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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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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岂容竖子威迫之(二)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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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觉得睡得香甜,耳边传来一阵阵清亮的歌声。(岳中影睁开眼,只见天边一片亮色。村寨四顾,此起彼伏,歌声不绝,却是男女皆有。岳中影细细的听取,却一句也听不懂,心想自然定是南诏语言了,心下暗暗道:“那罗少掌柜曾言南诏白蛮人最喜欢以歌定情,莫非这个寨子便是白蛮村寨。”然而听那歌声,虽不知歌中何意,却也听得出歌声深厚尖利高吭皆有,其中不乏苍老之声,自然不是什么定情的歌了,想是正在早起劳作吧。

    岳中影微叹口气,这些村寨诸人皆是与世无争,所以才能活的这般快活无忧,却不知玉虚诸道的到来,不自然间自也将世间的权位名利争斗带到了这里。岳中影双臂为枕,向那高台上看去,只见台上建了丈余高的牌坊,然制式形状却又与中原大不相同,中间设了供案,想来昨夜玉虚所言祭台便是此处了。

    正想着,祭台的一侧传来一阵脚步声,岳中影微一侧头,见正是玉虚诸道,陪同一位老者向这边走来,那老者一身打扮颇与格昭仁相像,只是头上顶一个如鹿角一般的饰物,不知是何用意。

    那老者走至笼边,见笼中人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却不见半分惊恐或是恼怒之意,反倒眼角处似乎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由得露出惊异之色。转首向玉虚低低说了几句,却并非汉人之语。玉虚便也以相同之语回答几句,方向岳中影道:“岳少侠,贫道来向你介绍,这位便是这个寨子的达依寨主,少侠的毒便是达依寨主解的。”

    岳中影“哦”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来,细看那达依寨主。岳中影此番南来,见南诏诸人身材较中原北方之人稍短,而这达依寨主身形却甚是伟岸,直高过玉虚一个头,虽然容貌甚是苍老,然却也隐隐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当下,向玉虚道长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在下倒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这位寨主,虽解了在下之毒,也不过是让在下多活三天而已,道长,你说呢。”

    玉虚一愣,不妨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且言语平静,不带丝毫情绪,愣了半响,方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少侠难道当真视生死为无物。”然后转身向达依咕噜几句。

    那达依听了,脸上显出惊奇之色,向岳中影竖起大拇指,叽叽咕咕一大段,显然有称赞之意。

    果然,玉虚译道:“寨主很敬佩你的胆量,若不是为了寨主女儿的命,他一定把你当贵客款待。”岳中影笑道:“拿岳某祭神便可救了寨主女儿的命?这法子怕是道长您想的吧?”

    玉虚笑道:“自然,不过究竟如何决择,那还是取决于少侠您了。”说首便再向那寨主低言几句,那寨主似乎有些犹豫,然而终究还是点点头,向身后的随从吩咐几句,转身去了。玉虚却一动不动,看着岳中影。

    岳中影伸伸懒腰,长长舒一口气,向玉虚道:“道长,岳某便是要死,怕也不应当做饿死鬼吧。再说了,还有三天岳某才上祭台,道长不怕饿瘦了岳某,影响疗效?”

    “岳少侠但请放心”,玉虚见岳中影谈笑自若,视性命如无物,虽然面上恼怒,却也暗暗有些敬服,“寨主已经命人去准备食物,要敬献给神灵的礼物,是决不会有分差池。至于寨主女儿的病,倒不劳少侠忧心,无论少侠如何,都不至影响至治病的。”言毕,盯着岳中影。

    岳中影却仍是一幅蛮不在乎的神情,笑道:“怪不得如此,看来寨主女儿得什么病,道长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喽。”玉虚笑道:“那是自然,贫道青城修道二十余年,虽练丹不成,但岐黄之术,还说得过去。因而,贫道所言,少侠生死自在少侠决择。”

    “呵呵,道长果然高明”,岳中影依旧不紧不慢道:“不知道长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说实在的,舜化成殿下的遗言,岳某想不出对道长的兴复大业有何帮助?”

    玉虚听岳中影言语中略有松动,以为他已经有些动心,便忙道:“或许殿下临终遗言另有他意,但少侠既然和殿下相交,与贫道所关心之事,自然知晓,不然少侠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南诏了不是?”

    岳中影笑道:“是吗,却不知道长到底想知道什么?”

    玉虚拂然不悦道:“你何必跟我装傻,明知故问?”看着岳中影依旧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玉虚不自觉的又将逆上胸口的那股气压了下去,出一口冷气尽量平稳的说道:“盛传当年南诏国破时,诏王舜化贞将皇宫珍宝尽数秘藏,知此秘密的,只有王族亲近数人,而国破后,这数人尽被杀于五华楼下,而唯一逃脱的,便是舜化成殿下。殿下脱逃后,坚持不懈的招徕旧部,意欲复国,最终败逃在外,不知所踪。而那批宝藏的下落,便也无人知晓了。”

    岳中影截口道:“然而却没料道,此事过了三十年,终有人发现了大蜀国的礼部员外郎便是南诏王子舜化成,然后各方闻风而动,便是修道多年的玉虚真人,也禁不住动了凡心!”

    玉虚不理会岳中影话中的揶揄之意,正色道:“贫道蒙氏之后,自当以复国为任,蛰伏青城山二十余年,便为等待时机。方今南诏内乱不断,正是复国良机,贫道岂能错失。”

    岳中影摇摇头,同情道:“报歉,道长,只怕在下帮不了您什么忙。”

    玉虚冷笑道:“舜化成殿下一死,少侠便急急赶赴南诏,所谓何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纵然不肯承认,也不过此地无银罢了?”

    岳中影眼中精光一盛,喝道:“你说什么?”玉虚冷笑一声,并不出答话。

    岳中影本来心怒意大起,忽然想起出家时所言,南思昭曾道:“此去南诏,只怕累你祸连不断,不如不去也罢。”心中渐渐平复下来,暗想:南大哥虽然心中想要我传话来,却始终不肯相求,自然知道我若来南诏,必然引他人怀疑,引来杀身之祸。我当时却未细想,却原来如此。想到此,岳中影淡然道:“随你怎么想罢了,岳某此心,苍天可鉴。”说着,斜斜躺下,目光远转。

    玉虚道:“设若你不为财宝而来,那为何故?”

    岳中影头也不回,冷声道:“在你心中,只有钱财权位,如此而言,这南诏国不复也罢。”

    玉虚一呆,不知他此话何意,半晌,方道:“贫道修道数十年,惯阅人世,慷慨赴死者多,从容就义者鲜,俗世虽苦,总有可留恋处,还有两日时光,希望少侠细细思量,贫道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在乎这两日时光。”看着岳中影一动不动,玉虚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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