一点,岳中影虽衣衫尽燃,整个人却借这一点之力,突向上跃起,长剑带起一片光星,直冲向身后追击的六道。那六道慌忙闪避,追剌之围便解。

    岳中影身在半空,蓦也一转,已将那燃烧的长袍扯下。而此时,玉虚悄无身息的接近,倏的一剑,穿过燃烧的长袍,直剌入岳中影小腹。岳中影急忙之下,急急心腹,虽躲过裂腹之虞,却终被玉虚剌进寸许。

    岳中影长剑一绕,将那火袍罩向玉虚,乘玉虚闪避之机,身子一转,跃过那祭台,穿入黑暗之中。玉虚大喝一声:“他想逃跑,快追。”众道齐应一身,急急追出。

    玉虚一马当先,如疾风一般,不多时,便已追出十余里地,却仍不见岳中影的影子,不由得驻足暗道:“他既中了我的追魂针,绝不会走远,怎么追出这么远还不见人影。”正想着,远远两道人影飞驰而至,却是师弟玉清、玉真,不多时,玉拙、玉音、玉明诸道亦随后而至。玉虚追敌不着,甚是泄气,随口道:“七师弟呢?”玉拙道:“七师弟想是在后面还没上来呢,大师兄你知道,七师弟轻功差一些……”

    “不好”,玉悚然而惊,“怕是中敌人之计了,快回去。”说着,急向回奔。众师弟不知何故,只好紧随玉虚回驰。

    正在急驰,忽听远远有人叫道:“大师兄,大师兄。”玉虚急止步,向那发声处寻去,只见小师弟玉明躺在一片草丛中,却见道袍已经被人剥去,只穿着一身内衣。

    原来,岳中影翻身外遁,只觉得自己左肩处一阵麻痒,并不觉得痛,便知道暗器有毒,便忙拨出毒针,封住左肩诸穴,以防针毒扩散,心中暗骂道:“玉虎贼道,貌似光明正大,没想到也是个宵小之徒,居然在暗器上用毒,当真不要脸之极。”心中这样想着,却是无用,况且小腹处又受了剑伤,虽算不上重,但流血若多,终究有碍,此时重伤之下,绝难逃过玉虚诸道追杀,当下咬咬牙,并不急着远遁,只一出寨,便立即觅个隐蔽出藏了起来。然后便见玉虚诸道相继追出。玉虚内力深厚,迅如闪电,其余诸道亦步履迅捷,却都是向前急追,并无一人查看周遭情形。

    岳中影暗暗冷笑:“玉虚虽然武功高深,脑筋却不见得聪明,凭他还想兴复什么南诏故国,简直是痴人说梦。”忽见群道中,有一人脚下似乎稍有些凝滞,不过几个纵跃间,便已经有落后众人之迹。岳中影心念一动,施展轻功,暗暗跟上。他轻功高过群道甚多,不多时,便已接近落后的道士,岳中影记得那道士似乎法号玉明,然而却笨而不明,浑不知身扣有人跟踪。

    岳中影见玉明落后众道已有七八丈远近,当下俯身捡起一粒碎石,轻轻一弹,正中玉明后颈。玉明忽觉后颈微痛,倏然止步回身,只见一道剑光已经罩向自己,接着手腕一痛,长剑落地。

    玉明大惊,便要出声呼救。岳中影岂容他叫出声来,长剑幻化无数剑花,挟着一股极强的劲风,将玉明罩在其中。玉明只觉一股劲风袭来,胸口一阵窒闷,那呼救声便被中途压下。急忙要闪躲时,那里还能来得及,勉力腾挪两三下,便见岳中影剑光一收,右脚猛然踢出,正中玉明胸口璇玑穴。玉明甚至来不及哼一声,便已经跌倒在地。

    岳中影在玉明怀中一摸,果见怀中装有三四个瓷瓶,此时也来不及分辨哪一个是解药,只能全部拿走,刚要往怀中揣,却忽然想起自已衣衫已被烧了,急忙看腰间那画时,却见只是画轴稍有烟薰之色,料无大碍,当即向玉明笑道:“大师,不好意思,借您道袍穿穿,改日还你。”也不管玉明是否答应,伸手便剥。玉明心中怒急,却不敢说出话来。

    岳中影自知不可久留,剥了衣衫,却来不及穿,便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直掠出七八里地,见无人追来,方始放松脚步,此时也分不清方位,只看着夜空的星星,依稀是向西而行。此是只觉得的肩上麻痒之感似不断扩大,知道是因用功太过,毒性渐已突破被封闭的穴道之故,当下不敢施展轻功,只得缓缓向一边一座小山走去。

    上得山来,只觉轻风习习,全无山下瘴毒腐臭之气,当下寻了个平坦处坐了下来,将从玉明身上搜来的药瓶拿出来,各自闻闻,辩明药性,将解药服了下去,接着,撕下那道袍下摆,将自已小腹裹起来,幸而玉明那几瓶药中居然有一瓶正是治疗外伤之用,敷在伤口上,那伤自也无甚大碍。

    此时,料想玉虚诸人也万难找到自己,因而便放松了警惕,扬扬手中长剑,方才情急夺剑,也顾不得把玩,此时看时,见那剑甚是古朴,剑身通体蚴黑,乍一看,与寻常钢剑天二,然凑近剑身,便可感觉那剑上隐隐透出一丝清冷,然却与寻常剑之清冷不同,不带丝毫杀气,便似此剑自铸成以来,竟未曾沾血一般。那剑柄护手处,弯弯扭扭一行小字,非篆非楷,想是南诏文字。细细看时,只见那护手处皆以晶莹玉石镶嵌,以指触摸,温润清凉。岳中影见此剑如此贵重,想来定是那寨中之宝,却不料给自己夺了来,暗忖着若有机会,该当还回才是,毕竟子矜于自己尚有救命之恩。

    这样想着,渐觉得腹内缓缓升起一股暖意,岳中影知是解药药力已发之故,当即盘膝而坐,默默吐纳,运起内力,将那股缓意引向左肩伤处,便觉那麻木处渐感觉。心知药效对症,当即加速运功,以解其毒。

    待那毒完全解除时,天以大亮。岳中影放眼四周,只见仍然雾气弥漫,便不敢擅自再走,待那雾气随着太阳渐升,渐渐散去,方始提了那长剑,走下小山,仍向西行。

    岳中影低头看看身上的道袍,暗道:“这般道不道俗不俗的模样,若别人见了,岂不笑死。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难保不被那几个臭道士发现,不如换成南诏人的打扮,那样行事便方便许多了。”然而这密林之中,人迹罕至,别说更换装束,便是寻些食物,那也是万难之事。虽然小腹伤势渐已无碍,但整夜劳顿,腹中却是甚感饿难忍。

    这样想着,翻过一道山梁,忽然眼前豁然阔,岳中影禁不住一声尖叫。

    那山梁之外,竟然是另一番的景色:南北高山相夹间,目光所及,乃是数里宽窄如碧玉一般的平川,直直通向无尽的天际。一条小河,顺着碧玉带蜿蜒着伸向远处。河的两岸,便是一片一片的水田,田间男男女女相杂,弯身劳作水田之外,裁满了各色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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